昏黄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四周是潮湿的墙壁,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瑞宁只觉得一阵头疼,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笼子里,四周的铁栏杆如同恶魔的利爪,将他紧紧禁锢。
那天,阳光明媚,他陪着母亲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母亲的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束光,暂时驱散了瑞宁心中的阴霾。散步后,母亲有些疲惫,瑞宁贴心地为她热了一杯牛奶,看着母亲缓缓喝下,他的心中满是温暖。
他出院外想给母亲买点水果时候就被人糊里糊涂弄晕了。
片刻之后,瑞宁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还没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一阵皮鞭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传来,紧接着,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他的身体。瑞宁痛苦地惨叫起来,他的身体在笼子里蜷缩成一团,试图躲避那无情的鞭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瑞宁绝望地呼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一个冷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按规矩办,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瑞宁惊恐地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是不是季辰!是季辰让你们抓我的对不对!”
高利贷老大冷笑一声:“不会吧,我的少爷你的记性那么差吗?你欠了我一大笔钱,这笔账自然要算!”
瑞宁心中一惊,“我不是都还了吗?为什么还欠钱!”他试图辩解。
“哼,还?还得清吗?既然你突然变得有钱还,那么利息又涨了!”高利贷老大说着,示意手下人动手。
几个大汉冲上来,将瑞宁按倒在地,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瑞宁痛苦地呻吟着,他的身体在地上翻滚,却无法躲避这无情的殴打。
“求求你们,放过我……”瑞宁虚弱地求饶着,可他的哀求在这些人耳中如同耳边风。
高利贷老大坐在一旁,看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瑞宁,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这只是个开始,小子。如果你不还钱,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明抢!你们是明抢!我已经没有钱了!”瑞宁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打散架了,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瑞宁被囚禁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每天都会遭受各种折磨。高利贷老大的手下会用各种工具殴打他,皮鞭、木棍、铁链……他的身体布满了淤青和伤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你准备多久还钱?什么时候打算拿钱出来!”高利贷老大每天都会来问同样的问题,而瑞宁每次的回答都是无力的求饶和辩解。
这天,高利贷老大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在瑞宁的面前晃了晃:“多会还钱?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划几刀,你那个金主爸爸会不会嫌弃你呢?”
瑞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摇头:“不要,求你不要……”
高利贷老大却笑着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涌出,瑞宁疼得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身体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他想起了母亲,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思念:“妈妈,对不起,我可能再也无法照顾你了……”
在这无尽的折磨中,瑞宁的精神逐渐崩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是否有人会来救他。他只能在这黑暗的深渊中,独自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瑞宁的身体状况愈发糟糕,伤口感染让他高烧不退,整个人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高利贷老大看着瑞宁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这天,高利贷老大带着几个手下闯进了瑞宁的囚禁室,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恶狠狠地说:“小子!最后的时限已经过了!你这小子,还想装死不成?没钱你妈住那么好的医院?还有那么多保姆护工?没钱能有这待遇?”
瑞宁虚弱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那……那不是我的钱,我真的没有……”
高利贷老大却不听他的解释,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打得他嘴角流血:“那就打电话给我要钱!没钱也可以,陪大爷们都睡一觉,或许我能考虑放你一马。”
瑞宁的眼神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他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们这群畜生,你们敢!我死也不会!”
高利贷老大冷笑一声,示意手下人将瑞宁扔到床上,“今儿就让你看看大爷我敢不敢!”然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瑞宁拼命挣扎,用仅存的力气去反抗。
“放开我!你们不得好死!”瑞宁嘶喊着,但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耳光。那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瑞宁的脸颊很快就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不!求你们。求求你们。钱我有,有,我给……”他们肆意地凌辱着瑞宁,他的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就在瑞宁感到绝望至极之时,门突然被打开。腾阳走了进来,他眼神冰冷,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大声呵斥道:“连我季老板的人都敢碰是吗?”
高利贷老大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横肉地抖动着,嚣张地回应:“季家又怎样?这小子欠了债,就得还!”
腾阳缓缓走近,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场,他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场景,看到瑞宁那凄惨的模样,“你们这些蠢货,动了不该动的人,就不怕有后果吗?”
高利贷老大的嚣张气焰似乎被腾阳的话稍微压制了一些,但仍嘴硬道:“我们可不怕什么后果,今天这小子必须给个交代!”
腾阳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轻轻甩在桌上:“我敢给你,你敢要吗?我保证你们会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高利贷老大看着支票,犹豫了一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能否报个腕。”
“你不会想知道的”腾阳从兜里不紧不慢的拿出香烟缓缓点燃。
高利贷老大最终还是示意手下放开了瑞宁。瑞宁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迷茫。
腾阳走到瑞宁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那满是伤痕的脸,“你没事吧?”
瑞宁却像见到了救星一般,突然紧紧抓住腾阳的衣角,泣不成声:“带我走,求你带我走……救救我!”
腾阳拍了拍他的手,然后站起身,对着高利贷老大等人留下一句:“好好享受,祝你们玩的愉快。”
瑞宁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看向腾阳,声音微弱却充满感激:“谢……谢谢你救了我。”
腾阳微微皱眉,没有回应他的道谢,而是转身对着身后的手下冷冷说道:“把这里处理干净。”
身后传来杀猪般的惨叫。瑞宁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自己走,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踉跄了一下。腾阳见状,上前一步扶住他,却又在瞬间将他的手臂紧紧抓住,那力度让瑞宁不禁皱眉。
“谢谢,谢谢您…救我。我要回医院了。”
腾阳冷冷的看着瑞宁,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绑起来!带回去!”
瑞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腾阳:“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刚刚不是救了我吗?你是谁?你……不要!不……”
腾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说:“救你?对对对!你小子面子够大的!”
瑞宁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试图挣脱束缚,但身体的虚弱让他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不,不要,我不要回去,求求你放过我……”
腾阳却不再理会他的哀求,示意手下强行将瑞宁绑了起来。
瑞宁被押着往外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求求你,你要多少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求你放过我吧……”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汽车在蜿蜒的道路上疾驰,车身随着路况微微颠簸。腾阳慵懒地坐在驾驶座上,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缓缓升腾,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模糊了他冷峻的面容。他的目光透过车窗,看似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实则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一旁的瑞宁,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顺着他那满是淤青和擦伤的脸颊滑落。他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般,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哀求。
“大哥,我求你了,我妈妈还在医院,她需要我。求你放了我吧!”瑞宁一边哽咽着,一边伸手去拉扯腾阳的衣袖,那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
腾阳微微皱了皱眉,厌烦地甩开瑞宁的手,那动作带着一股狠劲,仿佛瑞宁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瑞宁,眼神犹如冰冷的利刃,直刺人心。“你给我安静点!再哭哭啼啼的,信不信我把你扔到狼窝喂狼!”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充满了威慑力,如同沉闷的雷声在狭小的车厢内炸响。
瑞宁被他的话吓得一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车门边缩了缩,但眼中的哀求之意却丝毫不减。“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季辰有瓜葛,可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错了,我会努力还钱给季辰的!大哥放了我吧……”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
腾阳冷哼一声,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弹出窗外。“没看出来啊,挺天真啊,你觉得可能吗?”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不屑。
瑞宁绝望地捂住脸,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车内回荡,显得格外凄惨。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此刻完全掌握在腾阳的手中,而这个男人,显然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汽车依旧在道路上飞驰,向着那未知而又充满恐惧的目的地驶去,瑞宁的内心也如同这颠簸的路途一般,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瑞宁被腾阳带到一个地下室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墙壁上挂着一些锈迹斑斑的刑具,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残酷。瑞宁被重重地扔在地上,冰冷的地面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哥,求求你,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我不跑了,求你告诉季辰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跑了……”瑞宁跪在地上,拼命地向腾阳求饶,双手合十,眼神中满是哀求。
腾阳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胸,脸上满是不屑:“无辜?无不无辜我没兴趣知道,省点力气留着和季老板说吧!季老板也真是的,惹了这么个麻烦精,还得我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瑞宁哭诉着:“我只是想陪着我妈妈,我不想待在这,求你放过我吧。”
腾阳冷笑一声:“放过你?等季辰从泰国办完事回来再说吧。”说完,腾阳转身离开,沉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瑞宁绝望地扑向铁门,用力地摇晃着:“不要走,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瑞宁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的伤痛随着寒冷和恐惧不断加剧。他的思绪飘回到母亲的病床前,母亲那慈祥而又虚弱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妈妈,我对不起您,我本想好好照顾您,可现在……”瑞宁喃喃自语,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瑞宁听到一阵脚步声缓缓靠近。他心中一惊,本能地抬起头,警惕地盯着门口。铁门缓缓打开,一道微弱的光线射进来,映出一个身影。他端着一盘食物和水,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吃吧,这是给你的。”男人冷冷地说道,将盘子放在地上。
瑞宁看着那盘食物,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体力,说不定还有机会逃离这里。他缓缓地爬到盘子前,拿起一块面包,艰难地咬了一口。面包已经有些发硬,但他顾不上这些,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男人在一旁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我劝你别动歪心思,还从来没有人能成功逃出去过。你的伤很重,我会让人过来帮你治疗。”
瑞宁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吃着。吃完后,他抬起头看着男人,问道:“季辰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摇摇头:“不知道,他的行程向来保密。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吧。”说完,男人收拾起盘子,转身离开,再次将瑞宁留在黑暗之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瑞宁在地下室里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因为闹着要见季辰,不配合治疗。导致他的伤口开始感染,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陷入了昏迷。在昏迷中,他仿佛看到了母亲向他伸出手,呼唤着他的名字。
“妈妈,我来了……”瑞宁虚弱地说道。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伤口被包扎好了,旁边放着一些药物和干净的水。
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腾阳走了进来,他看着瑞宁那狼狈而又坚定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
“求求你,放了我吧!”瑞宁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求。
腾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满是不屑:“能不能说几句新鲜的,放掉你,季老板回来要人,我去哪找啊?”
瑞宁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爬到腾阳脚边:“我害怕这个地方,我害怕,太黑了……我怕…”
腾阳一脚踢开他:“别碰我,被季辰知道你这么主动碰我,我怕你的手会远航!”
瑞宁再次瘫倒在地,他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瑞宁的精神几近崩溃。他不停地呼喊着,希望能有人听到他的求救。
然而,只有腾阳那冷漠的嘲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你叫吧,小麻烦精,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理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瑞宁的声音逐渐沙哑,身体也因为寒冷和饥饿变得虚弱不堪。
腾阳觉得无趣,转身要离开,留下瑞宁在黑暗中独自承受着痛苦。“你最好乖乖把药吃了安分配合治疗!别死在这!”腾阳冷冷地说道。
瑞宁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你没有权利囚禁我!你放我出去!”
腾阳冷笑一声:“季老板真是另辟蹊径啊,真是饥不择食,从哪整回来这么个麻烦精!”说完,腾阳示意手下人将瑞宁身上所有伤处理一下。
而他心中对母亲的思念和担忧,如同刀绞一般,让他在这黑暗的命运转折中,痛苦地挣扎着,却找不到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