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帝豪赌场,灯火通明,来往的赌客络绎不绝,在赌场的最底层有一间最不起眼的赌房。
林晓心急如焚地冲进赌场,眼神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寻着。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头发也略显凌乱,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赌场里人声嘈杂,骰子的滚动声、筹码的碰撞声以及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喧嚣。
林晓终于在角落发现了烂赌的父亲。他快速走上前去,一把拉住父亲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愤怒:“爸,跟我回家!”父亲却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中满是不耐烦:“你来干什么?”说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向赌桌,还不忘回头对着林晓喊道:“快给我拿点钱,我马上就能翻本了!”
林晓快步跟上去,挡在父亲身前:“爸,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家里已经被你败光了,我已经还不起了,上次已经是有天大的人情了。”父亲一听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打在林晓脸上:“你个不孝子,我养你这么大,你现在居然说不管我?”
这一声响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大家纷纷投来好奇与戏谑的眼神。赌场的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这混乱的一幕。父亲却丝毫不在乎,他手指着林晓的鼻子,继续大骂:“你看看你,一点出息都没有,我就想赢点钱改善生活,你都不帮我!”林晓捂着被打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绝望地看着父亲:“爸,你这是要逼死我。”
然而,父亲根本听不进去,嘴里依旧骂骂咧咧,整个帝豪赌场都回荡着他们父子争吵的声音,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这场闹剧在这深夜的赌场里愈演愈烈。
季辰在帝豪赌场楼上的酒吧里,脑袋昏沉,眼神迷离地看着原本热闹非凡的酒吧瞬间变得冷清。他迷迷糊糊地被人搀扶着往楼下走,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旁人身上,脚步拖沓,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来到帝豪大门前,凉风一吹,他稍微清醒了些,被人半推半就地送上了车。刚一坐进车里,他就听到外面嘈杂的人声,忍不住摇下车窗,口齿不清地问司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哄哄的?”
“哎,是不是搅了您的雅兴了?赌场有个烂赌鬼在打儿子!这种事儿在帝豪赌场常见得很,我把您先送回去,再回来处理这烂摊子,”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抬手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似乎想要赶走那点残留的困意
就在这时,季辰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车外的人群,突然,他的眼睛瞪大,酒意似乎一下子散去了大半。他看到林晓和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从里面赶了出来。林晓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身体不断地往后缩,却被后面的人推搡着。
季辰的心猛地一揪,毫不犹豫地大喊:“停车!”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双手紧紧地抓住车门把手,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开车的司机听到季辰那声焦急的“停车”,瞬间神色一凛,猛地一脚踩下刹车踏板。轮胎与地面发出一阵尖锐的摩擦声,车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后,稳稳停住。
季辰此时已是醉意醺然,脑袋里像是被搅成了一锅浆糊,踉跄着推开车门。刚一下车,他的双腿就如同灌了铅般沉重,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前扑去。司机见状,赶忙一个箭步冲过去,用手臂紧紧挽住季辰的腰,努力帮他稳住身形。随后,司机迅速朝着帝豪门口的服务生挥了挥手,同时将车钥匙抛了过去,服务生心领神会,小跑着过来把车开走。
季辰在男人的搀扶下,朝着林晓所在的人群走去。那几个围着林晓他们的大汉原本还满脸横肉、气势汹汹,此刻一看到季辰,脸上的嚣张跋扈瞬间凝固,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都不敢动,眼神中满是敬畏,纷纷微微低下头,腰杆也不自觉地弯了下去。
林晓刚要开口说话,他的父亲却一眼就看穿了眼前的形势。只见他那原本赌红眼的双眸瞬间有了光亮,林晓的父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冲上前去,双手死死拽住季辰的胳膊,那粗糙且布满青筋的手如同一把铁钳。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布满血丝,额头上的皱纹因为用力而拧成深深的沟壑,嘴里喷着唾沫星子大声叫嚷:“你得赔钱,你是管事的不!你的人打伤我了!你得赔钱!”
季辰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一个踉跄,还没等他站稳,旁边的大汉们就如恶狼扑食般冲了过来。其中一个满脸横肉、肌肉贲张的大汉,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猛地用力一推林晓的父亲。林晓父亲也不甘示弱的故意推搡着,林晓想去护季辰,却被挤倒在地。
季辰本就醉意朦胧,脚步虚浮,哪能经得住他们这般推搡,整个人向后倒去。旁边司机见状,急忙伸手去拉,却只抓到一片衣角,季辰还是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林晓和身边保安们赶忙跑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季辰从地上搀扶起来。季辰摇晃着身子,努力想要站稳,眼神中透着一丝愤怒。
林晓的父亲一边捂着被推搡得隐隐作痛的胸口,一边用手指着季辰,大声嚷嚷道:“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受伤了,这都是你们的人干的好事!你必须赔钱,不给钱可不行!”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奸笑,似乎笃定季辰会乖乖就范。
林晓见状,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双眼圆睁,愤怒地冲向父亲,大声骂道:“你怎么能这样!你简直就是个无赖!”话还未说完,林晓的父亲便恼羞成怒,他猛地扬起手,带着呼呼风声,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林晓的脸上。林晓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但他的父亲并未就此罢休,紧接着又飞起一脚,踹在林晓的肚子上。林晓闷哼一声,痛苦地弯下腰去。“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说完又把脚狠狠的抬起来往前踢去,季辰原本还在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看到这一幕,他的酒意瞬间散去了大半。他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自己高大却仍有些摇晃的身躯挡在林晓身前,结结实实地替林晓挨了几脚。季辰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咬着牙说道:“你再敢动他一下试试!”
林晓的父亲这蛮不讲理的一脚,如同踹在了帝豪安保系统的敏感神经上,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里面三三两两往外涌!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像被点燃的炮仗,越发地暴躁起来,嘴里不停地叫嚷着各种污言秽语,誓要季辰拿出钱来才肯罢休。
林晓看着眼前混乱且失控的局面,心急如焚,他深知父亲已被酒精冲昏了头脑,而季辰的身份特殊,若是在这帝豪赌场门口出了什么大事,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一边用力拉扯着父亲的胳膊,试图阻止他的疯狂行径,一边大声喊道:“爸,你喝多了,别闹了!再闹真得谁也救不了你!”又转身焦急的对扶着季辰的人们说“你们快把季辰扶回去,不然我爸没完没了的找麻烦!”可他的父亲此时已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就在林晓苦苦哀求之际,他的父亲突然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踹向林晓的后背。林晓毫无防备,被这一脚踢得向前扑去,重重地跪倒在季辰面前的地上。他的双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
季辰看到林晓受此委屈,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上了汽油,熊熊燃烧起来。他的双眼瞪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紧握在身侧,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刚要开口呵斥林晓的父亲,“要不是看在你是林晓的父亲!你长了几个脑袋敢这么嚣张!滚蛋!趁我没有反悔之前,现在滚还来得及!”警告他别再对林晓肆意妄为,否则绝不轻饶。
季辰刚想扶林晓时,几个人匆忙地走上前,搀扶起林晓,在众人的搀扶下,季辰脚步踉跄地刚踏入帝豪的大门。赌场大厅内灯光璀璨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此时,林晓的父亲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双眼通红,布满血丝,那眼神中早已没了一丝亲情的温度,只有疯狂与偏执。他猛地从身后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那刀刃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
他嘴里恶狠狠地咒骂着:“你个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说着,便挥舞着刀朝着林晓冲了过去。林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瞬间僵住,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法动弹。
季辰见状,酒意瞬间全无,他毫不犹豫地用力将林晓拉到自己身后,却见林晓的父亲像是彻底疯魔了一般,在季辰还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之时,那冰冷的刀刃便带着恶意划向了他。季辰下意识用胳膊挡着,肩膀和手臂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他低头看去,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顺着手臂不断流淌,滴落在帝豪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形成一片刺目的血泊。季辰却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地盯着林晓的父亲,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你要再敢胡来,我绝不会放过你!”
少鹏听闻外面的动静,心急如焚地冲下楼来。只见季辰胳膊受伤,鲜血淋漓,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满是怒火与震惊。“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护不住了?”少鹏怒吼道,声音如炸雷般在帝豪大堂回荡。
其中一个大汉面露委屈之色,壮着胆子向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解释:“少鹏哥,季老板之前吩咐过,不许我们动这个中年男人,我们也很为难啊……”
少鹏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你们马上把他给我扔到狗笼子里,丢到地下室去!”大汉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有所动作。少鹏见状,更是火冒三丈,他狠狠地瞪着那些大汉,咬牙切齿地说:“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大汉们立马来了劲,三个大汉从旁边拿起一根麻绳,三两下就将林晓父亲的双手紧紧捆住,麻绳深深嵌入他的皮肤,勒出一道道红印。随后,他们像拎小鸡一样,把林晓父亲架了起来。
众人一路拖拽着林晓父亲来到地下室入口。地下室里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在角落里,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狗笼,周围堆满了杂物。
大汉们打开狗笼的门,毫不留情地将林晓父亲扔了进去。林晓父亲的身体重重地撞在狗笼的铁栅栏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头发凌乱,眼神中依然透着凶狠与不甘,还在试图透过栅栏缝隙继续叫骂。大汉们锁上狗笼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室,只留下林晓父亲在黑暗中独自挣扎与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