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许歌的神魂强度。
就算没有这声剑鸣,过不了多久一样会清醒过来。
《太虚感应篇》,同样有一幅玄奥莫测的观想图。
与之相比,眼前的画作,只能算是一幅拙劣之作。
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第十关通过了,奖励呢?”
许歌左看右看,满脸疑惑。
就在这时,第十层的入口处,突然出现一位老者的身影。
他径直朝着许歌走来。
“老院长?”
来人正是那位守塔老人。
看了一眼已经断气的叶修,老院长摇头叹息,
“自作孽,不可活。”
原来试炼塔中发生的一切,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失去一位天才固然可惜,可换来的却是一位更加出众的天才。
老院长遗憾之余,难掩一丝喜意。
“一日登顶,你很不错。”老院长笑着说道。
“嘿嘿,不敢当。”许歌腼腆一笑。
“不过奖励你就别想了。”
老院长话锋一转,指了指那幅一分为二的观想图,说道:
“抵消了。”
“不是,这都行?”
许歌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
他懊恼地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没事斩个毛线啊斩。”
相比太虚感应篇,此图虽然不值一提。
不过能够作为试炼塔最后一关的压轴奖励,必然有其珍贵之处。
就算用不着,带回许家,足以当作镇家之宝啊。
“这个给你,还有,你以后可以直接来这里修炼了。”
老院长说完,丢了个黑乎乎的东西过来。
他目光一直没有收回,见许歌一连替换了好几个表情,心下乐呵得不行,
“呵呵,叫你小子背后尽说人坏话。”
许歌抽着嘴角,接住一看,发现是个储物袋。
乍富心理让他忍不住想打开来看看,榜一的福利到底有多香。
“回头再看吧,这是书院的奖励。”老院长露出笑容。
许歌尴尬一笑。
没办法,穷逼就这副德行。
“那个怎么办?”许歌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
“你杀的时候,怎么不多考虑考虑?”
老院长没好气的回了句,接着又说道:
“担心家人的安危?没必要,只要你表现的足够好,一切都不用担心。”
霸气!
许歌悄悄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有点担心引来叶家报复,现在则完全没有必要。
果然,只要自己足够优秀,以前觉得天大的麻烦,只是别人一句话的事情。
“一切就拜托前辈了。”
许歌躬身行了一礼。
老人点点头。
“对了,那个……弟子之前说的话,都是信口胡诌,前辈可否当没听过?”
下楼之前,许歌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透露哀求之色。
“刚才他是点头,还是摇头来着?”
许歌一路下楼,皱眉思索。
回想起离去前,对方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他心下一惊,
“我丢,这老家伙不会要搞事吧?”
另一边,老院长看着许歌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
“梦涵,这小子也许就是你要等的人。”
……
“听说了吗?叶修被人打死了。”
“嘶,谁下的手,不怕白云书院报复吗?”
“不是这样,一对一公平决斗,被人活活打死了。”
“是上院那些家伙?”
“不是,听说是上次那个偷窥狂。”
“卧槽,那个遭雷劈的家伙这么厉害?”
“听说,他的修为只有先天境初期。”
“嘶……简直逆天。”
“咦,你们在聊什么,与我说说呗。”
“……”
就这样,排行榜第一易主,叶修被打死的消息,传遍了下院。
此事,就连上院都慢慢传开了。
毕竟一名天才的陨落,还是很容易勾起大家的好奇心。
叶家。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孩儿,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哪个天杀的孽畜竟下得去这般狠手。”
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毫无形象瘫坐在叶家大厅,哭得肝肠寸断。
“家主,你要替修儿报仇啊。”
妇人对着主位上的叶家家主,叶远山,哭诉。
“哭哭啼啼作甚?书院那边解释得很清楚,修儿是公平比斗中技不如人,才被打死的。”
妇人身边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出言喝止。
“叶远海你好狠的心肠,修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妇人撕心裂肺,哭得更加大声。
“远海,你先把她带回去,此事等叶闯回来,自会说个明白。”
叶远山不堪其扰,捏了捏眉心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位身材挺拔,帅气十足的青年阔步走了进来。
“父亲大人……”这名青年刚开口,就被打断。
“闯儿回来得正好,你修弟的事情打听清楚没?”
叶远山迫不及待问他。
叶远海的脸色,还算平静。
哭啼的妇人情绪激动,闻言,立马看了过来,目光中饱含希冀。
“问清楚了,此事是老院长亲自开的口,无需质疑。”
叶闯对着妇人摇了摇头,眼底闪过几分同情。
“既然如此,此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私自出手,否则家法伺候。”
叶远山一拍桌子,给此事盖棺定论。
妇人听完,又准备开嗓……
一旁的叶远海连忙撸起袖子,拽起妇人就往外走去。
目送哭啼远去的背影,叶远山收敛情绪,严肃道:
“叶修的事,你切不可鲁莽行事,以免招来书院的不满,懂吗?”
“明白,那没什么事,孩儿就先回书院了。”叶闯轻声告退。
叶远山摆了摆手,抚着额头叹息。
叶修,多好的一个苗子,就这样没了。
许家,真是出了一个麒麟儿啊。
许平志,你真他娘走了狗屎运。
柳家,林家。
也先后收到了这个消息。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其中,林家最是纠结不过。
好好的一桩姻缘,被糟蹋就算了,平白还得罪了人。
当然,妖孽成长不起来也是枉然。
有时候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因此,三大世家经过起初的震惊后,很快就平静下来。
许家。
此刻的光景,自然完全不同。
王月茹吩咐着福叔张灯结彩,全府上下都不放过。
当然,后院祠堂的香火更不可能落下。
那里由许平志亲自打理,表孝心,他现在愈发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