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琪的马车,驰到三驾马车前的时候,这群所谓的总理府的护卫,居然一枪都没有来得及放。
摔倒在地上的护卫,伤的伤,晕的晕,没有人想到过反抗。
龚鹞子从马车上跳下去,他端着弓弩,对准倒在地上的群伙,他吃惊地调侃说:
“穿的这身衣服,蛮像军爷,你们咋就这么怂的?”
有逃跑的护卫,又回来了,他勒住马缰绳,丧气地看着龚鹞子,他说:
“知道是李将军来了,我们开枪就是找死。”
龚鹞子万没料到,他的天琪哥被官家追杀,依然威风不减。在群伙心目中的杀气,还是能让他们胆寒。他说:
“逃都逃了,你还敢回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护卫无可奈何,他看着龚鹞子,低下头,轻声地说:
“赌上一把。我听说,李将军不会滥杀无辜。再说了,我们的庄主,还在车上呢。我就是逃了,也于心不忍。”
龚鹞子的心里明白,此地山势险峻,是伏击的好地方。护卫还是有点小聪明,一定是担心逃不出埋伏圈。这才回来,托词说,要保护他们的主子。
说李天琪从不滥杀无辜,是护卫求生的虚招。龚鹞子知道,李天琪从来不滥杀无辜。护卫们聚拢在这里,那也架不住他龚鹞子失手。
龚鹞子收起手中的弓弩,他看起来,这一伙护卫,还是蛮仗义的。龚鹞子呵斥他们说:
“都给我站起来,一对一,你们自己都缚住手脚。不听话的,老子立马就收拾了他。”
护卫们无奈,他们的庄主,还在那辆三驾马车里。不能反抗,也不能不听龚鹞子的话。
糖包子做梦都想不到,李天琪就像神兵天降,会突然出现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眼看着对面驰过来的马车,就要撞上了。糖包子的车夫,一边紧勒马缰绳,一边咒骂着,把马车停下。他骂着说:
“他妈的,你疯了吗?没有看见这是谁的豪车吗?”
看见了那顶茶色的礼帽,糖包子的心就由不得揪紧。她和李天琪没有明仇,她真不知道,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李天琪会不会对她下手。
关键是,她糖包子不能躲在轿厢里,万一,轿厢外面的一支冷箭射进来,那么,她糖包子不就成了莫名奇妙的冤鬼。
三驾马车刚刚停下,糖包子伸出颤抖的手,撩起轿帘,看见没有人注意。她就从轿帘下爬到车辕上。她在车夫的背后,跟着车夫一起,跳下马车。
糖包子以为,有车夫遮挡,李天琪看不见她的行动。她就地一滚,就藏在三驾马车的底下。
三驾马车的底下,同其它的马车一样,也有马粪兜,臭气冲天。糖包子扣住挂马粪兜的铁环,把自己悬挂在三驾马车的底下。
李天琪的马车,靠近三驾马车的时候,护卫们已经被龚鹞子降服。他把自己的马车赶到路宽处,让开道路。
李天琪这才返回来,他到了糖包子的三驾马车旁边。他也不掀轿厢的帘子,不看轿厢里有没有人。他对龚鹞子说:
“还有这个车夫,也缚了。你在这里看住他们,两个时辰以后,你就赶车回结节村里去。”
龚鹞子不解,他惊异地问李天琪说:
“天琪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天琪诡谲地一笑,吩咐龚鹞子,让伏地的那一位护卫,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
李天琪把茶色礼帽扔进轿厢里,穿上护卫的制服。他当即就变成了一位英俊潇洒的护卫。
装扮已后,李天琪就登上了糖包子的三驾马车,他抓起马车缰绳,对龚鹞子说:
“让我来送她一程,你赶快回家,结节村里还等着我们呢。”
说完这些,李天琪一抖缰绳,便催马前行。他驾驭的三驾马车,就向京都方向疾驰而去。
转过大漫弯的道路以后,三驾马车的车盘底下,传出了糖包子的呼叫声,她说:
“哎呦!李天琪,跑得这么快,难道你就不想让老娘活了?”
其实,李天琪早已经发现,糖包子就藏在三驾马车的底下。他只是佯装不知道,马车奔跑起来,她自己就会求救。
李天琪叫停三驾马车,他跳下车辕,对着三驾马车底下说:
“出来吧,”
扣住铁环,悬挂在马车的底盘上,糖包子细皮嫩肉的,她已经是四肢酸痛,难以坚持。
马车奔跑的时候,糖包子使尽了平生的气力,已是累得四肢发抖,不能自制。她是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糖包子谨慎地慢慢松手,让她那娇嫩的身体掉在地上。她翻过身,趴在车下,向车外伸出她那柔软的小手。她说:
“李天琪,还不快拉我出去。”
李天琪抱着双臂,看着马车辕上。这个所谓的夫人,猾得像条泥鳅。他们交过手,套路多的很。他冷冷地说:
“爬出来方便的很,快点出来,还得赶路呢。”
糖包子不是爬不出去,她希望李天琪能触摸她的小手。糖包子的手会过电,一般的男人,都经不住她的电击。
在这荒郊野外,就是她和李天琪,自由的令人心动。只要他李天琪愿意,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见李天琪没有动静,糖包子换了一只小手。这只手腕上,戴着硕大的金手镯。她嗔怪李天琪说:
“哎呦!讨厌死了,我卡住了,还不赶快,我就要死在马车底下了。”
李天琪略一犹豫,他便跳上车辕,长鞭子扬起,在空中摔得啪啪响,他说:
“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
糖包子一愣,赶快从三驾马车的底下爬出来。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嗔怒地瞟一眼李天琪,娇气的瞒怨李天琪说:
“天琪哥,你真狠,也不看看人家遭了多少罪。走啊走的,你也不看看,把人家一个孤女子,抛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你心疼不心疼。”
李天琪都觉得好笑,分明就是对手。这个糖包子也做得出,弄得和谈情说爱似的,她也不觉得羞耻。他说:
“上车吧,让我送你一程。”
没有人给糖包子放上登车的马凳,她的小手,李天琪也不爱触碰。她只好拽着李天琪的胳膊,登上了马车。
糖包子刚刚钻进三驾马车的轿厢,李天琪便撩起帘子,出现在轿厢门口。
三驾马车的轿厢里,是一个极好的地方。在这里,只要他李天琪愿意,想做什么,她糖包子都愿意奉陪。
李天琪面无表情,他从后腰间抽出绳索,平静地看着糖包子,他说:
“夫人,对不住了,还得先委屈你一下。”
糖包子用屁股作腿,倒退到轿厢的角落里,她惊恐地看着李天琪。失声叫道说:
“不不,天琪哥,这不是都在这儿了吗?你不要绑我,我会自己脱,脱得光光的,让你高兴。”
李天琪一愣,卑夷地看着糖包子,他冷冷地说:
“放心夫人,我李天琪还没有那么下作。把手伸过来。”
糖包子惊恐万分,李天琪不图她的身子,绑住她,又能图到什么。如果美色不能俘获李天琪,那么,她糖包子只能忍痛割爱了。
糖包子想到那已经到手的高家豪宅,这可是她糖包子费尽心机,游走于刀尖之上,才得到的东西。她胆怯地伸出一只手,她说:
“别急,天琪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价值连城,这个秘密归你,你就放过妹妹。”
李天琪抓住了糖包子的一只手,就往她手腕上拴绳子,他不屑一顾地说:
“高谋子说的那个二次元空间,三气之兵?”
糖包子一惊,这个高谋子怂了。把他们的终极秘密,已经吐露给李天琪了。她忽然感觉身体疲软,没有一点气力。
对于终极秘密的追求,糖包子觉得已经无望。她得守住到手中的高家豪宅,不要什么三气之兵,守住高家豪宅,她糖包子也是终生享用不尽。
可是,李天琪也许会杀了她。糖包子不由得胆战心惊,她可不能为了那些财富,放弃她自己的性命。她说:
“不是,我看见了满屯子的现大洋,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做奴婢,做丫鬟都行。这些财富都是你的。”
李天琪把糖包子的一只手拴上绳子,便去捉她的另一只手。他们面对面,离得很近,糖包子的呼吸拂在他的脸上。
忽然,糖包子往前一拱身,就贴在李天琪的怀里。她至死都不能相信,这个男人,对女人会无动于衷。
李天琪又是一次犹豫,他忽然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心跳加快,脸色潮红。他稍微一顿,身体离开糖包子。他红着脸说:
“把那只手给我,我不杀你。”
糖包子忽然感觉有一点转机,她硬是向前,往李天琪的怀里靠。她说:
“谁舍得杀他心里的美人儿,你答应我,我就跟着你,去天涯海角。”
李天琪感到莫名其妙的一阵骚热,他的心跳得厉害。他放下手中的绳索,跳下车辕,站在外面,眺望着遥远的山峦。
就在那个远方,有他挚爱的恋人,日夜盼望着他的归来。龚玲子才是他李天琪必须迎娶的新娘。
这一刻,李天琪心潮澎湃。他恨不得立刻见到龚玲子,把她拥在自己的怀抱里。
李天琪安静了,他回到三驾马车旁边,站在轿厢外面,他对轿厢里的糖包子说:
“夫人,我暂时不绑你了。你可得记住,不要想着逃跑。你若是要逃走,我十步之内,就能取你的性命。也不许你大喊大叫。”
糖包子也感到奇怪,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真地不想逃跑。像她说过的一样,她仿佛正在做梦,自己跟着天琪哥,去往天涯海角。她说:
“天琪哥,我不逃,我要跟着你,你走到哪里,我就跟着你去哪里。你若是不想要我,那你就杀了我。”
李天琪大惊,他呼地掀开了轿帘,万般无奈地看着糖包子。这一位美丽的夫人,到底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玩套路。
李天琪伸出手,把糖包子手腕上的绳索,抖落下来,他低下头说:
“坐好了,这样会舒服一点。”
三驾马车起步了,走得没有料想的那么快。糖包子撩起轿厢的帘子,她问李天琪说:
“天琪哥,咱们这是去哪里?”
李天琪的心乱,他就不想告诉糖包子,要到哪里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李天琪脱囗而出,他说:
“京都里,九姨太的豪宅。”
糖包子从轿厢里扑了出来,她双手紧紧地抱着李天琪的后腰,惊呼着说:
“天琪哥,你疯了?就是他下的通缉令,他会杀了你的!”
李天琪催马快行,他扬鞭在空中打了一个响声,他轻轻地扣开糖包子的小手,他说:
“放心,我找的就是秘书大人。”
糖包子不忍了,她转到李天琪的身前,抱住他的脖子,惊恐地看着李天琪,她带着哭腔呼喊着说:
“天琪哥不要,我不要你去送死。快停下马车,有什么事,咱们商量好了再说。”
李天琪能够感觉到,此时此刻,糖包子是动了真情。他停下马车,轻轻地推着糖包子,他说:
“夫人不用担心,我要去什么地方,就自有我的主张。”
糖包子自顾往李天琪的怀里靠,她愤怒地喝着说:
“天琪哥,我不许你叫我夫人,那是假的,我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人的夫人。我要你叫我妹妹,不许叫什么丢人显眼的破夫人。”
糖包子眼含秋水,长睫毛长也挑着露珠。她和他又是那么的近,她的馨香扑进李天琪的口鼻里,令人陶醉。李天琪推不开她。
车驾上的马儿,踏着碎步,慢慢地往前走。
糖包子不动了,她搂紧李天琪的脖子,把她自己的香唇,就放在李天琪的嘴巴边。
忽然,三驾马车的一个颠簸,糖包子的身体弹了起来,她的香唇贴在李天琪的嘴唇上,贴得是那么的紧。
就在这一瞬间,李天琪的身体里涌动着一阵骚热,他失去了理智,猛地一转身,便把糖包子拥进了三驾马车的轿厢里面。
高档的三驾马车,轿厢里十分的奢华,里面的空间非常宽敞。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躺在上面,让人昏昏欲睡。
轿厢壁上,全都绘有才子佳人的图画,他们脉脉含情,轻轻撩拨,却是不得尽语的场景。
糖包子轻轻地呻吟着,柔软的小手,从李天琪的脖颈里伸了进去,又从他的前胸抚摸到后背。
拉车的马儿踏着碎步,梦一样地往前走着。三驾马车,轻轻地摇着,仿佛波浪中的一叶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