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哲是唯一一个满足我所有要求的人,他愿意入赘洛家,愿意替我死去的丈夫照顾我和我的公婆。
最关键的是,他能接受我不给他生孩子这个要求,并且,他还承诺过我,会将我的孩子视如己出。”
幸好她未雨绸缪将谢哲给支开了,不然这些信口胡诌的话,凌灵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刘承翔明显是信了她的话,有些恼怒的说:“他说你就信?”
“不一定,但我会给他机会证明自己的。”
“怎么证明?让他得到后再将你无情抛弃吗?”
“那是你的想法,不代表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听出凌灵话里有话,刘承翔不免有些心虚,“你什么意思?是夏映竹跟你说了什么吗?”
有些事,凌灵本不愿提及,但既然刘承翔已经提了,那她也就不得不说了。
“夏映竹什么也没告诉过我,是我查看店里的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你砸了我店里的东西,我细心留意了一下,然后就知道了一些我本不该知道的事。”
“凌灵,你听我解释。”刘承翔试图去拉她的手,却被凌灵往后退避,躲开了。
凌灵冷冷开口,“有什么好解释的呢?男欢女爱,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都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是夏映竹自己爬上了我的床,我……我也是受害者。”
“我说了,你不用跟我解释,那是你俩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凌灵,你这么说,是在跟我置气吗?”刘承翔似乎抓住了一些思绪,“你一定是因为夏映竹的事对我产生了误解,所以才一气之下找了那个叫谢哲的男人,对不对?”
凌灵简直要气笑了,“随你怎么想,反正谢哲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麻烦你退居边界线之外,不要再来纠缠我了,这样的话,我们双方都还可以体面一些。”
刘承翔攥紧拳头,脸上的神情是变了又变,末了,他压下自己的怒火,问道:“凌灵,你敢跟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凌灵问。
“我赌你不会嫁给他。”刘承翔冷笑,一双深邃峻目染上了阴郁。
“或许吧!”凌灵像是听不懂他话语中的警示之意,自顾自圆场,“我对伴侣的要求从来不针对任何一个人,他如果食言了,我也不会将就。”
“你的要求太苛刻了,不会有人能做到的,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刘承翔松开拳头,冷冷丢下这么一句便大步离开了。
乃至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凌灵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据说刘承翔从白手起家到身家过亿仅用了十来年的时间,说他完全没有些手段,估计没有人会相信。
得亏刘承翔足够自负,他认定自己做不到的事,别人也不可能做到,不然就算凌灵说破天,谢哲的处境估计也不容乐观。
待到蓝色幻影驶离,凌灵方才走出厨房,见谢哲也在院子里站着,她微微一笑,“谢先生,刚才多谢你没有拆穿我。”
谢哲摆摆手,“别!你要真想谢我,以后就喊我的名字吧,谢先生听起来怪别扭的。”
“也行!”凌灵倒也干脆,“那谢哲,你先去厨房里吃饭,我去喊我公公过来。”
“不着急,我等你们一起。”
谢哲执意要等,凌灵也不好强求,索性点了点头,去老房子唤洛天裕了。
此时的洛天裕正坐在轮椅上,闭着眼,脑袋歪向一旁,似乎是睡着了。
“爹,爹?”凌灵走近他身侧,低头,轻轻唤了他两声。
洛天裕这才睁开眼睛,坐直身子说:“灵儿,你来啦。”
凌灵点头,“爹,菜炒好了,咱们先去吃饭,等吃了饭,您再休息好吗?”
“好好,听你的,咱们呀,先去吃饭。”洛天裕面上和蔼地笑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蓝色幻影驶来时那么大的动静,洛天裕又怎么可能没听到?
相比于陈念云想将凌灵留下的决心,洛天裕其实是矛盾的。
一方面,他也希望凌灵能一直留在这个家,好好的将旭旭和阳阳抚养长大,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属实太过自私。
凌灵今年才26岁,她还年轻,她的人生还长着呐。
她不应该将自己大好的青春全部浪费在这个家里,而是应该遵从自己的本心,去寻一个志同道合的有缘人携手共赴未来。
也正是因此,洛天裕才会用装睡的方式佯装自己什么也不知情,他给了凌灵足够的空间和自由,就看她怎么选择了。
只可惜,凌灵满脑子想的都是搞钱,养孩子,根本就无心恋爱,她提出那些苛刻到过分的要求,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婉拒的手段罢了。
下午三点左右,陈念云打完最后一瓶吊水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其实在得知孔礼勋身体无碍,并且不会向凌灵索要赔偿的时候,陈念云的病就已经好了一大半,到了今日,她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了。
凌灵先将她接回了家,然后才去学校接儿子女儿放学。
途经超市的时候,她看到孔礼勋正在超市门口拦车,看样子是准备打车回家了。
凌灵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骑着小电驴就飞驰回了家。
她拿出陈念云与孔礼勋签订的那份租房协议,坐在院子里等孔礼勋回来,试图来一招先发制人。
近几日闲下来的时候,凌灵都在研究那份租房协议,终于,她发现了一个可以赶走孔礼勋的突破口。
协议里有一条备注是这样写的:[该房屋一经租用,租金概不退还,如乙方需甲方提供膳食,则需额外支付其十元一餐的伙食费。]
关键就在这个“如”字,如乙方需要甲方提供膳食,如,如果,并非是绝对。
也就是说,甲方有权利不给乙方提供膳食,这是甲方的自由。
凌灵想的是,等孔礼勋回来了,她就再跟他商量一下退租的事,倘若孔礼勋不同意,那她就拒绝给孔礼勋提供吃食。
乡下可不比城里,外卖是送不到家里来的,没人给孔礼勋送吃的,他又能坚持几天?
凌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孔礼勋回到家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向她道歉。
他鞠着躬,诚意满满的说:“抱歉,凌小姐,上次的事是我情绪过激了,对此,我感到非常后悔,还请凌小姐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