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诊疗室的门“砰”地猛然自动关上。
吓得池念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只有监视器还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屏幕上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不清,仿佛窥视着某个隐秘角落。
池念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恐慌,
她清楚,在这个诡异的游戏世界里,恐怕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于是,她壮着胆子走到手术台前,昏暗的灯光下,那些锈迹斑斑的手术器械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寒意。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逐一查看这些可怖的工具,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瓶标签上写着“再生液”的药剂,吸引了注意。
她回想起之前给大佬的那瓶「治疗液」,心中一动,便拿起那瓶再生液仔细打量。
这药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淡绿色,透过玻璃瓶身,她甚至能看到里面的液体在轻轻蠕动,宛如拥有生命一般。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池念一哆嗦,手中捏着的再生液险些脱落。
她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高声问道:“谁啊?”
然而,门外却并无回应。
只有那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好像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进来!
池念的心悬了起来,但随即想到游戏规则:动物园任何生物不能伤害「医生」的条款。
这意味着,只要她待在医院里,就绝对安全!
想着,她顿时心安了不少——
打死也不出去了!
就在这儿等到副本结束,躺平通关!
思忖间,池念放下手中的再生液,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后扬声说道:“请进!”
只见诊疗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是一身上布满斑驳伤痕的鳄鱼——
一条后腿已然断去,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条长长蜿蜒的血渍。
它的眼神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仿佛既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又带着几分莫名的期待。
池念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惊!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医生」,必须保持镇定,不能慌。
她紧紧盯着鳄鱼的一举一动——
只见它缓缓爬进办公室,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和艰难。
鳄鱼似乎并不打算攻击她,而是径直爬到了办公桌对面,趴了下来,将头露出桌面,仿佛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这不会是让我给它包扎吧?”池念在心里揣测。
尽管她非常想直接拒绝,但任务规则不容置疑。
池念迎上了鳄鱼的目光,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你……是来找我疗伤的吗?”
她问完,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静得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鳄鱼沉默不语,只是沉默地回望着池念,然后慢慢转过身,露出了一截惨不忍睹的断腿。
伤口处血肉翻飞,暗红的血液与模糊的皮肉交织在一起,惨状令人触目惊心。
更骇人的是,它粗壮的尾巴上,还紧紧拴着一条生锈的铁链,随着鳄鱼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铁链,断腿……”
池念脑海中灵光一闪,等一下!
这条鳄鱼,莫非就是她和大佬在「巨鳄」展区,见过的那三条堪比卡车的巨鳄中的一条吧?
只是眼前的这条,显然是缩小版的。
眼前这条鳄鱼比普通的成年鳄鱼还要小点儿,再加上那条醒目的铁链,池念瞬间确定了它的身份。
奇怪的是,一认出这条鳄鱼,她心里的恐惧竟然减轻了不少。
她迅速从「医生」的道具栏中取出了听诊器,象征性地为鳄鱼听了听心脏。
尽管这个动作在她看来无比荒诞,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专业一些。
鳄鱼出乎意料地配合,它静静地趴在那里,就像一个等待治疗的乖宝宝。
池念放下听诊器,目光转向了一旁架子上五彩斑斓的药剂上:
“选择哪一瓶呢?”
纠结了半天,她最终决定使【医生】的专属道具——「治疗夜」。
坐回椅子上,她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鳄鱼,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难道是受「医生」身份的影响?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这条鳄鱼简直乖得让人心疼,于是脱口而出:“鳄鱼宝宝,别怕啊。”
或许是因为它太过温顺,或许是因为它眼中的恐惧触动了她的心弦,总之,“
鳄鱼宝宝”这个称呼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诞生了。
(为什么叫它“鳄鱼宝宝”?因为池念受「医生」身份的影响,觉得它特别乖巧听话,丝毫不具攻击性,好像还有一点怕她的样子,所以就叫了。)
(什么,驳回?别逗了,有意见找作者去,跟池念没关系啊。)
池念小心翼翼地给鳄鱼喂下了治疗液,鳄鱼也很给面子地张开了嘴,像是怕吓到她似的,嘴巴只张开了一条小缝。
几秒钟后,奇迹真的发生了!
鳄鱼那原本断掉的后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了出来,伤口也瞬间愈合得无影无踪。
鳄鱼退后几步,活动着新长出的后腿,对治疗成果显然十分满意。
池念长长地舒了口气,这道具还真是靠谱啊!
鳄鱼朝她点了点头,仿佛在表示感谢,然后缓缓地爬出了诊疗室。
池念看着它的背影,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出了一身冷汗,薄薄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池念重新坐回皮椅上,正准备拿起桌上的报纸,寻找关于这个副本的线索。
却突然神色一变,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哎呀!怎么忘了趁机给鳄鱼喂食呢!这样就又完成一个任务了啊!”
她心里那个悔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就在这时,“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池念内心感慨:这医生可真不是一般的忙啊,患者一个接一个地来。
她放下手中的报纸,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抱怨着这个医生办公室连个水杯都没有。
她的口渴得仿佛能吞下整片沙漠。
但就算有水,她也不敢喝啊!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