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提醒,林芸终于想起某个可能,当初四师兄金丹就是这样的。
穿上鞋就下床朝门口冲去。
打开房门的瞬间,被院子里翘首以盼的众人惊呆了。
场面有点大,小院差点装不下。
眼前灵力流失很快,丝滑的如同一个广告,恩,好像是巧克力的广告。
它们都朝着隔壁两个房间汇聚而去。
院子里慕凌川正焦急的指挥准备工作,“后山准备好了吗?人群疏散了没有?”
许久没有弟子金丹了,突然来了两,他还有点紧张。
上次萧予生金丹的时候,他是什么都没有准备。
野生金丹,回宗门就报喜。
只能说他小徒弟比较命硬。
眼下这两位不行啊,弱的一匹,他是真担心有个好歹。
“掌门放心,南闫城主单独开辟出一座山,给他们两渡劫,一切都准备就绪。”赵长老就放松许多。
平时都是他在教导,自己宗门的亲传是什么样,他还是有底的。
不像慕凌川,甩手掌柜,关键时刻就知道着急。
慕凌川点头,“恩,南闫城主做事还是挺周到的。”
某位城主苦着一张脸亲自在后山忙碌着。
这都什么事,他自己的弟子金丹都没这么操心过。
周围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长老,亲传。
“这动静有点大呀!”
“两人先后金丹,动静自然是大点。”
“我还以为凌云宗就要以三个筑基修为进试炼塔呢。”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遗憾的来了这么一句。
被赵长老瞪了一眼。
看戏的人才安静下来。
萧予生偷偷挪到林芸身边,好奇问,“小师妹,就剩你了。”
五大宗门的独苗。
林芸无所谓道:“我不着急,我还小。”
“要不,你还是着急一下?”
林芸疑惑的望着萧予生,“为什么?”
“你没瞧见这么大的场面,若你再金丹,说不定场面更壮观……”他们凌云宗就没有这么万众瞩目过。
话音未落,就被林芸无情打断,“我不喜欢凑热闹。”
这就跟你在专注某一件事。
恩……周围无数眼睛盯着你的时候,她拉不出来一样。
有时候,孤独也是一种享受。
这边缓慢在酝酿,刹那间,发现围着杜衡和宁子舟的灵力又被分走了一小部分。
跑隔壁去了。
“哇靠,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叶修也进阶。”
“组团进阶,千载难逢。”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叶修进阶的前兆。
就连玄影宗的长老也在一阵恭维中都跑不见了。
紧接着就从隔壁的隔壁传来接二连三贺喜的声音。
林芸与萧予生对视一眼,“竟然是余灵均?”
这就有意思了。
她之前接连两次进阶,这才没过多久,应该不会这么快进阶。
难不成老天又开小灶?
“走,我们也去凑下热闹。”林芸着急去见证,反正这边用不着他们。
看戏二人组一只脚刚刚踏进华光宗院门,耳边‘嗡’的一声响起,杜衡进阶金丹了。
林芸抬出的脚动作稍作停顿,扭头就问:“我们现在去算不算给她脸上贴金?”
耳边恭贺余灵均的声音不断传来。
萧予生点头,“有点那意思。”
于是两人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转身就想回去,这脸不能给。
忽然门后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准备离去的手臂。
少女诧异回头,就见门后一人食指抵在唇前,“嘘,别出声。”
林芸眉头轻皱,手臂被一只爆着青筋的手控制着,试图抽回却被对方抓的更紧。
萧予生拔剑要砍了那只手,剑刚拔到一半,手臂就撞进某人另一只魔爪中。
一起被拉走了。
对方力气挺大,“我们去外面说话。”
林芸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就安静的被半拖半就的跟上去。
孟之寅小心翼翼的拉着两人来到院子外的角落。
一路鬼鬼祟祟,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他们。
孟之寅环顾一圈,确认没有人看到他们,这才发现他抓着两人的手臂,尴尬的松开手,“抱歉,我就是有点紧张。”
林芸:“她进阶,你紧张什么。”
孟之寅踌躇许久,不答反问,“你们信我吗?”
林芸:……不信。
但是对上孟之寅无辜渴望认可的眼睛,林芸说谎了,“不信你信谁。”
萧予生沉默,
他有点分不清小师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反正某人挺激动,孟之寅他并没有深究林芸的话是否敷衍。
大概是被否定太多次了,敷衍也代表着认可。
此时说话语有些无伦次,“他们都不信我,师父,大师兄,还有师弟们,都不信我。”
这半个月他可以说过的是水深火热。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小心眼,在求而不得,报复。
可他真的没有,小师妹不喜欢他,从一开始他都是知道的,就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现在窗户纸被戳破了,他也没有继续纠缠。
无论他怎么解释,身边亲近的人都不信,而是不断安慰他,想开点。
如今小师妹又进阶了,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可就是觉得可疑。
他开始怀疑自己,鄙夷自己。
来恭喜的人很多。
被挤到角落的他,如无根的浮萍一般,找不到信仰,直到林芸的出现。
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拉着她,大概就是觉得这人不一样。
想法,行事都是那么特立独行。
或许她不一样。
没想到,他赌对了,林芸说她信他。
旁边萧予生也拼命点头,“我也信。”
小师妹说的没错,这孟之寅还是有点可怜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等待下文。
吃瓜嘛,就要做好一个倾听者的觉悟。
关键两人都迫切的想知道华光宗对余灵均的处分。
孟之寅把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如倒豆子一般脱口而出。
“大师兄说小师妹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可是我亲眼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一路跟随,怎么就会错了呢?”
……
洋洋洒洒的说了一盏茶时间。
说完后的孟之寅心情都好了一半。
等了半个月,终于有人愿意听他的话,可以畅所欲言原来是这么的轻松。
萧予生摸摸下巴,终于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跟着她?”
孟之寅的脸顿时红成了猪肝色,他能说什么,说不甘心,想追上去问清楚?
他的沉默,让萧予生明白了。
“果然是爱而不得……”
“美色误人呀!”
还好,他就没有这个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