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哪里,我等下就过来。”季凌对着电话匆匆说道。
随后,他又给方远打了一个电话。
臣微私立医院,行政大楼,三十层,董事长办公室。
段总送走安未然回来,在沙发上落座。
况味凡抽着雪茄,眉头紧锁,吐出一口烟雾悠悠叹来:
“这只老狐狸,是故意拖着咱们!”
“他有谈条件吗?”段总前倾了一下身子,开口问道。
况味凡轻轻点点头,“免移植费。”
段总一听,就来气:
“那可是近三百万,他真是狮子大开口,也不怕一下子吞下去被噎死,再说这些钱他根本就没出过一分,秦家生可是一千万献的贡,手术费才花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况味凡睨了段总一眼,从鼻子里重重喷出一口怨气,他又何尝不知安未然的如意算盘,老娘的器官免费移植,还得借机赚上一笔。
“姓安的这样下去,迟早会玩儿完,这些年来,我们喂了他多少了,总也喂不饱。”
想起这些旧事,段总很是忿然。
“他自有上位之道,不然仕途不会越走越顺,他顶多算是条大鱼,后面还应该有条鲨鱼才是。”
况味凡点解着,随手把燃尽的烟灰,弹进烟灰缸,
“目前,臣微还得倚仗着这棵大树。”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要用三百万去救江柔么?”
段总觉得江柔不值这三百万。
况味凡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没有立即作答,缄默半晌才沉吟开口:
“这样,我们做两手准备,你找人去调查一下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我这头继续与安未然周旋。”
“好!”段总点头应着,忽又想起什么来,
“对了,我差点给忘了,安老太太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江柔后续还要给安老太太施针两次,病情才能稳固。”
顿了顿,他向况味凡请示:
“可江柔如今在警局,没法再施针,这可咋整,姓安的丝毫不念及江柔的相救之恩,恐怕也不愿再接受让江柔施针救治。”
语气里泛着左右为难。
况味凡闻言,眉头一拧,立即有了主意:
“嗯,你让主治医生出个家属同意书,把情况及利弊详细说明,安未然若同意,他自然会出面去让江柔出来,若不同意,后果自负,与医院无关。”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安未然签了同意书,安老太太真有何不测,也同样不会放过医院。
于是,跟着补充:“若他不同意,我们就按老规矩,用特殊药物让老太太身体快速恢复,顺利出院,两个月后,所有事情也该已敲锤定音。”
......
季凌在花园打完电话,上楼与安夫人说了一声后,下楼坐上方远的车,赶往林怡的公寓。
夏羽哲与林怡做好了饭菜,却没人有心思动筷子。
“这事要是在江城,各方面还能托关系找路子,在这青城,真是两眼一摸黑。”
夏羽哲挠着头发,一筹莫展。
“对了,这是安未然的根据地...”
他话未完,季凌立即否定:“别...,安可瑶上次才去公寓找过江柔麻烦,她巴不得让江柔坐牢......”
话到这里,季凌突然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把之前没想通的地方,串连成了一条线。
“这事太过蹊跷,能与江柔结上仇,旧事重提来做文章的,不是秦芊语就是安可瑶,能在青城地界,影响到警局的只有安未然,秦家还没那个本事。”
夏羽哲受了点拨,“听你这么说来,姓安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还有一人,可能性也很大。”季凌默了默,从双唇间迸出三个字:“况味凡。”
夏羽哲愕然:“臣微的老板!”
季凌慎重地点点头:“我之所以会怀疑到他身上,是因为江柔...”
接下来,季凌将工业园地下负二层的事,挑重点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