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别乱来,秦家生既然要干这行,防范一定严格。”
夏明远警告两人,又道:
“我没立即答应秦家生,驳他面子,只推脱要考虑一番,后来,他又来找了两次,见我没松口,终于明白我的意思,我猜这才是他作出此局,要搞垮柏南的原因。”
申院接着道:
“他也来找过我两次,还给出一张支票,让我出现给总裁做工作,均被我找理由婉拒了,这大半年来,相关部门也在找医院的麻烦,幸亏那人被救下来了,不然就真会被人用来大作文章,想必让人跳楼,只是前奏,若成功了,必然还会有后招。”
他停了下来,端起茶杯送到唇边。
夏羽哲紧蹙眉锋,似乎有什么事没能琢磨明白,思忖出声:
“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器官移植的费用确实高昂,但也并不是每个患者的家庭,所能承受得起的,算下来有能力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怎么能说是最赚钱的项目呢,顶多是一单吃三年。”
“仅国内这些需求量,肯定不行,若是亚洲,美洲乃至全球呢,你别忘了国外有个珠宝大王,每天要花费近百万来续命。”
申院道出玄机。
“申院说得对,所谓有市场需求,才会产生利益链条,若仅是小需求,缅北那里也不会成为人间地狱。”
夏明远补充。
“听说秦家生与臣微的关系匪浅。”申院跟着插话。
“臣微最有口碑的,便是在器官移植方面成功率相当高。”夏羽哲脱口而出。
四人似有所悟,相互传递了一个眼神,就已心知肚明。
几人谈得很晚才各自离去。
季凌离开夏家别墅,径直回了季家老宅。
季老爷子最近身体有恙,早早的已睡下,季凌敲开大伯季柏元的书房门。
“有事?”
季柏元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从镜片后面掀起眼皮,看向季凌。
“嗯。”
季凌从鼻间哼出一声,反手带上房门,径直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大伯,你收过秦家生,或秦家人的贿赂没有?”
屁股刚落座,他就直截了当。
季柏元的脸色漫上了阴云,显然已习惯身处高位的他,并不喜欢季凌的这种问话方式。
他垂下眼睑,目光回落到文件上,从唇齿间冷冷迸出几个字: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季凌没有因此而退却,继续问道:“秦氏的项目,经过你手上批出去的有多少?”
季柏元的脸色已是相当难看,紧抿的双唇带着明显怒意,
“季凌,你回来就是质问我的么,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语气甚是严厉。
除了季老爷子,季柏元几乎不与家人提及工作上的事,大家也会识趣地避开这类话题。
就算是有什么新闻,也是从电视或旁人口中获知,更不敢当着季柏元的面去讨论。
季凌今晚的反常,无疑是触碰到了季柏元的逆鳞,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他的态度已十分明确,但季凌似乎是存了心,要让他不痛快。
“若收过贿赂,不管是你,还是大伯母,又或是堂姐,无论多少,全都尽早地如数返还;批出去的项目,全都仔细的审查一遍,确保合规经营,手续不全的要立即停掉。”
“啪!”季柏元怒了,一掌拍上桌面,
“我还不需要,你一个毛头小伙子来教我做事,真心想帮我,就尽早把安可瑶娶进季家。”
因为近期发生的两桩命案,有可能涉及到器官的违法倒卖,作为主管民政与医疗行业的季柏元压力不小。
上面要求对全市范围内的医疗体系,进行整顿及审查,以便配合警局尽快破案。
政敌抓住这个时机,四处活动,大有要把他拉下马,再踩上两脚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