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人家有一儿一女,大的叫江大成,小的为江灵,大成三十出头,还没讨着媳妇,四处帮人打临工,去年镇东头的砖厂招人,江道人找到关系把他送进了厂里。”
妇人知道的还真不少。
“以前一家人住在快要倒的祖屋里,这些年听说江道长帮人算命看风水,挣了不少钱,这不,小洋楼才盖起来没几个月,说是给大成讨媳妇用。”
紧接着,妇人又把江家这次的变故,说了出来,从大成总是相亲说起,到被人冤枉,给警察抓了起来。
最后又说到江道人被车子撞了等等。
她知道的这些,也是王桂花经过小卖铺时,告诉她的。
王桂花定然不会以实相告。
庄衡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后,松开手,让妇人把钱拿了去。
离开小卖铺,庄臻思忖一番,决定先去趟派出所,了解下江家的事。
三人便朝村口走,这时,一名糙汉扛着锄头,与几人擦肩而过。
待双方交汇过去,庄臻与王助理朝前走出许远,才发现庄衡没有跟上来。
回头一看,庄衡仍杵在原地,盯着村口发愣。
“六爷,快走呀!”
王助理招呼,他们都是这样称呼庄家人。
庄衡回过神,神色凝重的跟上前来。
“老六,咋滴啦?”庄臻问道。
“那人我认识,十年前,我与老四寻着小师妹失踪的路线,来到这里,就是遇上的这人,他告诉我们,村子里没来过外人。”
庄衡沉吟着回答。
庄臻瞥一瞥村口,没说什么,转身继续前走。
三人在村外的公路边,坐上等候在此的汽车,司机调了个头,驶向闲久镇方向。
到了县派出所,所长亲自接待,江道人的户籍信息被调了出来,江柔的信息,是十年前才补上的。
看到一家人的身份证照片,所长在一旁打趣:
“想不到江道人的这个私生女,长得还有模有样的。”
一家五口人,就江道人与江柔的模样,算是过得去,王桂花小眼盘子脸,还带个朝天鼻。
江大成一点也没遗传到江道人的基因,倒是把王桂花的五官特征,全收揽到了自个儿脸上,外人一看这娘俩,就是母子。
江灵虽是盘子脸,但五官遗传到了江道人的,漂亮谈不上,标致还是能沾上边。
但是江柔的五官长相,一看就与江家人不一样,只有尖尖的下半张脸,倒还与江道人有些挂相。
“陈所,你这话怎么讲?”庄臻问道。
“是这样,当年江道长拿着村委开的证明,来给江柔登记户口,办身份证,说是年轻做道士那会儿,犯了糊涂事,孩子娘去世了,他就把孩子接到身边来养。”
陈所从档案里抽出一页纸,递给庄臻,几人凑上来一看,正是长须村委开的证明。
看过江家的档案,几人就聊到了江道人与江大成的事上。
陈所若有所思道:
“这两父子,没一人是被冤枉的,江道人碰瓷也不看看对方身份,见着豪车就冲上去,没想到碰上个硬茬,钱没讹到,还被打成这样,我们都知道,对方找了个人出来顶罪,可证据链确凿,也只好把这人先关起来。”
陈所停顿一下,继续说下去:
“这个江大成,更是糊涂,忍不下那口气,现在女方一口咬死他弓虽女干,还有过失伤人,若判下来,少则也要十年。”
庄臻听完陈所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以后,默了默,
“倘若女方那边撤诉,出谅解书,会怎么判...”
谈完事情,庄臻三人告辞出来,直接开车去了女方家......
看守所。
一名警员来到铁栅栏门前,
“江大成,出来,有人来保释你了...”
木须村。
天黑时分。
妇人正端着碗吃饭,一眼就瞥见了,江大成从小卖部门前经过,咕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