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吧,江柔与陆驰进去接上林怡。
她还没有醉得不省人事,有些意识,只是疯疯癫癫,不停地说着醉话。
她不让陆驰搀扶,大骂他是渣男,还放出豪言,要撕尽天下渣男。
不过被骂得最惨的,莫过于是夏羽哲。
江柔与陆驰都不知道,她与夏羽哲到底有什么过节,让她恨得这么牙痒痒。
出了酒吧大门,江柔搀扶着林怡,跌跌撞撞地朝悍马车走去。
陆驰帮林怡拿着背包,又帮两人打着从酒吧借来的雨伞,自己基本上全晾在了雨水里。
一路上,林怡走个路也不老实,手舞足蹈地东摇西晃。
江柔也被她带着东倒西歪,走起来很是费劲,看似打了雨伞,实则两人几乎都在淋雨。
陆驰的雨伞,根本衔接不上两人乱蹿的方向。
之前江柔就已成了落汤鸡,现在又多出两只,陆驰与林怡。
喝醉了的林怡,彻底解放了天性,挣脱江柔的搀扶,在雨中转着圈。
用力踏着脚下的泥水,扯开鸭嗓干吼,高声唱着不成调的歌词。
这个时候,江柔才腾出手来,把手机往包里放。
她低头看包,把拉链拉开,林怡就张开双臂猛然朝她扑来。
江柔被她扑了个措手不及,手机在密集的雨丝中,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先砸上路边花坛,又弹到车道,最后再落进积水坑。
一辆汽车从积水坑中飞驰驶过。
陆驰小跑过去把手机捞出,手机壳已被汽车压变了形。
才换不久的屏幕,再次成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裂纹。
江柔有些肉痛,不为手机的寿终正寝,而是又要花一笔钱去买台新手机。
她好不容易才把林怡哄上了车后排,她也跟着坐了上去,防止她在车上闹腾,影响陆驰开车。
林怡是一个人住,醉成这样,江柔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今晚季凌有手术要做,想必半夜三更下班回来,也是回他自己的公寓。
一番权衡,她决定今晚让林怡住自己那里。
便让陆驰把车开到半悦城,十栋的地下停车场。
下了车,江柔瞥了一眼季凌的停车位,只有那辆悍马在,不见路虎。
看来季凌真得是还没下班。
暗自松下一口气,与陆驰一起,搀扶着林怡回到了26楼的公寓。
按了密码打开房门,让两人进入屋内。
她先把林怡扶进浴室,又找了一条干毛巾,拿出来给了陆驰,让他擦干头发。
再去卧室里找了两身衣服,重回浴室,收拾自己与林怡。
后者来到公寓后,倒是安静下来,听话的任由江柔帮她擦干头发,换下湿衣。
陆驰在客厅里擦完头发,见干净的地板上踩有许多鞋印,便在阳台找来拖把,将地板拖干净。
再去打开玄关的鞋柜,见到有双一次性拖鞋,就顺手拿出来,换到了自己脚上。
江柔扶着林怡走出浴室,一眼就看见陆驰脚上的拖鞋,不禁愣了一下,那是季凌留在鞋柜里的。
“我饿了,要不我叫外卖送来这里,我们一起吃。”
陆驰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
江柔让林怡坐到沙发上,给她开了电视,抬头看看窗外,雨还在下个不停。
“雨势太大了,别为难外卖员,我们还是将就着吃面条吧,我去煮,浴室里有吹风筒,你先去把湿衣吹干,别感冒了。”
江柔说着,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鸡蛋与挂面,还有前两天剩下的牛肉,走去厨房。
陆驰去了浴室。
林怡一人待在外面无聊,也走进厨房,关上门,要与江柔分享小秘密。
从她东一句,西一句的醉话里,江柔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今晚夏羽哲约了她吃饭,期间十分委婉的告诉她,在工资卡上多发放五千,这事不好操作。
给了她一张银行卡,上面有十万元,其中五万是承诺过的,另外五万算是预付的工资。
林怡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便高高兴兴地收下了银行卡。
一时忘形,听众夏羽哲的吩咐,删掉了两人约定时的录音,还清空了回收站。
林怡趴在江柔肩头,噘着嘴,气鼓鼓地道:
“他走后,我才越想越不对劲,录音没有了,以后拿什么去要求他,支付后面的工资,本是每月涨五千的工资,到头来却只换了五万,我不是亏大了么。”
江柔用筷子扒拉着锅里的面条,劝说道:
“得了吧,适可而止,接个吻挣十万,我每晚做兼职,要整整干两年多,才能够上这个数,你再找他要,他可以告你敲诈勒索,到时被送进去踩缝纫机,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