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清冽的气息,如黑暗记忆里的一盏明灯。
令她缓缓睁开眼,落入瞳眸里的不是司机,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孔。
而是季凌那轮廓精致,年轻俊逸又令人心悸的脸庞。
季凌捧起她的脸,抵上额头,哑着嗓音,循循善诱:
“在我小时候,曾有人告诉过我,解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种刺激覆盖,负负得正,明白吗?”
旋即,江柔眼前一花,身子悬空,唇被温柔包围,旋转骤停的霎那,人已陷入软绵的大床里。
阖上双眸,认命地服从,窒息的绯恻中,那一幕幕恐惧场景,逐渐远去。
记忆深处,她依稀想起,许多年前,她曾说过与季凌一样的话,恐惧消减法。
恍惚之间,季凌那清冽的气息,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簇拥着她,辗转着一起并入沉沦。
翌晨。
这一晚,噩梦没有在江柔的梦里出现,她睡得很沉。
睁开惺忪睡眼,打量四周,精致简约的布置,柔软的大床,让她想起了这是在哪里。
旁边已空无一人,不见季凌的身影,被子上还残留着他的专属气息。
一条漂亮的素雅长裙,放在床头,吊牌还未扯去。
江柔挪动酸软的四肢,从床上坐起来,拿过长裙,把吊牌翻了过来,元,是个吉利的数字。
不过很肉痛,不吃不喝,连上兼职费也要干上半年,才能买得起这样一条裙子。
下了床,趿上拖鞋,去浴室把裙子穿上,又把破衣服装进垃圾袋系好,等下出门时带出去扔掉。
梳洗完毕,才来到客厅。
人影在厨房里晃动,一堆外卖盒放在餐桌上,样数挺多的。
厨房门一开,季凌拿着碗筷走了出来。
看到江柔拘谨地杵在屋子中间,他怔愣地停在原地。
江柔的身材高挑而匀称,素雅长裙如量身定做,把她的身体线条,勾勒的曼妙婀娜。
有成熟女性的妖娆,又有高洁女子的优雅,令人怦然心动。
长直发丝随意的披散肩头,泛着如墨光泽,柔顺如绸,丝滑如瀑。
白皙的脸上,红肿还未完全消退,露在领口外的脖子,还有好几处印痕,是他昨晚留下的......
“季少...先生,昨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我先去停车场等你。”
江柔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拎起垃圾袋转身走向玄关。
季凌的眸色沉了沉,走到餐桌前,放下碗筷,挑眉看她:“过来,吃饭。”
“还是不了,欠下的衣服钱,请给我一点时间,凑齐就还。”
“反正你已欠下我不少,再增加一份早餐费又何妨,若坚持要走,那就把债务全部还完,才允许离开。”
季凌不再管江柔,自顾自地在餐桌旁坐下,开始盛粥吃早餐。
“怎,怎么还?”江柔嗫嚅问道。
“你不是还过两次了吗,还很配合,不是么。”
季凌挑眉瞥她一眼,勾出一抹坏坏的痞笑。
“......”江柔的脸,霎时就红出天际。
这男人,脑袋瓜子里咋尽想着那事呢,还没个完了么。
她只好放下袋子,走到餐桌前坐下,端起碗。
刚喝下一口粥,传入耳里的话,差点没让她直接把粥给喷出来。
“我刚体验到了奥妙与快乐,兴致盎然,年轻身体又好,一天来过十次八次,也很稀松平常。”
季凌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炸裂的骚话。
“下次,我们再换换别的姿式。”
还有下次,江柔的耳根红得快要浸出血来,将脑袋埋进碗里,瓮声瓮气的怼他,
“你可以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