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退而求其次,“可不可以去床上?”
“闭嘴!”季凌再次拒绝,冷冷揶揄,“还债时,能不能专心点。”
怕江柔再次开口,搅乱他已被调动起来的兴致,干脆低下头,重新封印她的唇。
江柔遭到拒绝,只好闭上眼,跟随着他的节奏驰骋。
水幕无休无止,倾盆淋下,胸膛里的空气也被一点点抽干。
久违的水下窒息感,随之席卷涌来。
江柔的记忆开始复苏,十年前,船翻了,所有人坠入大海......
与她感同身受的还有季凌,一船人,只有他与江柔二人,侥幸的存活。
那一年季凌十二岁,他父母刚出车祸不久......
今晚,圈内朋友举办婚前单身趴。
从m国回来,刚下飞机且不喜热闹的季凌,被好兄弟硬拉着来凑数。
江柔抱着一箱啤酒,刚踏进他们所在的包间,季凌一眼就认出了她。
其实在这十年里,季凌只要回国,都会抽空去看她。
或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或穿上人偶服接近她,有几次,还穿上青蛙人偶服与她一起卖青蛙崽。
唯独从没有以真面目与她相见。
当年爷爷将他从江柔身边接走时,拿出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做为酬谢金。
唯一的条件是她不能再见季凌,哪怕是遇见也不能相认,是想让季凌彻底了断,对江柔产生的依赖感。
江柔答应了条件,却没有收支票。
十年了,季凌的容貌与声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江柔没有认出他,季凌也不想被她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哑巴”。
江柔给每人斟满酒水,便离开了。
季凌装着不认识,心里却因能见到她而雀跃。
众人推杯换盏间,有人提议玩“你有我没有”的游戏,在场的每人轮流说出一件自己做过,而别人没有做过的事。
没做过的人就罚喝酒,连输三次,就再接受更刺激的“挑战”,若还输,今晚所有的单,就由他来买。
初拥,初吻,初夜。
季凌是一个也没能沾上边,他说的初拥,不被大家认同,都说要恋人之间的公主抱才算。
那个初拥还是十年前江柔给他的,姐姐对弟弟的那种。
毫无悬念,季凌理所当然的喝下,那杯加了料的红酒,接受更刺激的“挑战”。
他被送进楼上的贵宾客房,只要在药效发作中挺过一个小时,就算过关。
为防止药效发作后出丑,还贴心地为他戴上了一副半脸面具。
在酒精的作用下,药效蠢蠢欲动,季凌知道药店就在会所旁边,打算自己下楼去买解药。
刚出房门,就见江柔像在寻找什么,不长眼地急匆匆奔往这一头。
来不及躲闪,二人撞了个满怀,身上还被她吐了一身。
季凌只得暂时放下买解药的事,让江柔进入客房浴室,清理身上的秽物。
他脱去被弄脏的外套,窝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抽着烟,拖延药效发作。
江柔的婀娜身姿,在磨砂玻璃的后方影影绰绰,充满着荼毒的引诱,一如无数次出现在春梦里的她。
思想走偏,药效便在季凌体内趁虚作乱,四处煽风点火。
他感到口干舌燥,皮肤也似着了火,灼热滚烫,本能地起身迈步,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