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管家看见众人乱哄哄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祁颢和斐琬缃的身上还带着血迹,带出去的侍女都一脸慌张,侍卫们则满脸杀气地压着一个黑衣人。
“怎么了这是!”
郭管家看见这样,赶紧去找府医正过来。
等安顿好了斐琬缃,听见府医说王妃是紧张过度又被踹了一脚有点伤到而已,看到斐琬缃喝过药,祁颢才放下心来。
祁颢走出荣华堂,在石凳上坐下来,后面跟着的洹信忍不住说道。
“王爷,今晚这事蹊跷。”
祁颢略一思索,开口道:“本王知道,暗线在宫中和各府都有,今晚也没有上报有异样,怎么突然冒出来的刺客,而且不是针对本王,与本王过招处处手下留情,而王妃却处处被黑衣人盯上。”
“王爷,奴才怀疑是针对王妃来的。”洹信禀报道。
祁颢看了一眼洹信,凌厉地看着黑色的夜空:“去!查!一定要查出来!”
琉璃阁中。
薛千羽托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旁边的侍女月季不安地看着薛千羽,欲言又止地想开口说话。
“怎么了?”薛千羽漠然地撇了月季一眼,言语中有些恼怒。
月季害怕地噗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抖搂地说道:“小姐,黑衣人……被抓回了王府,不怕……他守不住口吗?”
薛千羽一把把茶杯砸到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烫到了月季的手。
“死人当然守住口了,今晚算斐琬缃命大,居然还没有死!瞧她像死人一般的样子,居然还会武功?”薛千羽一脚把茶几踹到地上,砸到了月季背上。
月季哭都不敢哭,还是怕:“但是万一查到小姐身上,只怕王妃……不放过小姐啊!”
“怕什么?没胆子做什么大事?何况有栖烨大长公主的亲孙女罩着,有什么把她捅出来就是了,斐琬缃她本事再大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薛千羽若无其事地拿起瓜子磕了起来。
荣华堂。
斐琬缃正在沉睡,床边上,祁颢搬来了凳子坐在斐琬缃旁边,看见她喝过药之后微微蹙眉沉睡的样子,不禁伸出手,抚平了她的双眉,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宝初奉了茶水,用小托盘捧着送了过来,拉开床与外面格局的酸枝落地门,轻步进来放在了床边的茶几上,便默默退出去了。
祁颢看着斐琬缃,拿起茶杯拨了拨茶叶轻轻抿了一口。
斐琬缃睡梦中被惊醒,一下子便扎了起来,看见祁颢在,不禁有点尴尬。
“怎么了?现在还没有不舒服?”祁颢放在被子,坐过来床榻上,用臂把斐琬缃搂到自己怀里,又安抚性地摸了摸斐琬缃额前的碎发,看见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
“好多了,让颢郎担心了。”斐琬缃撒娇地往祁颢怀里靠了靠,祁颢感受到她的回应,也乐意地搂紧了些。
怡初带着洹信进了荣华堂,只不过不能进内室,便在落地门外禀报。
“查出来了,黑衣人遭受不住刑,自己说了出来,是栖烨公主的孙女乔瑾玉干的,不过……她还怂恿王妃的陪嫁姐妹……荣昌县主得到消息王爷和王妃今晚会外出,然后就……。”
斐琬缃听到洹信的话,一顿猛咳。
祁颢连忙给她顺气。
“知道了,本王会处理的,你先找个大夫给黑衣人看伤,不要让他死,本王还有用处,你先下去。”
洹信听到祁颢的话,下去了。
“缃儿,你想怎么处理?”祁颢扶着她,在床榻上找了一个软枕,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舒服点。
“妾身想给点教训给她们两个,妾身本来就不是良善之人,既然害缃娘,缃娘也不是白白让人害了,自然要还回去。”斐琬缃捏紧被子上的角,双目凶狠地看着香帐上的香囊璎珞。
“瞧你这个样子,像一头草原上的狼。”祁颢爱惜地摸了摸斐琬缃的脸。
“王爷说是那便是吧,妾身就是这样的坏女人,王爷不喜欢,妾身也是这个样子,王爷别嫌弃哦。”斐琬缃满怀笑意地看着祁颢。
祁颢伸过去在斐琬缃的小嘴上蜻蜓点水一吻,又啄了一口她的耳垂,低音攻略斐琬缃的心:“不嫌弃,你什么样子都甚得我心。”
祁颢又要一把亲下来,斐琬缃见势头不对,用手指捂住了祁颢的嘴,赶紧转移话题。
“不过……荣昌县主那里,还是妾身自己解决吧。”
祁颢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斐琬缃想了想,在绣着戏水鸳鸯龙凤呈祥的香枕底下拿了那把刀出来,认真地看了几眼,这刀套上前面镶了红宝石,后面镶了象牙,轻轻拔出来,这刀已经擦拭干净,露出了锋芒毕露的光芒。
“说起来,今晚还是缃娘第一次拿刀杀人呢,想想都是后怕,以前学的是鸡皮蒜毛,到了真正看见血腥的场面,自己也真真切切地感到无助。”斐琬缃拿出帕子,爱惜地擦拭刀面。
“你今晚做得很好,不过,如果今晚敌人再厉害点,可能本王就来不及救你了。”
斐琬缃笑了笑:“那王爷有没有兴趣教教自己的小妻子学武功呐,防防身也是好的。”
祁颢对着斐琬缃相视一笑,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当然可以。”
斐琬缃摸了摸祁颢的脸:“王爷经常笑好不好?整天崩着脸太严肃了。”
“可是本王要统领千军万马,不严肃可镇不住。”祁颢摸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斐琬缃期待的小眼神,还是点点头,“本王答应你,以后和王妃在一起,经常笑乐,不严肃!”
“王爷说话算话!王爷,缃儿累了,不过还没有睡意,王爷有没有故事让妾身听听啊?”斐琬缃说完,赶紧顺着软枕躺下来,睡在床上,半侧身躺着看着祁颢。
祁颢心中一甜,把匕首摸了出来:“这把匕首是本王满周岁的时候,父皇送给本王的,本王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不过……今晚本王把它送给你,希望你以后能像今晚这样,可以保护自己,防御敌人。”
斐琬缃看着祁颢郑重其事地把匕首交给自己,不禁噗一声笑出声:“颢郎好像搞一个仪式把匕首作为奖品交给妾身。”
祁颢看着斐琬缃开怀的样子也忍俊不禁笑了:“你可要好好保管,这是本王的心爱之物。”
“那妾身呢,是什么?”斐琬缃捏了捏祁颢的耳垂。
“是本王的心悦之人。”祁颢低沉的声音传进斐琬缃的耳朵,斐琬缃不禁红了脸。
“颢郎……”
祁颢说了许多以前的事情,正说得高兴,斐琬缃不知不觉都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