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你给我闭嘴!”
“闭嘴吧你!赶紧去找老大!”
真是要被这些嘴贱的害死了!这种时候麻溜认怂去找人就行了,他可不想当炮灰!
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只是来找昨天晚上来的那波人!
放出来呀,放了就行了呀!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
有一支小队飞速的离开,又迅速回来。
“商量个事呗,我们老大这会不在。要不,你先把他们放了?”
黎青青狠狠往下一拉,精神力捆绑的那人被掼在地上,哀嚎着挣扎。
“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说了不在不在怎么还伤人啊?”
那些人见她这样说不通,全都骂骂咧咧围上来。
手里的棍棒闪着冷光,好像随时都要见血。
黎青青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第二次升起主动杀人的念头。
第一次是狼族入侵,第二次便是现在。如果德蒙叔叔真的出事,她真的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
“不管你们的首领在不在,交出昨晚来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否则我就杀了你们所有人!”
她站在原地,身上蔓延出无数精神力,密密麻麻穿透而去,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升到半空。
独独留下了之前那个说去找他们老大的。
“你去放人,否则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那人看着空中这阵仗,又看看黎青青一双冷眸,三步并作一步冲向了关押之地。
娘喂!
太可怕了!
“快快快!把那些人放了,来了个大杀神!不放我们都得死!”
“什么人啊?这可是高地之南的人!老大不让放的啊!”
“滚滚滚!想死你就拦着!”
说完猛地一下推开了堵在洞口的巨石,冲里面狂喊,“快出来快出来,快去跟你们那个杀神说两句,别疯了!”
喊了好几声,里面也没个动静。
他探头一看,哦豁!
这谁给捆的?够结实的啊!手脚都被细藤捆住了不说,连嘴里都给塞着兽皮!
好家伙!
门外跳进来个人,“哥,咋样,我们捆的结实不?嘿嘿嘿!”
来人给了他一个平削,又踹了他一脚,“嘿你大爷,赶紧给我解了,我得赶紧带他们走,晚了要出事!”
“哦。”
几人满脸不解地解开了德蒙他们身上的藤蔓,又去揪他们嘴里的兽皮。
被一巴掌拍了回来。
“呸!”
兽皮被砸在地上。
德蒙等人跟着来人回到黎青青所在的位置,看着半空中飘满了人的阵仗,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被放出来。
德蒙一声不吭走过去站在黎青青身后,低声说道,“我没事,没受伤。你别担心。”
黎青青的肩头不由得放松了下来,黑色丝线也瞬间消失回到她得精神海,半空中的人没了禁锢,一个个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哎哎哎,人都放了,你说你还……哎呀……”
“兄弟们,死没死啊?伤着了没?缺胳膊少腿没啊?”
“哎哟哟,你瞅这给摔的!小姑娘家家的,下手真狠哪!”
……
黎青青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从一出来就不是不怕她,他也怕,但他就是个社交悍匪。
难以控制。
眼看德蒙没事,黎青青就打算回家。刚转身,就被叫住。
“幼崽,你来我这里打完了人就想这样简简单单离开吗?”
一声粗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黎青青转头看去。
男人是一个两米多高的虬髯大汉,他浑身肌肉发达,壮硕无比。不管在哪个兽族部落里,也都是顶级战斗力的存在。
她在打量他,那人也在看她。
“小幼崽,你是哪个部落的人?让你们组长出来,我跟他谈。伤了我这么多人,该怎么赔偿?”
黎青青看他一眼,丝毫不慌,“我就是。”
“是你先抓了我德蒙叔叔,我不过是来要人而已。没有点特殊手段,你们怎么会放人呢?”
“至于那些受伤的人,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们不过是疼几天而已,完全不会伤到性命。”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说着转过身去就要离开,那人却又开口,只是这次不是对着她———
“熊七?你是熊七?”
大汉几乎是冲过来的,他伸手拉住熊七的兽皮衣服,掰过他的脸。
“虽然老了点,但你就是熊七,对不对?”
熊七惊吓之余,狠狠推开他。结果没推动,反而自己退后了几步。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认识我?”
这里是高地之北,按理说不应该有人认识他。
大汉拍拍胸脯,圆圆小小的豆豆眼迸射出剧烈的惊喜,“是我啊,我!熊烈!”
熊七眯着眼睛看他一眼,又往前走了两步,再看他一眼,最后都快贴到他身上了,又猛地掀开他的兽皮,看到他肚子上三道疤痕。
“你你你……”
真是熊烈啊?这三道疤痕是他们一起出去捕猎为了救他留下的,说什么他也不会认错的。
可是,“你不是死了吗?”
当年有兽族围攻熊猫部落,是熊烈以一己之力吸引了大半火力,最后又抱着敌人的首领一同翻进大河里,才救下了部落。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回来。
留下了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后来他的妻子也回归兽神,就独独留下了孩子一人。
等等,孩子?
熊七激动地拉住黎青青的手,“青崽,这是你阿爸啊!”
黎青青面无表情抬头,“我阿爸?”
“对啊,他叫熊烈,就是你阿爸。我们都以为他回归兽神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还能在这里见到他!”
相比于熊七的激动,黎青青的反应就很平淡,“哦,不认识。阿叔你要叙旧的话我们去那边等你。”
熊七被她这个反应搞懵了,亲阿爸出现了,她怎么没反应啊?
熊烈也讷讷地,“她真是我的崽?”
熊七一拍脑袋,“哦对,你不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媳妇已经怀上了。”
“那我媳妇呢?”
“没了。”
这短短时间之内,熊烈又喜又悲地来了两轮,一时间也有些哽住,不知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