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得手越紧,温白的心越疼,“五天,我会……”
“现在就清园!回去!”萧沉硬拽着他走,温白第一回没顺着他,“四天,萧沉,我只离开……三天。”
萧沉冷酷得目光射过来时,温白退了一步,“萧沉,三天,最多三天我就会……”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事?温白,你哪回不是这样哄骗我,你哪一回履约过!”萧沉瞳孔隐隐冒出血丝,他用蛮力带着温白走。
温白反抗,萧沉阴沉着脸把他扛起来。
下一瞬,温白就脱身。
萧沉放过他,技巧不够就用蛮力,“有本事你杀了我!”
一声怒吼,温白力道卸掉,萧沉蛮横的拽着他往房间去,“萧沉……”
把他扔到床上,萧沉快步抵住他脱逃得手,“你不想我弄死你,你给我听话。”
萧沉拉开床头柜,拿出针剂时,温白手卡住他的脖子,“萧沉,你别闹,我真的有……”
温白话都没说完,针剂已经扎进血管,萧沉毫不犹豫推进去,“我早就知道的,像你这种人,就不该留有期待。”
肌肉松弛剂让温白渐渐失去力气,萧沉指腹摩挲着他微微含怒得眼,“温白,这一次,你离开我视线的瞬间,我就死给你看。”
他平静的帮温白拨开乱发,“不信吗?”
萧沉挑唇,拿起水果刀塞到他手里,让刀用力割进肉里,血顺着刀刃流到温白的指尖,他唇间收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
“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你,我只信我自己。”萧沉笑笑,“温白,我不是玩笑。”
“我不想过度伤害你,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们就相安无事。”萧沉不断把刀刃压向大动脉,“ 亲手杀我得感觉,好吗?”
“温白啊,你在害怕吗?”萧沉低头,血流的更快,“呵……你怎么可能害怕。”
萧沉握紧温白的手猛的用力,温白费力道:“我错了。”
“是吗?”
萧沉的力道还在压,温白唇间轻颤,“我错了!我不会离开你!”
水果刀刃一改,萧沉让整个刀刃从脖子上划过,血色渗出伤口,刺疼了温白的眼,“我是不是该庆幸,我还有一条命。”
萧沉扯开衬衣,轻吻他发丝,强硬得和他十指相扣,“一起发疯吧,这样你就不会有力气逃跑了。”
沿着节节脊骨描摹,萧沉低声低喃,“温白,几日不见,我也是想你的,很想你……”
温白闭上眼,顺从的模样令他心悸,“温白……”
得到温白就是萧沉此时全部的贪婪。
一切自然而然。
萧沉最幸福时,眸色温柔,“我的温白……你——不要……”
话音未落,萧沉惊恐的拽住他,眼眶溢出眼泪,晕了过去。
温白抱住他,愧疚的吻上他的眼泪。
“对不起,萧沉。三天,我一定回来。”
温白用力掰开萧沉得手,帮他收拾好,换好衣服,稍作片刻就头也不回离开,“带他回云州。”
秦执端着茶杯出来,和温白迎面碰上,目光隐晦得扫过他发青得脖子,“你来接他回去?”
“嗯。”
温白在秦执身上闻见略显熟悉的香气,太淡,他一时分辨不出。
听着温白情动的嗓音,秦执握着茶杯的手收紧,“你要是赶时间就先回,萧沉这里有我。”
“我都安排好了。”
温白对他始终抱有距离,秦执喉咙翻滚,温声说:“嗯,那就好,我今日也会回云州。”
“好。再会。”
手机一响,温白立刻接通,不消片刻直升机回来,落下绳索,他单手抓住,消失在秦执浓烈的视线里。
“为什么,你就只能看见萧沉。”
“这么多年,为什么只能看见萧沉……”
冯娇儿的助理哭着出来找他,“秦哥,你快去看看娇儿姐,她情况不好,不肯去医院。”
“好。”
秦执收回视线,跟着助理到冯娇儿门外,不少工作人员都围在这,他一过来都松了一口气。
大概十五分钟后,秦执扶着脸色煞白的冯娇儿出来,跟副导说:“我和娇儿经纪人联系过了,我们坐最近一班飞机回国。”
“这样也好。”副导四处看看,“萧哥呢?”
有个工作人员说:“萧哥和他家那位吵架后就没出来,不过有人守着呢,不会有事。”
杯弓蛇影,副导实在不想再多生枝节,“行,趁着有警方的人把控局面,你们先走,这里我会看着,一有消息会早早通知你们。”
冯娇儿这惊吓过度的样子,副导于心不忍,“路上注意。”
工作人员刚护送秦执和冯娇儿下山,工作人员就发现对面山头有闪光灯。
小警员把这边的情况全都汇报给费衔后,去他蹲过的地方找什么玻璃瓶。
他几乎都把地给掀了,也没找到。
费衔刚到,山里淅淅沥沥下起雨。
这下什么踪迹都找不到了。
费衔蹲在屋檐下抽烟,细细梳理着这些巧合。
小女警眉头紧锁,“这节目组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人,祖宗十八代都查完了,也没什么异常。”
小警员小声说:“我为什么觉得秦影帝最有可能……”
“咱们警方办案讲究证据。”
小警员咬着白馒头,“这不是你说的,高智商犯罪分子表面和背地里反差最大。他们这些人里,秦执的反差最大。”
听着不对劲,但又没什么逻辑问题。
费衔其实也在想秦执,陌生电话打进来时,他顿了下,起身走到一旁。
“什么紧急任务?”
费衔面色渐渐凝重,“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警方大规模集结,军方也有出动,本安静的美好边界州城,即刻进入高度警备中。
费衔没回警局,去到郊区,低调得上了一辆面包车。
一上去,同事就扔过来防弹衣。
费衔全副武装后,问坐在副驾驶上的中年男人,“老余,这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收网?找到他们的毒品研发基地了?”
“找是找到了,但在一处奇异的墓地内。”
“墓地?”
老余点头,“上面人的意思是,在保护墓地的情况下瓦解贩毒组织。”
费衔沉声道:“提起半年收网,太冒险了。”
“不是冒险不冒险的事,似乎是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
老余思来想去没找到说法,“这边的老人一直口口相传,一千年前,这里住着神明,说什么那墓地是他的,必须要死保护什么的,又说贩毒组织在利用神明留下的东西在犯罪,触犯禁忌,他们制作得东西是诅咒……总之,说的特玄乎。”
“……”费衔若有所思的问,“这个所谓得神明不会就是……上玄吧?”
老余诧异,“你知道?”
“知道,什么造物神什么的,我家老头神叨叨提过。”费衔不以为然,“咱华国上下五千年,什么神没有,就没什么造物神,一听就假。”
老余是人民公仆,听归听,也是唯物主义,“前方传来消息,第一批人员已经深入丛林了。”
费衔从从传递过来的画面里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