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等到你就想出来看看。”
温白一整天都感觉有人监视,刚才发现有可疑人影鬼鬼祟祟。
温氏双胞胎对他尚且心狠,对萧沉更不会手软,他是不放心这才跟过来。
“呵。”萧沉冷笑,“怎么,不服气,黑灯瞎火想打死我?”
时隔几年,温白单纯想试试他的身手,“我又打不过你。”
“打不过你现在能摁着我?”
温白用的全是巧劲,他的身手大不如从前。
萧沉起来,“回去再收拾你。”
“收拾我之前,麻烦萧大明星先掐死你的烂桃花。”
温白要起来。
萧沉掐住他,“金丝雀不啄花?”
“我这小体格是来宠的。”
萧沉嗤笑,余光看向几米外的身影,“找我吗?”
“小沉,真的是你?”手机背光亮起来,陈可云典雅的眉眼在暖光下格外温柔,“刚才工作人员说你好像不开心,我就出来看看你。”
山里的雨夜实在太黑了,陈可云似乎没发现温白。
“小沉,我今天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我一直没能出戏,十分困扰,希望你不早生气。”
陈可云关了背光,打着伞慢慢往前走。
“瑶光这个角色对我而言是个极大的挑战,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上邪这样决绝深情的角色,我为他动容。”
”我一直都想告诉你,瑶光心里是有上邪的,她懂上邪,懂他神魂俱消也深爱瑶光的决心。”
陈可云声音微微发颤,“小沉,你那么讨厌上邪,今天依旧唱的那么深情缠绵,这是不是也证明,你也难以忘怀?”
萧沉来电话了,手机一亮,一丝丝光在黑暗中都足够耀眼。
光影里,萧沉冰冷的眉眼和上邪的温柔无法重叠,陈可云心口撕裂巨大的伤口,她看见温白时,脸色煞白,“你也在啊。”
陈可云看他时永远藏着刀刃。
萧沉牵着温白越过,“陈姐,差不多就行了,你天天缠着我,我也不可能成为上邪。”
陈可云浑身一颤,“我没有把你当成替身,我只是想出戏。老师建议我多和你接触,尽快区分现实和剧。”
她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小沉,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有一个重要的角色要演,我真得需要快速出戏,我不想让大家对我失望。”
萧沉脱掉衬衣给温白挡点雨,“我没空陪你做梦。”
陈可云怔怔的望着他们走远,目光逐渐阴沉。
“做梦?你怎么能说我是做梦……明明是你在先害我丢心……”
她拿出手机,把录音保存。
一个贼兮兮的男人四处打量,见没人,小心翼翼跑过来,“可云,萧沉是不是又说难听的话了?”
陈可云双眼微红,“我只是想出戏而已,他竟然觉得我在纠缠他。”
男人心疼,“他就是仗着自己有资本撑腰才敢这么嚣张,你再等等,我这次一定想尽办法让你和LG搭桥,有了温氏掌权人帮你,萧沉到时候都得给你当哈巴狗。”
陈可云温柔的抱着他,“锋哥,谢谢你,没有你,网上那么骂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乖,别哭,热搜今天我就给你全下,你别担心,明天只会剩下萧沉的丑闻。”
男人深情的不行,“宝贝儿,等这一期节目拍完,我就带你去见他们,还有两个高奢代言,全都是你的。”
“锋哥……”
树干后面,两道视线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互相捂嘴。
哇哦,大新闻!
电闪雷鸣,雨倾泻而下。
温白淋了雨后,人就有点昏昏沉沉。
萧沉拽着他洗澡后,人躺床上更晕了,“小雀儿……喂我吃药。”
“……”萧沉瞳孔一颤,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叫我什么?!”
“萧沉?”温白有些迷糊的抓着他,“我好难受,浑身都痛,我好痛啊萧沉……我好痛……”
温白从以前就是一感冒就严重。
他颤抖的厉害,萧沉把被子给他盖上,打开空调。
问节目组拿药时,陈导探头,“白哥还是没撑住?”
萧沉蹙眉,“淋了雨,发烧了。”
“用打针吗?”
萧沉摇头,“他讨厌打针,吃了药,我帮他物理降温看看。”
“行,你可多看着点。”陈导担心,但不能太明显,“有事你喊副导,他今天守夜。”
副导:不是你???
萧沉点头。
房间里,温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截半长的黑发。
他抱着自己,蜷缩在一起,嘴里低喃着什么,凑到脸前才隐约听见。
“我不打针,我不吃药……”
“不要……我不要……”
他一直一直重复,身上全都是冷汗。
这一刻的温白脆弱到一碰就碎,萧沉心口尖锐的疼,他消失的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好像更害怕打针吃药了。
退烧药喂下去,温白死过抵着不吃。
萧沉无奈,“白哥,这不是药,是糖,甜的……”
“小雀儿……”温白失焦的瞳孔望着萧沉,“病发了吗……是梦还是幻觉啊……”
萧沉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但温白好像快哭了一样,“温白,我是萧沉。”
温白双瞳发红,努力扯出一抹笑意,“萧沉……我记得你的名字了……”
他没哭,萧沉却觉得他比哭还要伤心。
这张脸就是这样充满诱惑性,让他的心一偏再偏,他明明在这五年里没有一刻不恨温白。
萧沉拿出酒精擦拭,帮他物理降温,隔二十分钟就量一次体温。
他很认真,以至于看见他身上那几乎要消失的一片片针孔和奇怪的痕迹。
头顶、脖子、四肢、胸口、腰腹,甚至额头、眼周、太阳穴……没有一处好皮!
这些痕迹被特意处理过,不贴上去看,几乎融为一体。
或许再等个一年半载,就会彻底消失,磨灭过去的痕迹。
可是温白的身体好像破碎的人偶,一次次打磨修补,看似完美无缺,实则脆弱不堪。
萧沉气的浑身直哆嗦,窒息感让他喘不上气,戒指脱落坠地时,他再一次看见那狰狞的痕迹。
他目眦尽裂,咬紧牙关,“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