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至,骤降了一场大雨,江因和春嫔告了假,正站在小房间前想办法。
诬陷是小事,可偏偏李循然和年将军扯上了关系。
思来想去,江因的脑回路还是很直接的,她干脆不想,换下一套不显眼的衣服,直接摸去了王德在宫里的院子处。
王德的院子里比李循然的还要再大些,丫鬟们伺候在跟前,她见王德从后门走出,神色张皇。
出于直觉,江因偷偷跟了上去,只见王德熟悉的绕路到一处偏僻的门院,敲了两下。
门吱呀打开,王德和一个神秘人会了面,江因见的人不多,只见那个人露出全貌。
她一下想到了年妃身旁的丫鬟,那次年妃给发簪她,那丫鬟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样。
只见王德给了一叠书信和银子她,她轻点头,把东西放入怀中,又绕到另一边离开。
两人分头走后,江因跟上那个丫鬟,然后趁她不注意,一掌打晕了她,从她怀里掏出那一叠书信。
江因快速浏览了一下,都是一些伪造的情信和军报,再一看落款,李循然?
为了还年妃的发簪之情,她扛着那个丫鬟就去了晴心殿。
皇帝落寝安慈宫,在旁边隔了两个院子的晴心殿就稍显冷寂。
丫鬟通报了一声,江因就跟着进去,纱帐内年妃娘娘侧躺着微眯。
“见过年妃娘娘,路上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姐姐,见她晕倒在路边,手上攥着书信。”说着,江因就呈上书信,她私留了几封比较重要的作为捞李循然的证据。
出乎意料,年妃娘娘没有多大反应,而是指尖轻挑,掀开幕帐,那丫鬟识相的立马往江因手里塞了赏银。
江因静静的垂眼,谢过年妃后,就退下了。
牢房内,李循然孤独的站在角落那处,内心说不上的情绪。
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神秘人出现在他面前。他自称是皇帝的特务,带来了一个重要任务。
“这次宫内有一个前朝余孽,只要你配合皇上办好此次任务,就可以重获自由。”特使告诉李循然,给了他钥匙、一张地图和一个画像。
李循然接过,展开画像,上面赫然是缩小版的江因,那张地图他还没有打开。
李循然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陷害入狱,可能只是皇上其中的一个计策,而真正的目的为了找到江因?
见李循然迟迟没打开地图,特使皱眉,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和这个前朝余孽有牵连,只要你用她引出这牢中帮她的亲信大臣,你就可以出去了。”
特使前脚刚离开,后脚江因就进来看他,李循然连忙塞好画像和信,看向进来的她。
“你来干什么?”他有些心虚。
“给你证据翻供啊。”江因把书信递给他。
李循然接过,然后看了一下四周。
等江因离开,李循然打开地图,按照上面的指示找到了那个牢房,里面坐着一个花白胡子的人,看他样子,吃喝都好,拿着一支破损的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见有个穿宫服的太监来到牢门外,宇文怀多看了他几眼,心下想法四起。
李循然拿出画像打开给他看,轻咳一声:“我是这宫女的人,她托我来找你拿密报。”
宇文怀不理他,接着拿毛笔写写画画,李循然想看清楚点,奈何他大字不识几个。
李循然见他不理自己,冷哼一声,转身出去,正好撞上进来的紫玉姑姑。
紫玉姑姑看见从里面出来的李循然愣了一瞬,连忙低下头,很快提着食盒过去,李循然也没停留脚步。
宇文怀见紫玉进来,说出了刚刚有个太监来的事情,紫玉姑姑没想明白,但还是交代了莲太妃的想法。
“太妃娘娘说,想让您收手,她现在找到了亲人,不想继续下去了。”
宇文怀扯出了一个不明显的勉强笑容,点头。
李循然回到宫内的院子里,沐浴躺下,怀里攥着那画像惴惴不安的入睡。
第二天,江因醒来就收到了99给的莲太妃剧情解锁,她起身就看到了候在外面的三德子。
见她起来,三德子迎上来告诉了江因一个好消息,李循然戴罪立功,被放了出来。
戴罪立功?江因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去洗漱时,连忙查看莲太妃的剧情。
莲太妃一直通过牢中前朝入狱的亲信大臣在培养朝中势力,可不知昨晚为何那亲信大臣自缢在牢中,莲太妃甘愿给出名单换来那大臣的尸体,为他送葬。
不知道李循然怎么出来的,江因忙完春桃交代的事情后,抓着空闲时间溜去找了李循然。
李循然站在皇帝旁边不卑不亢的,还在御前伺候,那王德不见了人影,听99说,江因才知道李循然拿了自己给他的书信呈上去,王德被降职了。
见李循然没事,江因松了口气,回去的路上却看见莲太妃居住的地方挂起了白布,她路过那处,对上莲太妃向外看的眼神,是失望的。
她不解,还是赶忙回到了安慈宫干活,年妃来了春嫔正殿上,二人互相聊着天,江因安静的守在门廊外,总感觉哪里不对。
“99,皇帝怎么确定莲太妃和那个大臣把柄的?”江因不解。
99长叹道:“宿主大人,说出来你别惊讶,是任务对象告的密。”
这下说通了,恐怕李循然进去也是皇上的一个小计策吧。
江因目光沉重,她就知道这个任务没那么简单。
李循然这么做,不就是彻底和莲太妃交恶嘛,加上皇帝能轻易的掌控他,他这摆明将自己置入四面楚歌的位置。
晚上回去,江因第一次主动过去找李循然。
推开门,映入眼帘就看见了白嫩的皮肤,接着就听见李循然尖细的声音:“滚出去!”
幸亏他只是换了中衣,没脱裤子,江因一下进来关上门了,语气平静:“没事,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李循然扯上衣服,过去想把江因推出去,但因为净身的原因,他力气比平常男子要小些,又不想弄太大力江因。
“你真是要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吗?”李循然见她不动,又捏上她的脸颊。
江因看着李循然,心里思绪万千,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和李循然说他现在的处境,就好像他都没相信过自己,和权力相比,她帮李循然的那丁点感情应该算不上什么,又怎么会让他改变想法,和自己离开呢。
“哑巴了?”李循然不喜欢江因现在的表情,让他感觉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