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家的严厉打击下,汪家的残余势力被迫躲入阴暗的角落,他们如同惊弓之鸟,连探头都不敢,生怕一露面便会被迅速剿灭。
至于那些被捕后还活着的汪家人更是个顶个的嘴硬,那些预审在国家允许下连大记忆恢复术都用上了,仍旧守口如瓶,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随着汪家的覆灭,九门长久以来悬在心头的利剑终于落地。
新月饭店拍卖的鬼玺也被物归原主,重新回到了张起灵手里。
裘德考在被遣送回国之后,胸腔之中一口气没上来,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最终在愤怒与绝望中离世。
阿宁看着裘德考留下的偌大家业,笑得难以自抑,她迅速处理了那个一直想要取代她的阿蒙,然后带领着大批人马重新入境,直奔巴乃。
在她取得陈文锦信任后,成为了陈文锦手下一员大将。
巴乃这个地方山清水秀,人美景美。
在一切结束之后,陈皮像扔脏东西一样把陈家家主的位置丢给了自家闺女,二话不说,拉着云雪霁霸占了张起灵的高脚楼。
张起灵见状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
万丈高楼平地起。
张起灵挨着他在自己原来的高脚楼旁,依靠自己的手艺,又建造了一座新的高脚楼。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绕云雪霁和陈皮的住处,高脚楼越来越多。
以他们为中心,以他们为中心,其东西南北分别是张起灵、黑瞎子、吴邪和解雨臣的住处。
东北方向是王胖子那小子的住处;西北方向的高脚楼是阿宁修筑的,只是她平日里总跟在陈文锦身边很少来住;西南方向的高脚楼住着的是尹新月;西南方向住着的是红夫人丫头。
三年后,丫头在云雪霁的陪伴下安详离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寿终正寝与二月红合葬。
这一次换成二月红在地下多等了丫头几年,按照二月红的遗愿,二月红的棺材依旧比丫头的高出一截,就算到了地下,二月红也希望自己的肩可以供丫头依靠。
丫头阖然长逝,在彻底闭眼前,她仿佛看到了红底白花长袍的二月红手里捧着海棠花笑意盈盈朝她伸过出一只手。
哥!
我想你了!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二月红像以前一样抱着她。
哥说,“陪你千秋万代,陪你——亘古亘今!”
不过这屋子倒也没空下来,霍仙姑在将家族里的事情彻底交给霍秀秀之后,不知怎么想的,带着自己的女儿霍铃也跑到巴乃这地方隐居。
只是她这性子到底和别的人合不来,她倒也没委屈自己,平日里大都是窝在自己的房里不出去,霍仙姑在某一个不为人知的夜晚故去,次日云雪霁发现了霍仙姑和霍铃紧紧相拥的尸体。
从霍铃尸体上的痕迹来看,可以推断出是霍仙姑在极度痛苦中亲自处理了这一切。
霍仙姑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儿在自己离去后被别人抓走去做实验,选择了带她一同离开这个世界。
按照霍仙姑的遗愿,她们二人的尸体被火化,洒在了巴乃水牛头钩的那片湖里。
半生风雨,缘来缘去。
要强了一辈子的霍仙姑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抚摸着霍铃散着禁婆骨香的身体,“母亲保护不了你,只能委屈你和母亲一起走。”
“孩子,别怕,母亲——带你回家!”
王胖子那小子当初来巴乃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云彩,没了塌肩膀搅局,他以自己的一腔热情成功的打动了云彩,解决汪家的第二年,以自己的全副身家娶她为妻。
次年,云彩头胎难产,但还是为他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只是伤了身子,此后,再不能生育。
那小子乐的不行,由于心疼媳妇儿,也为了让她安心,直接跑到医院将自己结扎。
云彩后来知道这件事感动的不行,小夫妻俩把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甜美。
至于那个被张启山祸害了一生的塌肩膀,经过国家的“教育”以及社会主义改造,也算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凭那一身不凡的身手,更是担任了国家军队的教官,前途无量。
云雪霁后来再见到他,差点没认出来。
主要这塌肩膀前后气质那叫一个翻天覆地,一个阴暗怨毒,恨不得五步之内没有活口;一个正义感爆棚,眼里容不得沙子。
就在他们在巴乃隐居七年后,霍秀秀给他们送来了请柬,不过这个新郎的人选可谓是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个新郎他们可谓是熟的很,不是别人,正是云雪霁的亲孙子陈安安。
云雪霁:“?”
陈皮:(●′w`●)
可习惯了平静生活的他们,早就不想去管世俗之事,便委托黑瞎子给他们送去了祝福。
吴瑾瑜再大些,最喜欢缠着云雪霁,天天卧在他旁边听云雪霁讲各种光怪陆离的故事。
岁月无情地流逝,转眼间又过去了一百年。
云雪霁和陈皮周围那些熟悉的人们相继离去,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面对如此频繁的生死离别,两人已经变得麻木。
两个人将张起灵和黑瞎子骗走,他们决定放弃长生不老的能力,选择了自然死亡。
在一个漫漫长夜,两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手牵着手,一同离开人世。
张起灵和黑瞎子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
他们迅速赶回去,云雪霁与陈皮的尸体早就凉透了。
他们将云雪霁与陈皮葬在了一起,黑瞎子和张起灵成了他们的守墓人。
此后,黑瞎子时常会来到墓前,与他们分享自己的生活点滴,仿佛他们仍然在世一样。
张起灵越来越沉默,只有当陈家嫡系后人来扫墓时,他的眼里才会有一丝光亮。
不知道轮到第几代,陈家嫡系后人中出现了一个与云雪霁有九成相似的孩子,黑瞎子看他实在太过颓废,便将他带到了张起灵面前。
张起灵将他留在了身边,收他为徒,将一生所学,全部传授给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