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眼里同样都是艳羡,显然,他也没料到陈皮和官方的关系好的实在有些不像话。
陈皮笑了笑,说道:“在官方考古这一行,相比九门其他人,我自认还是有不少人脉的。”
这让云雪霁想起陈皮怎么也算是红一代,他的人情和人脉在九门之中,更是属于顶尖的存在,这也是他能够在考古界如鱼得水的原因之一。
吴邪不肯回去,便留在云府住宿,哪怕看到云雪霁和陈皮之间的暧昧的痛苦如同在他心口挖刀,至少,他可以在思念时一眼看到对方。
因为吴邪的存在,陈皮也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疯,拉着云雪霁在吴邪面前各种花式秀恩爱。
吴邪看着陈皮和云雪霁亲密的互动,心中满是苦楚。
他默默地转过头,不让眼中的悲伤被人发现。
夜晚,吴邪独自站在庭院中,仰望着星空,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对云雪霁的感情无法言说,而陈皮和云雪霁之间的关系却让他感到无力。
月光下,吴邪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凄凉。
他不禁想起了在格尔木时两个人的点点滴滴,那些和云雪霁一起度过的时光,如今都成为了他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吴邪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握紧拳头,始终相信事在人为。
就算争不了第一,第二的位置也必须是自己。
陈皮通过他的渠道在九门发布了召集令,要知道这种东西在近代民国期间只有九门之首张大佛爷才有资格发布的。
霍家大宅。
古色古香的厅堂里,霍秀秀急匆匆地走进来,此时霍仙姑坐在太师椅上,她的背挺得笔直。
霍秀秀的到来并未让她感到意外,看样子,似乎她早已在等待着这一刻,甚至于霍仙姑的脸上都没有太多的表情。
“奶奶,长沙的消息……”霍秀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霍仙姑抬手制止。
“我知道了。”霍仙姑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其实当时在收到新月饭店尹家当家人尹时清的传讯时就已经料到今日了,实话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何感想。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女儿,可她被解雨臣他们送回来的时候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让她只剩悲痛与凄凉,悲痛过后,她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找出当年的真相,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这个念想,已经成为了她心中的一把火,燃烧着她的余温。
巴乃……
张家古楼……
她势必要去一趟!
霍仙姑转过身,“通知霍家所有人,整装待发,前往巴乃!”
解家。
在解家大院,拖把三人被软禁在一间宽敞的客房里。
虽然说是软禁,但他们并未受到任何虐待,反而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解雨臣虽然对他们有所防范,但并未过分限制他们的自由。
好在他们几个虽然蠢,有西王母宫那一行,也不至于蠢的连命都不要。
拖把靠在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草,一脸满足。
他的另外两个手下,更是对现状满意的,不能再满意,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叫乐不思蜀。
当然,至于这是不是他们特意伪装的,解雨臣的自信让他习惯性的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一次,巴乃之行解雨臣这是和尹家商量,负责九门后续物资的输送。
可后来一听吴邪也要去,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当即把自己手边的公事都交给解大,看那架势也是非去不可。
京都一处略显荒凉的四合院。
一个身着黑色皮衣皮裤,戴着墨镜的男人刚挂断电话,他的脸上还挂着陪笑后的痕迹,他将夹在指尖的烟蒂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看看这一地已经堆成小山的烟头,他也就敢趁云雪霁不在才敢这么放肆的抽烟。
他看向院子里,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直愣愣地盯着太阳也不怕伤眼的张起灵,喊了一声,“哑巴!来活儿了!”
张起灵盯着太阳,没理他。
黑瞎子自己在内心批判着不争气的张起灵,“这可是咱家小阿霁撺的局,多少给点反应!”
滴!
输入信号正确!
张起灵眼睛瞬间一亮,缓缓转过头,他的眼神从太阳移到黑瞎子身上,上下嘴唇一碰,吐出了一个字,“走!”
在这个世界上,也唯独只有两个人能让他上心,一个是云雪霁,后来又多了一个吴邪,只是好像现在,他和吴邪算是竞争对手吧!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突然翕动着鼻头,看着黑瞎子不赞同的皱了皱眉,搬着小板凳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黑瞎子这都快被烟味给腌入味了,也难怪张起灵会嫌弃。
黑瞎子:……
烟味重,他不喜欢!
张起灵的想法很单纯,却没想到黑瞎子捂着心口一脸受伤。
“嘿!好你个哑巴,今天我非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张起灵斜睨着他,噌的一下拔出了自己的黑金古刀,冲黑瞎子亮了亮刀锋。
刀刃的反光落在黑瞎子身上。
黑瞎子在张起灵身上看到了一个大写的“危”字,立刻从心的扭头就回了房间。
新月饭店内,尹时清与陈文锦一家人难得团聚在一起。
这一世,没有与张启山纠缠的尹新月已经迈入了九十岁的高龄。
她坐在首位,脸上洋溢着慈祥的微笑,目光温柔地落在女儿和重孙子身上,整个场景洋溢着难得的温馨和幸福。
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这日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尹家当家人的名头听起来风光无限,但在姻缘这条道上,她似乎并没有比霍家的女人们幸运多少。
回想起自己当年的选择,尹新月不禁感慨万分。
在那个时代,她的决定无疑被视为疯狂之举,甚至可以用现代狗血小说中的“军阀太太带球跑”这个略加调侃的词来形容。
但万幸,现在她明白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女子,不应当只为依存男人而活着。
她们也可以撑得起这半边天。
最终的她也成为了改变结果的人。
道上的人只会称自己是尹当家,而不是他张启山的张夫人。
这就是她教给女儿的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
人——贵在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