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只有云雪霁才能让陈皮像现在这样语无伦次。
云雪霁心里也知道他们两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里闷闷的让他难受的很。
一时间,他竟不知自己该做何反应。
张府,张启山在看到陈皮灭水蝗满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面没有忌惮那是假的,他在假意离开后特意吩咐张日山猫起来观察陈皮的一举一动。
在陈皮离开后张日山也就回到了张府,张日山这段时间忙于应付刚到长沙的陆建勋,连梨园与红府都鲜少去。
“佛爷。”
张启山连眼睛都不抬一下,“陈皮回去了?”
“是,”张日山看着办公桌前处理公务的张启山欲言又止,张启山抬头正巧看到张日山犹豫不定的样子。
“怎么,是他又做什么了吗?”
说真的,张启山真的为二月红有这么个徒弟感到头疼。
“不是,是云雪霁,之前您让我留人在那盯着,黑瞎子以云雪霁的名义在长沙城外郊买了一处院子,看样子似乎要定居在那儿,不过这也就罢了,最为特别的是,在那院子里多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他那样子像是有失魂症。”
张启山写公文的笔尖用力,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将手中已经坏了的笔扔到一边,整个屋子的温度却冷的让人发颤。
“张家人?”
张日山恭敬地站在一旁回话,“不确定,那人自从进了云间小院就很少出门,从住进去也只是去了一趟矿山,至于其他的正在查!”
要是张起灵在这里,看到张日山一个身负麒麟血的张家内部人员供张启山一个外族人驱使一定会忍不住拿黑金古刀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所措的族人。
“没事,光他一个,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张起灵表示,你们敢不敢当着我的面把这话再说一遍。
“还是继续派人盯着,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张启山面沉似水,云雪霁向来深居简出,突然收留一个陌生人在身边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若不是云雪霁那里的原因的话也就只可能和在那段时间里黑瞎子这个唯一与外界接触之人有关。
想起他让张日山派人北上特意调查黑瞎子的来历,拿起桌角叠在文件最下层的档案袋。
张启山打开档案袋,只见里面写着:
满洲八旗汉姓齐姓小王爷,擅长易容和使用刀枪,似与八爷祖辈有所交集。
在这份档案里,黑瞎子的眼睛根本就没有问题,所以说黑瞎子眼睛上的问题绝不可能是天生的,极有可能他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或触碰到了什么禁忌。
会是什么呢?
张启山想出了神,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张日山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了张启山的办公桌上。
“佛爷,据我调查,陆建勋那里似乎已经和那个叫裘德考的外国人达成了合作,幸好这次我们让陈皮夺了水蝗的位,有云雪霁在,他绝对不会和他们合作,相信意识到这一点,陆建勋应该会去找霍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