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问题,我想知道病人肚子里的孩子情况如何?”易中海有些不耐烦地说。事实上,他一点也不关心贾张氏是否会失去活动能力,他真正担心的是腹中的孩子。
“孩子……孩子没问题。”
钱凯明一脸疑问,这位先生的关注点显然不同寻常,毕竟腿部受伤的情况下却关心肚中的小孩。
“太好了,太好了。”易中海松了口气,只要孩子的安全得到了保证便够了,至于贾张氏的命运如何并不重要,甚至截肢也无所谓。
“那么,请去缴纳相关费用吧。”
听到此言,钱凯明无言以对。待钱凯明离开之后,易中海终于冷静下来并意识到还有许多亟需处理的任务。不仅谭桂枝的葬礼需要安排,还要解决聋老太出院的问题,因为医院的开支让他倍感吃力。为此,易中海迅速找到傻柱,要求其护送聋老太回家。他自己则留下来料理关于谭桂枝的一切事物,待所有安排完成后,再解决贾张氏的后续问题。
抵达四合院后,当易中海发现仍在呼呼大睡的傻柱时感到一阵无奈,只好将他唤醒。
原本梦中几乎能和秦淮如相逢的傻柱,对于被打扰显然感到十分不满。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傻柱发现每次做好梦都会被扰醒,实在是苦恼。
“一大爷,我昨天晚上根本没合眼,你就让我安稳睡一会儿行不行?”
傻柱确实疲惫不堪,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可以补个觉,结果又被易中海给搅黄了。
“柱子,别睡了,老太太今天要出院,我要忙你一大妈的事,脱不开身,你帮忙去接老太太回来吧。”
易中海根本不关心傻柱累不累,他觉得今天的事务必须要尽快解决。不然拖延一天,对他来说就意味着损失一部分钱。
“好吧好吧,我换个衣服马上就和您一起去医院。”
傻柱明白易中海确实脱不开身,再加上他对聋老太太也有一些感情,索性就跑一趟吧,回来再继续睡也无妨。
穿戴完毕后,两人离开四合院朝医院走去。与此同时,四合院内的住户们也得知了谭桂芝去世的消息。
“真是想不到,一大妈说走就走了。”赵家媳妇摇了摇头,神情带着不敢相信,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谭桂芝竟然这么突然离世。
“谁说不是呢?这大姨就这样没了,”杨瑞华同样感慨万分,她与谭桂芝有多年的交情,没想到对方就这么走了。
“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贾张氏的干系,否则一大妈怎么会突然没了?”邓娟眼里掠过一丝异色,没忘掉易中海教训贾张氏的事。
“这种事儿咱还是少说话吧。要是真有关联,一大爷肯定会报案的。”孙瘸子的媳妇做个闭嘴手势,四处张望了一圈。
“这只是咱们私下讨论而已嘛,猜测一番罢了。”邓娟也有些担心自己的言论引起麻烦,此事的确非同小可。
当这些女人正低声议论时,秦淮如已经从后院走出了四合院。回到贾家,秦淮如望着角落里的空荡空间,不禁一阵心酸。没想到只因为与曹仲景过了一晚,家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却被贾张氏这个老女人带走了。
“贾张氏你给我小心点儿,再让我碰到,看我不把你揍一顿。”
秦淮如冷哼一声,转身去厨房准备午饭。
等到她进了厨房之后,躲在里面的棒梗才慢慢地走出来。“嘶……”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体一阵剧痛传来,倒抽了口气。“萧炎耀、唐小三,你们等着,这事没完!”
棒梗说完就轻轻推开门离开了屋子,随后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傻柱的房子。
现在这个惨状,他可不愿意让秦淮如看到。一旦她得知自己被人揍了,又得一顿审问。要是让她知晓他的糗态,他这个盗圣的脸面何存。
另外住在傻柱房子里也不错,顺便也可以到处找找,看他家有什么好东西。
与此同时,曹仲景已经将于莉送到了于家所在院子的胡同口。
“仲景,真心感谢你告诉我阎家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于莉眼中有深深的钦佩,但她却不敢向曹仲景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只是不想你误入阎家的火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说谢谢显得见外了。”
曹仲景认为单纯的于莉也很不错,她的身上少了些市侩的气息,多了些少女特有的娇羞。
“当然,我们当然是朋友了。”
听到曹仲景说自己是他的朋友时,于莉心里有些失落。看起来曹仲景对她似乎并无特殊感觉,她能够理解,毕竟自己的体型正如长辈所言,并不适于生育后代。但若不是出于好感,曹仲景为何对她这般体贴周到,既为她解惑释疑,又宴请于她?
种种细节让于莉心存疑惑。本有多次机会想要直接问清楚他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定位,但在关键时刻总下不了决心说出内心的想法。万一他的回答让人失望,不但她可能会沮丧无比,两人甚至可能陷入一种极为尴尬的局面,甚至彼此间的友情也会受到冲击。
“所以嘛,真正的朋友就应该彼此协助。”
曹仲景随即表示即将离开,因为他还有个名叫何雨水的小妹妹在四合院等着陪伴。她只有每个星期日可以回来,这次他要是没陪到的话,小姑娘说不定会觉得难过。
“记住了,那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的招待。”
“啊…”
于莉终于鼓起了勇气质朴地在曹仲景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脸红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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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她在曹仲景面颊上的这个吻似乎是个争取,担心一旦错过这个人,未来会抱憾终身。
“这小女孩儿,竟然搞偷袭……看来下次非得讨回来不可!”
曹仲景目睹于莉小跑离开的模样,嘴角泛起了笑意,但心里有了决定。下次见面要和她好好摊开来聊聊自己有其它女朋友的现状,看她是否介怀。
环顾四周,见四周无人注意后便运用瞬移术回到自家四合院。
至于于莉,则一路上满脸绯红地跑回于家。用手捂住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
“天哪!竟然真的吻了仲景,真是太令人脸红了!”
背靠着墙的她,简直无法相信这一切竟然是她的所作所为。心想不知曹仲景会不会误解她是轻浮的女孩,再遇见的时候要不要澄清误会?
但是怎样解释?直接承认自己喜欢上他?
“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于莉的妹妹推门而入。
就在余莉心神恍惚之时,一阵清脆的女声突然闯入她的耳际,将她拉回现实。
“海棠,你怎么在这儿?”
余莉有些慌张地望向余海棠,低声问道。
“姐,今天是周末啊,你怎么忘了?昨天晚上你还看见我的呢!”
余海棠满脸疑惑,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才过一天,姐姐就记不清昨晚的事了。
“哦,对了,是周末。”
余莉感到十分尴尬,自遇见曹仲景以来,自己好像变得更加健忘了。
“姐,妈说你今天去相亲,怎么样啊?”
看见余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余海棠有些无奈,还是忍不住打听起她的相亲情况。
谈到相亲时的情景,余莉的情绪立刻冷却下来,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
但想起曹仲景温暖的笑容,又稍微安慰了一些自己的心灵。
“不提也罢,相亲的结果很糟。”
余莉叹了口气,向余海棠讲述阎家的故事。
“姐,你说的是不是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那个阎家?”
余海棠沉思了一会。这个名字听着好熟悉,她仿佛在哪里听过。是何雨水提起过的那个吧?
“好像是那个院子,你知道吗?”
出乎意料,余海棠竟然清楚这个地方,让余莉心里好奇不已。
“我知道啊。有个同班同学就是那院子里的,我们有时也会聊聊他们家的事情。如果我知道你是跟他们相亲,就会劝你不去的。”
余海棠显然对于那个阎家没有好感,何雨水跟她讲过很多那个家族的状况。据她了解,这家人都擅长耍小聪明,整天只顾着算计他人。最近街道办事处还张贴了批评他们家人的通报,真是丢尽了脸面。
而现在,一个家中还有六个人,仅依赖一人养活全家人——而这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在学校的保洁工岗位。如果余莉真成了那个家里的一员,每天都得闻那令人反胃的味道,光想想都会让人不适。更别说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连一小块腌菜都要计较分量。
而听到余海棠关于阎家的信息后,余莉倒是相当冷静。
实际上,大部分这些信息,曹仲景都曾提前告知她了;包括那位大少爷目前仍在院子中偷窃物品,并正拘留于派出所的事实。
估计因为海棠的这位朋友几天都没回院子里了,所以还不知道最新的情况,否则的话她也会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进了这样的门当媳妇,那日子肯定会过得如履薄冰,水深火热。
余莉想着都忍不住升起一阵怒火——简直恨不得不顾一切去找媒婆算帐。她想不通媒婆为何会把她的亲事介绍成这种局面,背后到底接受了对方什么样的好处。总之这事不可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