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打完电话去买了两盒点心提着回来了。
卧室,栀子说,“顾先生说您随时都可以有船票。”
“好。”江恩月握住栀子的手,说:“栀子,我们离开这里去香港,你怕吗?”
栀子摇头,“只要跟您在一起我就不害怕,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江恩月说,“恩泽是大帅杀得,我亲耳听到他说的,但他竟然还做样子在查找凶手,这个事儿都快把我煎熬死了,我不想看他演戏了,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这里的事情一了结咱们就走。”
栀子,“小姐,您想干什么?”
江恩月,“杀人偿命,我要给恩泽报仇。”
栀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您要沙杀大帅?!”
江恩月冷静的出奇,“是,害怕吗?”
栀子点头,而后又摇头,眼泪掉了下来,“小姐,您疯了吗?这大帅府戒备森严,您怎么杀得了大帅?就算您真把他杀了,可我们俩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江恩月,“我自有我的办法,你不要慌不要怕,就跟平常一样别被人看出端倪就行了。”
栀子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韩晋告密,宁可让江恩月把她杀了都不能让她冒险去杀霍恒啊!
江恩月说,“如果你去找韩晋告发我,那你一定会后悔的,栀子,我们两个人发过誓的,我们是姐妹,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你难道就不想给恩泽报仇吗?我们俩如今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吃穿住行最好的,这些哪里来的?都是江家给的,都是江恩泽的。”
栀子,“可我不想看到您和大帅反目成仇啊小姐。”
江恩月,“我也不想,我真的自从来到这里遇到霍恒就没过过一天属于我自己的日子,我也想安安稳稳过几天好日子,把孩子生下来享受几天当妈妈的感觉的,可是我和他中间横着江恩泽的尸体,我怎么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呢栀子?”
栀子,“为什么会这样啊?”
江恩月擦了擦眼泪,说,“好了,不要哭了,去把脸洗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必须给我把这戏演下去,否则,恩泽的仇报不了孩子也可能就没有了。”
栀子,“那您打算怎么报仇?”
江恩月,“这你不用管,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到时候让你怎么做,你怎么做就是了。”
栀子“……”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栀子道。
江恩月,“还得几天,不用紧张,说不定到时候我又改变主意了呢!”
栀子松了口气,“好。”
只要还有时间就好,也许小姐今天刚听到这个消息,所以,如此激动,过几天可能真的就改变主意了。
霍恒还是很晚才回来,前楼今晚几波人的小宴会,他根本走不掉,好在没喝酒。一回来就去卧房看江恩月,然后洗澡,上床钻进被窝把人抱在怀里,长长的吸了口气,说:“果然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舒服啊!”
江恩月一滚脸就贴着他宽阔的胸口,幽怨道:“是谁说要陪我和宝宝吃饭散步的,骗子。”
霍恒把女人的脸抬起来,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说:“今晚来几波人,搞了个小型宴请,走不掉。不过我一滴酒都没沾,不信你闻闻!嗯?”
江恩月躲闪,“你臭死了,谁要闻你了啊!”
霍恒手已经不老实了,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宝宝,你妈妈欺负爸爸怎么办?”
江恩月推搡他,“别闹,都快十二点了赶紧睡觉。”
霍恒,“你不是都同意了吗?”
江恩月,“你胡说我可没有~呜呜~”
霍恒吻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一把枪抵在他的小腹,“噗~”的一声,男人的瞳孔瞪大看着江恩月,“你……”便倒在了床上,肚子鲜血直流,他太相信她了,晚上睡觉枪都放的远远的,这会儿又没了力气喊人,也不敢喊人,一旦喊人进来,江恩月就完蛋了。
江恩月很冷静的把枪擦了擦,看向霍恒,“这一枪是替恩泽开的。”语落,她下床开始穿衣服,提起行李箱,看向还在挣扎的霍恒,说:“你能否活下来就让老天爷来定吧!”
霍恒顺手在床上抓了一件衣服捂着冒血的肚子,翻身滚下了床,伸手,“恩月……回来……”
江恩月看着垂死挣扎的霍恒,流下了眼泪,“不,我说了你的生死天来定,不要惊动任何人,让我走,孩子我会好好生下来,养大成人后会给你们霍家送回来的。我们两个人中间横着恩泽的尸体,我没法跟你继续做夫妻。”
门外站着栀子。
江恩月,“快走。”
栀子瞪大了眼睛,“夫人,您?”
“走。”
小栋楼里面伺候的人今晚都喝了江恩月下了蒙汗药的汤,这会儿都在呼呼大睡。
密室什么都没变,江恩月带着栀子顺利出了密道到达那个小院子,屋里坐着几个黑衣人在喝茶,看到江恩月后都站了起来,“夫人?”
江恩月冷静的很,“送我去顾家码头。”
下面的人都不敢多言,外面停着两台车子很快就开出了深长的巷子到达顾家码头。江恩月报上顾盛远的大名,一艘中型客船为她们俩人启动,直奔上海码头。
霍恒咬牙找到江恩月房间的医药箱,给自己止血后用纱布缠了伤口,一直躺在地上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将一个花瓶砸在屏风上,深夜从大帅和夫人的卧室里传出了一声破碎的打砸声。
韩晋听到声音后直接撞门而入,一楼静悄悄没人,大喊了一声“大帅?”
霍恒又砸了个瓶子,回应韩晋。
韩晋直接推开卧室的门,吓得腿都软了。
“大帅?”
霍恒抬手,“快,叫军医,其他人不要惊动。”语落,他彻底昏死过去了。在没有得到救治前,他是不敢让自己昏睡过去的。
天亮前,江恩月和栀子已经坐上了前往香港的游轮。
栀子拍打着胸口,“夫人,您到底把大帅怎么了?”她是没看到寝室里面的。
江恩月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白得如纸片似的,嘴唇都在发乌,“朝他肚子开了一枪,我是真的下不了死手,只能在他肚子上开一枪,生死天来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