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月说,“既然是老太太让我帮你们想办法,那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至于你们要不要听,听了要不要做?那是你们的事。
接下来就是临州的铺子和宅子,这些就由老太太来说吧?”
老太太说:“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私产,你们只要不放印子钱,不坑蒙拐骗,我都不管,霍家也不要你们的钱,但从现在起,你们每个月的月钱就免了,一年四季的衣服只管两套,其余的自己解决。姑娘们的花销还得从账上出。等霍家恢复一阵子了再给你们几个按月发月钱,你们几个意下如何?”
眼下只有六小姐还在读书,于是五姨娘先带头表态,说没问题,完全接受。她还想让自己女儿好好把大学读完,有可能的话再去留个学,可这些都得仰仗霍家和霍恒。
二姨娘也说没问题,三姨娘四姨娘只好跟着说没问题。
老太太笑着说,“我儿命短,可也是个有福气的,他也没有白对你们几个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几个都要好好的,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他们这次若是不被张淑珍母子给摆一道,也不至于如此。
临州的商铺好弄,到期的续约,或者招租,然后就是收租,这几个月生意都不好做,根本收不上房租。
这边开完会后,老太太让她们都去忙各自的事情,留下二姨太和江恩月继续开小会。
老太太看向江恩月,“阿月,现在说说如何破解燃眉之急?”
江恩月说,“我跟着张淑珍混的那几年,发现她在临州城有四个私库。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跑路的时候有没有把那几个库房里的东西搬走?”
老太太和二姨太都惊得不轻,“还有这事儿?”
江恩月笃定的点头,“嗯,确实有。”
老太太,“我也太大意了,怎么就一丁点察觉都没有到呢?对了,三姨太知不知道此事?”她曾经可是张淑珍的心腹。
江恩月摇头,“她不知道,我也是无意间才发现的。”说到此,她起身给老太太鞠躬,道:“之所以一直没有跟您说,一是不确定,二是,不敢。但如今也没什么敢不敢的了,不过我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东西。”其实,她是百分百确定有东西的,且还不少呢!
这个秘密是江恩月这几天在原主的那一堆旧物件里发现了一张纸,上面记着张淑珍在临州的四处私库。同时,发现那上面有个疑点,就是霍二叔霍连山和张淑珍的那几个私库之间的诡异。
江恩月昨晚看完账本后,一直在比对研究那张纸上的东西,私库的准确地点基本确定了,但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东西。许是太投入了,睡着了都在做梦,很久都没做跟原主有关的梦了,但昨晚又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今天不到六点江恩月就起来派前院里一个叫阿满的小厮拿图纸去查看,阿满回来说四处地方都有人看守,还看见有人在往外搬东西。
水榭亭的下人不多,一共就三个男的,这个阿满是陆笙的人,江恩月对他很是信任,这点决不能让霍家人知道。
与此同时,韩晋向霍恒汇报说,“水榭亭的那个阿满天麻麻亮就出去了,九点前又回来了。”
霍恒抬头看向韩晋,“知道具体去了哪里?”
韩晋递上一张纸,“去了这四个地方,分别是城东和城南的两个码头附近的宅子。大帅,我们跟踪阿满的人说,这几个宅子里有人把守,看样子都是军人出身,还看见他们有人在往出搬运东西,搬得都不多。
我们的人已经把码头控制了,就是要看看他们把东西运往哪里去。”
霍恒抿唇,手里的笔在桌上把玩,“有点意思了,阿满是陆笙的人。”
韩晋说,“是。”
霍恒说,“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江恩月接下来要干什么?”
正说着,电话响了,是老太太打来的,请霍恒到她那里跑一趟。
霍恒正好在家里的书房办公,很快就赶到了。二姨娘和江恩月都在。
老太太让江恩月说给霍恒听,江恩月言简意赅的跟霍恒说清楚情况。
老太太看向霍恒,说:“再不出手就被人把东西搬空了。原本这些后宅的杂事不给你添堵的可这需要人手,不得不找你了。”
霍恒起身就走,说:“你们等消息便是。”
江恩月眨了眨眼睛,“等等?”
霍恒,“还有啥事儿?”
江恩月,“你们能知道准确地址吗?要打就要准确无误的一窝端了。”
霍恒难得牵动了下唇角,挑眉道,“不确定,要不你跟着一起?”
老太太,“不行,阿月一个女娃娃怎么能去?你这个大帅怎么当的?都给你说地方了还找不到?”
霍恒对江恩月招手,道,“出来说话。”
江恩月看了眼老太太,老太太说,“去吧!”
江恩月跟着霍恒出去后,那人不说话大步往院子外面走,江恩月跟在他身后小跑,忽然,霍恒就停了下来,江恩月直接就撞在了他身上。
江恩月感觉撞在了霍恒身上,就本能的往后一退,差点滑倒。被霍恒握住胳膊拽住,人倒是没摔倒,但撞得挺疼的。
江恩月甩开霍恒的手,捂住鼻子,半晌都缓不过那股子疼劲儿,铁人似的,撞得她鼻子好疼,不会流鼻血吧?江恩月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手指,还好没有鼻血,便气呼呼道,“啥事儿快说。”
霍恒微微低头看着江恩月,“把手拿开我看看?”
江恩月不想跟他那么亲近,后退一步,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霍恒,“阿满,你大哥给的人不错。”
江恩月瞬间鼻子都不疼了,手拿开,警惕的看着霍恒,“你什么意思?”
霍恒扯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就喜欢看她恼羞成怒要吃人的样子,挑眉,道:“字面意思。”
江恩月,“你竟然不信任陆笙?”
霍恒盯着江恩月的鼻子,“还真流鼻血了。”说着就把一个折叠的方方正正的手绢捂在了她的鼻子上,说:“自己按着。”
江恩月机械般按住鼻子上的手绢,人已经被腾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