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都人心惶惶,江恩月早早就让大家下班回家了。
安妮和栀子,江恩月三人没有走。
“你是不是担心霍连山?”江恩月看向安妮,道。
安妮摇头,说:“我知道那天他们的目标是你,那个老东西要的人是你。所以,你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他们肯定还没把内部弄好,弄好会回头就对付你了。”
紫薇吓坏了,“你们在说什么?”
江恩月,说:“估计我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盯上了,走不了的。”
安妮敲着桌面,急的上火,“这可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人过的日子,又遇上这么个事儿。
江恩月说,“不急,天无绝人之路,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这几天一切如常,如果你发现外面有异常就不要来上班了。”
回家后,房妈妈和栀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唯有门房大叔一脸淡定,该怎样还怎样。
房妈妈小声道:“感觉大帅是被人害了。”
江恩月,“别乱说话。”这么明显得旧疾突发,谁看不出来是被人给暗算了?
说不定连老太太现在都被控制了呢!
霍二叔霍连山本就是老太爷的妾室所生,从小就是个聪明的有野心的人,老太太一直不喜欢他们母子,这些年严防死守,还是被他给暗算了。
霍家三叔四叔也是老太爷的妾室所生,但都安分守己,各有各的事情做,平时看着也温和敦厚,就那个二叔看着就让人不舒服,精明俩字写在脑门上的那种。
霍连山对恩月不怀好意这事儿,房妈妈是知道的,但恩月觉着老东西肯定是怀疑她手里有金矿图呢!
但也有可能是真惦记侄媳妇呢!反正两者无论哪一种都让人恶心至极。
哑巴了好几天的电话忽然响了,吓得大家都不敢呼吸了。
栀子说,“我来接。”
江恩月点头,“接。”
栀子接通电话,刚说了句“江公馆”就脸色白了,结巴道:“夫,夫人?!哦!在的,您等下。”
江恩月小声道,“谁呀?”
栀子捂住话筒,道:“大帅夫人,找您。”
江恩月接过电话,叫了声,“夫人。”就听张淑珍嗔怪道:“还叫夫人呐?看来还在怪我当时没有保护好你?”
江恩月脑子都要转不动了,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淑珍笑着说,“好了,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别叫夫人了听着生分,还是叫我珍姨吧!”她当时刚到大帅府的时候就叫张淑珍,珍姨的。
江恩月说,“这不合规矩。”
张淑珍,“有什么不规矩的?本来就是这么叫的,还不是因为那野种才害你我之间离了心的。”
江恩月,“???”
张淑珍说,“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江恩月说,“看报纸了。”
张淑珍叹了口气,道:“家里现在乱糟糟的,大帅的那几个妾室遇事就知道哭哭啼啼,根本不顶事儿。大帅和老太太都是被霍恒害的,如今都卧床不起,大帅直接瘫痪了一刻都不能离人。老太太看样子都活不了几天了,你有空来看看她吧!也不枉老太太疼你一场,啊?”
江恩月“???”到底是张淑珍变了,还是她漏掉了什么信息?
江恩月说,“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去府上看望大帅和老太太,您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张淑珍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之前有霍恒在,我不敢管你的事儿,现在我谁也不怕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顾你,替你爹娘照顾你了,这几年委屈你了月月。
可我还是担心那野种卷土重来,你也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就搬回来住吧?现在这里我和你二哥哥说了算,谁也别想为难于你。”
张淑珍情真意切,江恩月不知道她到底在憋着什么事儿?
江恩月眼珠子转了转,说:“看报纸上说霍恒不是被收监下狱了吗?”
张淑珍叹气,压着声线说:“珍姨跟你交个底吧!那野种跑了,至今下落不明。你还是回来住在府里吧!我担心那野种伤害你。”
江恩月故作吓得不轻,道:“跑了?那您可要小心了,都说穷途末路,他万一潜进帅府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没事儿,我一无所有,跟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结婚离婚又没伤害到他什么利益。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我忙完了去看你们。”
张淑珍叹气,道:“你这孩子,还是不了解安那野种的品行。
算了,我明儿个亲自过去接你回家,那野种一天不抓住,我就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住。”
江恩月不能一口拒绝,只好说,“不用,我明儿个店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您若是真不放心我,那就等我忙完这几天,我自己到大帅府看您。”
张淑珍抬眼看了眼对面的男人,点头,道:“那行,你若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江恩月说好。
挂了张淑珍的电话,江恩月看向房妈妈,“妈妈,您说大帅夫人想干啥?”
房妈妈抿着唇想了想,说:“想让您做她的儿媳妇?”
“不可能。”江恩月分析,道:“霍骁现在地位不稳,大帅已经瘫了,张淑珍一定要给霍骁娶一个有实力背景的媳妇,这点她不糊涂。但我觉着她一定憋着什么事在等我呢!”
每个人都对江家的金矿图纸有兴趣,霍骁又怎么可能没有兴趣?
房妈妈又道,“也有可能会让您给二少做妾室。”
江恩月嘴巴张成一个圆圆的o型半天合不上,“您怎么会想到这一层?”
房妈妈吃的盐都比江恩月多,老嬷嬷淡定道,“因为您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是其一;其二,霍恒不要你,霍骁娶了你也可以博得一个好名声。霍家二少没忘当年资助霍家起家的恩人。”
江恩月又半天说不出话了,须臾才道,“咱们逃走吧?”
房妈妈,“晚了,现在还逃得出去吗?您就安安生生在这里待着,咱不嫁,他们还能抢不成?”
房妈妈又道,“小姐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就少帅跑了这一件事儿就够他们母子闹心的,他们顾不上为难咱们。”
下午,一台豪华汽车停在了江南布桩的门口,车上下来的贵妇是张淑珍。江恩月在二楼看着下面的阵仗,心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