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女士妖袄,里面还是西餐厅服务生的衣服,假发在袖兜里,人昏迷了,但手枪还在手里握着。
江恩月的手刚一碰到手枪,男人迅速起身的同时,枪口就抵在了江恩月的脑门上。
江恩月镇定的和男人对视,“打死我,你也活不了。”
男人看清楚江恩月的脸时眼底也有惊讶,但他还是用命令的口吻对江恩月说,“救我。”
江恩月,“你就是今晚的刺客?”
“不全是。”
江恩月,“我只能帮你止血包扎,之后,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天亮前一定离开这里。”语落,男人一点一点挪开手枪。
江恩月,“你放心我不出声,我不想落个窝藏刺客的罪名,连累全家。”
江恩月基本确定此人是刺杀霍恒的,至于有没有得手,现在还不清楚。
两处枪伤都没伤到要害,他自己包扎过了,但没包扎好,血已经渗透布条了。
止血消毒上药包扎都是房妈妈做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江恩月,道。
“后门。”男人道。
江恩月看向房妈妈,房妈妈大惊,“我上了锁的呀!”
江恩月买的是临州富人区的独院洋房,前面的大门有专人看门,围墙很高且带刺刀尖的那种,除非他能飞檐走壁。后门和后墙是很高的砖墙,后门只有买菜或者有人送食材的时候才开,那道门出去距离菜市场近,其余时候都锁着的。
“用匕首撬开的。”男人道。
房妈妈说,“大侠,老婆子给您带些药在身上,您赶紧走吧!”
男人看向江恩月,“小姐怎么称呼?”
江恩月,“不用称呼我,这瓶药给你,赶紧走。”
男人起身活动了下腿脚,走路没有问题,他将身上的女装整理了一番,戴上假发,看向江恩月,“像吗?”
江恩月点头,“像。看在我们救了你的份上,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不要伤害无辜之人。”江恩月,道。
男人挑眉,道,“那是自然。”
说实在的江恩月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男人!
男人掏出一枚怀表,“只有这个了。”
江恩月,“若是真想谢我,那就什么都不要留下,赶紧走。”
出门前,男人在江恩月耳边说,“我叫顾明轩,小姐以后若有需要随时找我。”
人离开后,江恩月和房妈妈的腿都软了。
“房妈妈,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血迹。”俩人提着灯笼仔细查看后院和大门口,确定没有血迹后才回屋。
翌日,并没听到什么大人物被杀的消息,报纸上只刊登了鑫水桥商业街出现大批刺客,在少帅的英明指挥下已经将刺客绳之以法。
这是临州晚报的头版头条新闻。
其他都是临州名流明星们的花边新闻,昨天江南布桩那么狗血的八卦竟然不配上报纸。
鑫水桥商业街午后陆续开门营业,街上多了不少巡逻的警察。
金玲对几个姑娘说,“昨晚,少帅遇刺了。好像还挺严重的,对外面瞒的死死的。”
栀子说,“既然对外面瞒的死死的那你是咋知道的?”
金玲说,“我哥在军政府上班啊!”说完了,她才捂住了嘴巴。
三位新招的员工昨天才知道她们这位老板竟然是少帅的下堂妻!
“完了,老板会不会开除我?”金玲,道。
江恩月已经站在楼梯口了,说:“不会。上班,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议论敏感话题是对大家好。记住没?”
“记住了,老板。”
霍恒昨晚确实受伤了,以他的身手想杀他何其容易?主要是昨晚身边有冯蔓卿,他为了保护冯蔓卿才受的伤。
当然,霍恒也不是顾明轩打伤的,昨晚也是奇怪,好像有好几方势力都是冲着霍少帅来的。
大帅府,霍大帅背着手在大厅里踱着步子骂娘,“老子出生入死拼杀半生,打下的这半壁江山迟早断送在你的手里。
你竟然会为了一个下三滥的戏子不顾自己死活,气死老子了。”
大帅夫人张淑珍说,“您先坐下喝口茶消消气儿,少帅年轻,喜欢新鲜这不正常吗?人家冯小姐可不是什么戏子,人家是才女,是天上人间的半个老板。”
霍骁,“就是啊爹,冯蔓卿,人家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女人,她也是股东之一,主要负责写歌词,排练舞蹈这块。天上人间生意之所以好,就是因为冯蔓卿的歌词写的好,排的舞蹈新颖。”
霍大帅,“放你娘的屁,她差点害死你大哥,你还替她说话?滚,看见你就烦。”
张淑珍给儿子使眼色,“还杵这里干什么?滚。”
霍骁刚一出去就看到了张绍成急匆匆来了。
“咋了?”
“二少帅,冯小姐来了,非要见少帅,怎么办?”
霍骁笑的丢二郎当的,说:“她可真有勇气啊!跟我来吧!”
霍大帅一听冯蔓卿来了,拔枪就要去毙了那狐狸精,被人拉住了。
张淑珍,说:“大帅,少帅如今跟恩月离婚了,他和冯小姐两情相悦,不然就成全他们算了吧?”
“胡说八道,”霍大帅气的大喘气儿,勃然大怒,“我堂堂霍家军少帅娶一个烟花女子做夫人,你这个主母怎么当的?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张淑珍,“您先别动气,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这不是老大他非那冯蔓卿不可,我有什么办法?”
霍恒吊着胳膊出来,说:“爹,冯蔓卿她也是世家小姐,只是家道中落才沦落到卖唱为生的。您先让她进来,您见见她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老太后发话了了,“见一见也无妨,闹腾一年多了,也该见一见了。只是我倒要问问少帅了,既然是落难的世家小姐为何昨天会带人去恩月的店里闹事?
这是一个世家小姐能做出来的事情吗?就凭这一点,我就敢断定她是个冒牌货,野路子。
也就你这种愣头青才会着那种女人的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