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杀手,一个唤作鹞,一个唤作雀,皆是以鸟类之名来命名。
他们此刻正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然而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都不知该从何说起,那沉默如厚重的帷幕,笼罩在他们之间。
“不说是吗?”隼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可紧接着,他的语气便陡然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沉重的铅块压在了空气中。“那留着你们,确实也没什么用处了。”话语落下,他轻轻一挥手,示意身边的手下向前迈出脚步。那几名手下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缓缓逼近,鹞和雀两人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恐惧,如同受惊的小鹿,连连向后退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之上,虚浮而无力。
“大人,是,是我伤了叶寒晨。”鹞终究抵不住那如山般的压力,如同决堤的洪水,将事情全盘托出。原来,正是他手持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了叶寒晨,那一幕仿佛烙印在了他的心底,成为了他无法抹去的罪恶。“和雀没关系,真的!”他急切地辩解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无助。
“别在这里搞这出。”隼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既然你们是搭档,就应该在搭档犯错的时候进行制止,而不是现在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在空气中回荡,震得鹞和雀两人的心猛地一颤,两人也被隼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必须要承担起相应的后果,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隼那严肃的面容此刻愈发坚定,他继续说道:“是他们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来?这是你们必须做出的选择。”说罢,他缓缓地走到两人身旁,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那双锐利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就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
接着,他毫不费力地从鹞的背包里抽出那把冰冷的匕首,那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芒,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他将匕首随意地丢在两人面前,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提醒着他们即将面临的抉择。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雀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颤抖如同一阵无法平息的风暴,在他的身体里肆虐。他缓缓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把匕首,可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阻挡着,迟迟不敢下手。然而,当他看到隼那冷漠的眼神时,心中的恐惧瞬间占据了上风,他咬咬牙,终于鼓起勇气拿起了匕首。
随着匕首刺入左手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疼痛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那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穿透人心。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像是被某种信念支撑着,继续用匕首一次又一次地刺向自己的左手,每一次刺入都伴随着鲜血的涌出,那鲜红的血液如同盛开的花朵,在他的眼前绽放。
他仿佛失去了知觉,只知道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的过错,直到他将自己的左手整个切下,那只曾经灵活的手如今只剩下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而此时的他,也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深深的昏厥之中,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仿佛一尊破碎的雕像。
目睹着这如此血腥残忍的场景,隼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他早已见惯了生死离别,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当他确定雀已经陷入昏迷后,他微微点头,示意手下将他抬了下去。
那手下们小心翼翼地抬起雀的身体,仿佛生怕惊醒了他的梦境,然后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而剩下的鹞,则满脸苍白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将会是与雀相同的命运。
“你还在等什么?”隼那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缓缓走来的鹞,缓缓开口道:“如果你实在不忍心下手,那便让他们代劳吧,毕竟这也是一种解脱的方式。”
“不,不用了……”鹞的话语此刻变得愈发颤抖起来,他内心清楚,自己已然陷入了绝境,不可能再从这里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想要活命,就必须得做出极其艰难的抉择——牺牲自己的左手。
他缓缓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那冰冷的匕首,那匕首仿佛带着一股寒意,直透心底。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默默地塞进了嘴里,那动作显得如此决绝而又无奈。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匕首,猛地用力刺向了自己的左手,瞬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地面。然而,由于他事先用手帕堵住了嘴巴,所以发出的惨叫声变得较为沉闷,不再像雀那般尖锐刺耳,仿佛是被压抑在喉咙深处的痛苦呻吟。
他就这样不知疲倦、机械般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如同恶魔行径般残忍的动作,每一次那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刺入,都仿佛是在疯狂地挑战着他内心深处所坚守的最后一丝底线,每一滴殷红的鲜血如泣血的泪滴般缓缓滴落,清晰地见证着他在这黑暗深渊中痛苦的挣扎与无尽的绝望。
很快,随着那冰冷的刀刃再次落下,他的左手便在瞬间被利落切下,那只曾经灵活有力的手此刻无力地垂落,仿佛已失去了所有生机。而一旁的鹞,因这剧烈的疼痛如遭重击一般,身体猛地晃了晃,最终狼狈地栽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此时,目睹这一切惨状的隼,却做出了一件完全出乎众人意料的事情,他面色冷峻,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后他果断地下令手下立刻给受伤的鹞进行细致的包扎。
这样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原本满心疑惑和恐惧的鹞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他呆呆地望着隼,心中满是不解:“为什么隼大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明明一直都是那么冷酷无情……”
“为什么给你进行包扎?”隼微微眯起眼睛,那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鹞,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至少你没有让我听到那些让我感到不悦的声音,这个理由足够成立吧。”
鹞一边忍受着伤口的疼痛,一边默默地上下打量着隼,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人还真是如同那深不可测的大海般,让人难以捉摸透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