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完事后,魏南庭将人拥进怀里,说道:“我已经让人警告赵淮川了,他暂时不敢找你麻烦。”
赵莹抬起一张瓷白如玉的小脸,疑惑道:“为什么是暂时?”
魏南庭的大手探入女人衣服下摆,边说边不忘手上的动作:“因为,这取决于你跟我的时间。”
男人的指腹摩擦带起阵阵颤栗,赵莹不自觉的闷哼出声,她隔着布料按住男人作乱的大手,试探道:“那我跟你一辈子,给你生儿育女,好不好?”
魏南庭的大手微顿,呼吸都滞了一瞬,早已破了洞的心门缝隙越来越大,似有坍塌的迹象。
魏南庭望着怀里的女人,眸色深沉。
他穿上浴袍,下了床,走到窗户旁,点燃一根香烟。
良久,他吐出一口烟圈,说道:“赵莹,我和你一样,都是被家族抛弃的人。从小到大,我经历最多的就是背叛。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于我而言,共同的利益是维持长久合作最好的粘合剂。”
他停顿半晌,继续道:“将喜怒哀乐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真的很愚蠢。”
“可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感情。”
魏南庭将剩余的烟蒂捻灭,走到床边,钳住女人的下颚,疯狂道:“若是跟了我,你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我容不得背叛,更容不得三心二意,赵莹,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赵莹不顾下巴上的疼痛,坐起身来,凑近男人唇边,坚定道:“我不会背叛你,我会拼尽全力扮演好魏太太的角色,我会给你生一个孩子,让你体验家的温暖,可你能不能只有我一人,我不喜欢你的身上有其他女人的气息。”
魏南庭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眨动越来越快的眼睫,轻笑道:“那就要看你的魅力了!”
赵莹立即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小手扯过男人的浴袍,吻了上去。
情到深处,耳边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赵莹,我们试试吧,地狱还是救赎,都试一试。”
“好。”
*
当谢怀州听完南锦那番意有所指的话后,便再也没法静下心来。
经过两天的辗转反侧,他做了决定,让人私下调查谢雨柔。
因为他常年在外拍戏,对谢雨柔的日常了解的并不多。
在他看来,谢雨柔就是一个被娇宠长大的柔弱姑娘,可随着调查深入,随着对南锦,谢雨柔和顾宸三人之间的事情了解的越多,他逐渐察觉出问题所在。
比如,三年前,雨柔明明有肾源,为什么将人换成南锦?
还比如,为什么南锦经常被豪门富二代欺负?
按理说,她是顾宸护着的人,他们哪里来的胆量?
再比如,为什么生日宴当天,南锦将雨柔推下楼梯?
巧合的是,正对谢雨柔的监控摄像头坏了,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
有些事情,一旦往下细想,便觉毛骨悚然。
谢怀州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谢成民。
书房内。
谢成民听完谢怀州的一番讲述,陷入沉思,良久,叹声道:“怀州,雨柔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怀疑她?”
谢怀州原本是想让谢成民留意一下,看看谢雨柔平常有没有什么异常。
听到他的话,谢怀州的心里升起一股荒谬感,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赞成:“爸,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可怕吗?我只是客观讲述事实而已,你却连思索衡量都没有,就直接否定了。雨柔的确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可你确定,你真的了解她吗?南锦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她做错了什么?”
这是谢怀州第一次用如此语气和谢成民说话,这次回来,他觉得周围一切全都变了,就连他的亲人也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他痛苦,迷茫,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如今,他真的想要找到答案!
谢成民目光冷凝的望向谢怀州,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推门而入的商若心打断了。
商若心全身都在颤抖,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支撑住身体,没让自己倒下去。
她望向谢怀州,艰难开口:“你说什么?南锦是那个孩子?”
谢怀州被商若心的反应吓得怔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这段时间,他们对商若心隐瞒事情真相,就是不想看到这副情形。
他们知道,商若心对那个孩子的感情有多深。
当年得知那个孩子不在人世后,商若心便背着所有人割腕自|杀了。
若不是抢救及时,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尽管她被抢救回来,可仍旧没法接受孩子死去的事实,每天浑浑噩噩,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后来,谢仲华将自己的小女儿过继过来,让她陪着商若心,才逐渐安抚她残破不堪的内心。
自那以后,商若心便深居浅出,不再和豪门圈里的太太们打交道。
每天除了悉心照顾谢雨柔,便是修身养性,看书写字。
对于这段时间谢家遭遇的事情,大家一直瞒着她,若非谢雨柔情况严重,瞒不住,商若心根本不会知道谢家的真实情况。
此时,南锦已经和谢家闹掰,根本不可能再回谢家,即便知道了她是那个孩子,又能如何呢?
谢怀州不想让母亲再一次伤心绝望。
商若心上前一步,用力握住他的两只胳膊,定定的看着他,问到:“南锦是我的女儿,对吗?”
谢怀州扛不住母亲的期盼眼神,终是点了点头:“对,她是小锦儿。”
商若心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随即,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妈。”谢怀州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没让她摔下去。
等到医生检查无大碍后,谢怀州帮她掖好被子,出了卧室。
他看了看想要说些什么的谢成民,找借口离开了。
如果以前只是怀疑,现在他更加坚定了往下查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