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点钟,到达目的地。
早在十年前,这片小岛的所属权便归了顾氏集团。
是以,当他们登上小岛时,小岛负责人已经做了清场布置,岛上只有他们一行人。
考虑到谢雨柔的身体,当天晚上并没有组织团体聚会,顾宸让大家各自活动,便带着谢雨柔离开了。
南锦背着书包,避开众人的视线,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平静的海面好似静待猎物的猛兽,只待猎物上门,给它重重一击!
南锦深呼一口气,放下书包,向着大海深处走去。
随着海水一点一点没过她的小腿,膝盖,大腿,腰腹,直至胸部时,恐惧感升至顶点。
南锦只觉像似被人揪住了衣领,没法呼吸,她挣扎着想要逃离。
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她摔了下去,无尽的海水向她扑面而来,顺着耳蜗,鼻子,嘴唇渗入她的身体。
双手举在空中,不停的扑腾挣扎,濒临死亡之际,越来越多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随之而来的是没了意识。
南锦醒来的时候,身下是一片柔软的沙子,头顶上方是祁轩那张妖魅祸人的俊脸。
“南锦,你是不是疯了?即便想要恢复记忆,也不能如此没有分寸,循序渐进,懂不懂?”
平日的祈轩随性散漫,说话时总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这还是南锦第一次听到他如此冷凌的语气,她有些不自在,凝视男人愠怒的眉眼,扯了扯唇角:“我刚刚是有些冲动,以后不会了。”
余光中瞥到祁轩唇角的一抹红色,南锦心中一凛,一直以来,她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她的初吻没了。
游泳池那次,他就给自己做过人工呼吸!
不自觉的,南锦的视线落到男人性感的薄唇上,唇形优美,透着一丝光泽,看起来很软很好亲的样子。
察觉出自己在想什么后,南锦唰的一下移开视线,手指掐了掐手心,让自己保持冷静。
祁轩早在女人魂游天际之际,便发现了她的异样,见她的眼神落到自己的唇上,他只觉口干舌燥,浑身都不得劲。
接下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半晌,南锦才开口道:“谢谢祁医生又救了我一次,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说完站起身来,拿过一旁的背包,往休息地方向走去。
南锦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跟在她身后两步远距离的祁轩。
此时,男人的衣服因为被海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完美的展现了他宽肩窄腰的身形,配上他那凌乱的发丝,妖艳的容颜……
如果他俩这个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很难不让人多想。
南锦放慢脚步,斟酌用词道:“祁医生,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找个地方换套衣服再回去。”
祁轩淡淡扫了她一眼,打趣道:“是担心我影响你的清誉?”
南锦忙摇头,因为着急解释,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不是,万一让人误会咱俩的关系,你还怎么挤进豪门圈?”
话音刚落,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祁轩眼睑微抬,似笑非笑道:“所以,你觉得,我是想靠出卖色相嫁进豪门?”
南锦……
嫁这个字就很玄妙了!
看着女人眼神飘忽,不敢直视他的心虚样,祁轩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所以,她还真是这样以为的?
他这样的身份,还需要出卖色相?
祁轩的俊脸如调色盘般不停的变换神色,最终,上前几步,压低嗓音,对眼前的女人蛊惑道:“不知,我这样的长相能否入了南小姐的眼?”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南锦飘远的思绪回笼,浑身一个激灵,吓得连连后退:“祁医生,我的身份连你都不如,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给不了你丝毫帮助。”
南锦没有察觉说出这些话时男人脸上的复杂神色,一本正经道:“你不是和霍玲走的近吗?她就挺不错,霍家在京市也算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霍玲人长得漂亮,性格也不错,你可以多在她身上花些心思,相信以你的长相和才华,肯定可以把她拿下。”
南锦自以为很中肯的给对方提了意见,谁知,祁轩只凉嗖嗖的看了她一眼, 转身走了,只留南锦一脸不解的愣在原地。
莫名其妙!
南锦不想让人发现异样,硬是换好衣服后,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回了酒店。
翌日。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所有人都精神矍铄,一大早上,小岛上便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大家自发的分成好几组,开始体验各种项目,沙滩排球,海上冲浪,沙滩拔河……
谢雨柔斜靠在沙滩椅上,笑看着大家嬉笑打闹,一旁的顾宸小心翼翼的守在一边,贴心照顾。
南锦不想引人注意,只想安静找个地方窝着,可耐不住有人不放过她。
还没想好玩什么的苏妍和几个女生对视一眼,高声道:“既然出来玩,就不要搞特殊,否则还不如窝在家里,以免浪费资源。”
一旁有人附和:“说的对。”
“这样,咱们来玩沙滩排球吧。”
苏妍刚说完,她身旁的女人立马附和道:“可以,我看了一下,除了顾总和雨柔,这里还剩8个人,刚好分成4个队伍,两两pK,如何?”
其他几人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于是,众人不等南锦回复,各自去换衣间换衣服。
南锦无奈叹气,如果现在说不玩,不光会引起众怒,更会引发顾宸的怒气。
毕竟,谢雨柔已经摆好姿势,坐等看戏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等到南锦走进换衣间的时候,里面就只剩下几件未拆封的比基尼,而且,一件比一件暴露。
南锦一下子就明白了苏妍的意图,她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只觉很是不耐。
当她走到比赛场地的时候,周围人的视线全都落到她的身上。
只因她在比基尼的外面披了一件外套,衣服长度刚好遮住了大腿根部。
见此一幕,苏妍的眼里划过一丝愤恨,这样,她的计划还如何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