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阳和几个堂哥看到各位亲戚到来,连忙热情地迎上去,挨个问好。林东阳的大舅和小舅更是拉着他的手,亲切地交谈了一会儿。大家前前后后地看了一下房前屋后,对这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林福清看到这么多人都来了,有些惊讶地问四叔:“怎么大家都来了?”
四叔笑着回答道:“大家听说咱家买房了,就都过来看看,认认路。顺便也想着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干点活之类的。”
林福清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些亲戚们都是真心实意地想来帮忙,他感激地看着大家,连声道谢。林富清让大家先坐下休息一会儿,然后分配了任务。他安排15个人去帮隔壁邻居把墙砌上,以免他们晚上打扰王大娘。剩下的人则负责处理院子里的石头和杂草。
接着,林福清又让林东阳带领大家去看了一下新买的两亩地画在哪里了,并吩咐他们把那里的碎石头也清理一下。
这时,林东阳正跟大舅说话,提到想在院子里打一口井,以后喝水也方便。大舅听了之后,赶忙喊过来一个人,让林东阳管他叫七舅。七舅以前跟着他的岳父出去打井,这方面很懂行。而且找七舅的岳父打井,大家都很放心。
七舅听了林东阳的话后,立马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他家的井打好。他转身对林福清说:“福清哥,我明天请一下假,现在连夜就回村子去找岳父,明天就带着他的岳父过来打井。”
林福清听后,慌忙阻拦道:“现在天都快黑了,此时连夜赶回,万一途中遭遇危险,那可如何是好?”
七舅却不以为意,赶忙应道:“无妨,我岳父家距此不过三十里地,此刻天尚未黑透,我手持火把,一个半时辰便能到达,时间尚早,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大舅等人也纷纷附和,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农村人走夜路乃是家常便饭,不必担忧。”
林福清见状,无可奈何,只得同意让他离去,还让他多带了一个火把,以防万一。七舅走后,大家又点着火,把墙砌好,又把院子整理了差不多。林福清看着夜色已深,便与王大娘打过招呼后,带领着众人回到了码头边的简易工棚内。
这些工棚仅仅由木杆支撑着,再铺上一些稻草和泥土,内部则用木板钉成一排排长长的木板床。工棚内的环境极其简陋,此时不过四月初,河面上吹来的寒风刺骨,让人难以忍受。睡在这样的工棚里,夜晚会异常寒冷。
所以,每年父亲他们都会停工三个月就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了,大家都少挣了三个月的工钱呢,每年天气稍微暖和一些,父亲他们就赶紧过来上工,林东阳注意到叔伯舅舅们的手上都长满了冻疮,身上的衣物也是破旧不堪。
在这里,即使有好的衣物也无法穿着,因为大家都需要去干活,而工棚里也不敢放置任何贵重物品,有些人甚至连自己的铺盖都可能被偷走。
工棚的环境着实恶劣至极。可是就算这样,这份短工也已经是村里人羡慕不已的了,一个人九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能挣八九两银子,家里的田地也不多,家里有老人和女人,就把家里的田地打理的好好的,而男人在外面赚的这些钱就属于净挣的了,
这在农村都是非常让人羡慕的了,毕竟有些人愿意吃这份苦,但也找不到这份短工呀,多少农村人不怕吃苦,但是他们并没有机会,这城镇里的人家要是想要雇佣长工或者短工,那可都是要通过熟人介绍才行的。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担这个责任呢?
而且农村人大多比较胆小,不敢轻易独自外出寻找工作。就像今天林东阳的大堂哥和二堂哥能够找到活儿,还得多亏了他们平日里跟林东阳混在一起,胆子变大了,脸皮也变厚了,才敢进去询问是否有招工需求。
再说林家的人长得都挺不错,一个个高大威猛,这几年靠着三舅介绍的那份短工,家里的收入还算可观,至少每个人都能填饱肚子。就连今天去镇上,大家都特意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那掌柜的一眼看过去,觉得这些人既精神又干净利落,自然也就乐意录用他们了。
夜色已深,大家都直接睡了,天气寒冷,林东阳和父亲挤在一起,昏昏沉沉的睡去,第二天天还未亮,林东阳就被父亲叫了起来,林福清带着他们堂兄弟们一起往王大娘家走去,想着这个时间爷爷应该也快到了吧。
果然,林福清带着林东阳等兄弟来到王大娘家时,发现她家已经点亮了油灯,大门敞开着,屋内传来阵阵说话声。他们走进去一看,爷爷真的来了,还带来了几个人。原来,爷爷的想法是趁现在天气刚转暖,地里还没开始忙,赶紧把房子盖起来,然后搬到这里来住。
这样一来,至少可以让几个大孙子有地方住。而且,昨天他听说林东阳买到了房子,孩子们找到了工作,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好。今天看着天色差不多了,便迫不及待地叫上其他人一起来了。林东阳的堂哥带着爷爷和一行人,顶着冷风,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行走,终于来到了王大娘家。王大娘早早地就已经起来,把门打得大开,
看到他们一行人,王大娘连忙热情地把他们迎进屋里,又拿出热水让他们喝。爷爷他们走了这么久,也感到有些疲惫和寒冷,喝了点热水后,好好休息了一会儿。
随后,爷爷开始跟王大娘寒暄起来。正在屋中说着话呢,林福清也带着林东阳等人到了。林老爷子见到林东阳,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称赞道:“你小子真是敢想敢做呀!前天说买房,昨天就给买下来了。”
林东阳哈哈笑着回答:“那是啊,那是啊。等今天爷爷你上县衙把契约取回来,这就正式是咱们的家了。”
说着,林东阳拉着爷爷和父亲走到西屋,准备商量一些事情。林老爷子听后,笑眯眯地问林东阳:“你小子还有什么鬼主意呀?”
林东阳便把昨天跟父亲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说道:“院子这么大,咱们还可以做别的生意。比如,咱们可以从村里收点柴火、野菜或者青菜之类的,然后再拿到这里去卖,中间赚个差价。一年下来,也能剩下不少钱。而且,慢慢来,还可以尝试其他的生意。”
接着,林东阳又提到了父亲在工棚里的遭遇,他说:“昨天我去了我爹的工棚,才知道他在那里多遭罪。所以,我想把床铺租给叔伯舅舅他们,虽然赚他们的钱,但我也会把他们照顾得很好。我会在房子里搭上炕,到时候找人给他们烧炕,再烧热水。让他们早上出去的时候,可以喝点热水,用热水洗洗脸。晚上回来之后,也可以用热水泡泡脚,再洗洗脸。这样既可以解乏,又可以防止冻伤。”
林老爷子和林福清听了林东阳的话,都连连点头,尤其是林福清,昨天林东阳跟他说过之后,他又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可行。他想,跟他干活的这20多人,肯定会同意的。昨天自己觉得租金高,那是因为自己只是从自己的想法出发,毕竟一两银子都快赶上村里人半年的收入了。但是,听了林东阳的解释之后,他却觉得大家都会愿意拿出这份钱。
不说其他的,就光说安全这一点,就已经让大家非常放心了。平时大家想买个东西,或者是家里人给捎来好吃的,都不敢放在工棚里,就怕被其他人偷走。工棚人太多了,在码头上工作的人足有四五百人,都在工棚生活,一个棚子挨着一个棚子。
今天这个棚子里可能有一个人生病不上工,或者那个棚子里有个人生病不上工,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是不是手脚不干净。其实,这种事情大多都有发生。
天气暖和些还好,大家可以把当天的衣服洗洗晒干,第二天就可以穿了。但是,要是冬天的话,你要是放个棉袄在工棚里,一定会被偷走的。
所以,林福清觉得林东阳提出的这个办法很好,既解决了大家的住宿问题,又保证了大家的安全和财物的安全。更别提林东阳还提供了热水的服务,这对于外出打工的人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在镇上生活,柴要钱,水要钱,人工也要钱,这样一算下来,就算一年只住三个月,其实要一两银子确实不高。毕竟,冬天日子难过,如果不花这一两银子,那二两银子也挣不来。
而且,最主要的是,如果有个常年干的活,那就是长工不是短工了,工钱又有另外的说法。说不定一年下来,又能多赚个一二两银子。这样一算,基本上就属于没有花钱,光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