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侧妃给菡香使了个眼神。
菡香上前,抬手狠狠一巴掌就落在了春桃的脸上。
“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侧妃娘娘说话!”
说着,菡香盛气凌人的要再度抬手,谁知小太孙却是非常勇敢的挡在了春桃的前面。
“坏蛋,不可以打人!”
萧侧妃仗着这儿没别人,往前几步假装不经意的这么一推。
小太孙往后踉跄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太孙殿下!”
春桃惊呼,想要去抱起小太孙,但菡香却死死抓着她的手,不给他过去的机会。
“放开我!”
春桃奋力挣扎,和菡香争打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冷挚的嗓音响起:“吵什么?”
没等菡香反应过来,春桃的速度更快,故意非常大声的啊了声,然后摔倒在地。
一边捂着脸,一边腾出一只手,抱着小太孙控诉:“侧妃娘娘,就算是你再如何不喜我家主子,也不该将气撒在太孙殿下的身上。”
“有什么气,只管冲着奴婢来,太孙殿下还这般小,侧妃娘娘你怎忍心对他动手?”
萧侧妃一眼看到谢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春桃给倒打一耙,登时气急败坏。
“该死的贱婢,竟敢污蔑本宫!”
说着,萧侧妃一脚就朝着春桃踹了过去。
春桃紧紧护着怀中的小太孙,并没有躲开,若是躲开,方才那一巴掌岂不是白受了?
而这一脚并没有落在春桃的身上,只因秦放及时出手,钳制住了萧侧妃。
“侧妃娘娘,在殿下的跟前就敢动手,你可有将殿下放在眼里?”
萧侧妃用力甩开秦放的桎梏,“大胆,你一个小小右卫,也敢对本宫动手?太子表哥,是这个贱婢先对妾身无礼在先,妾身只是教她规矩而已……”
想着太子这个时候回来,必然是没有找到宋扶熙,如此一来也就更能认定宋扶熙已经死了。
萧侧妃心中高兴不已,扭着腰,一面控诉着,一面朝着太子走去。
“已经快过戌时了,表哥可曾有找到宋承徽?这人头攒动的,找了好几个时辰,眼瞅着都快到半夜了,还没找到人,这宋承徽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萧侧妃假意关切的话还未说完,却听到一道轻柔的嗓音随之响起:“妾身竟是不知,原来侧妃娘娘如此关心妾身的安危。”
听到这道令萧侧妃咬牙切齿的声音,她不可置信的看去,却见宋扶熙从太子的身后走了出来。
其实宋扶熙是跟着太子一起上来的,只是慢了一步。
而萧侧妃的目光都放在太子的身上,一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有人。
在看到宋扶熙竟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太子的身后,萧侧妃的脸色可以说是五颜六色,精彩极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宋扶熙并未回答萧侧妃的话,而是快步来到了小太孙的跟前。
先将春桃给扶起来,“可有受伤?”
春桃和宋扶熙对视了一眼,委屈的捂着脸道:“奴婢被侧妃娘娘打几下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太孙殿下却被侧妃娘娘的婢女故意推倒在地。”
“若非姑娘和太子殿下及时过来,奴婢怕是护不住太孙殿下了。”
小太孙一下扑到了宋扶熙的怀里,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娘亲呜呜呜……”
宋扶熙心疼极了,将小糯米团子紧紧抱在怀里,一面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一面抬眸,怒目而视着萧侧妃。
“侧妃娘娘,即便你平时对妾身有再大的怨恨,只管冲着妾身一人来便成,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竟是将手伸到了安安的头上?”
萧侧妃着急解释:“宋承徽你莫要胡言,随意攀咬本宫!本宫只是教训了你那没有规矩的婢女而已,何曾动过小太孙一根手指?”
“倒是宋承徽你,竟是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怂恿小太孙唤你娘亲,你一个小小的承徽,卑贱的妾室,如何有资格做小太孙的娘?”
谁知,话音刚落,太子冰冷阴鸷的嗓音响起:“是孤让安儿这么叫的,怎么,你也来治孤的罪了?”
萧侧妃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子,没想到春桃刚才说的竟然是真的。
太子竟是对宋扶熙偏宠到了这般地步,明知宋扶熙只是个妾室,且小太孙还是记在太子妃的名下,也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让小太孙叫宋扶熙娘?
“表哥,宋扶熙只是个承徽,如何能有资格,自称是小太孙的娘?这话若是传到了姑母的耳中,便会坐实了表哥你宠妾灭妻的名号呀……”
话还未说完,谢祁几步上前,挡在了宋扶熙和小太孙的面前。
就像是母子俩的守护神一般,不准任何人伤害他们分毫。
“出宫在外,孤不想引起动乱,所以特意许他们如此称呼,除了这儿的人之外,何人会知晓此事?若是真传到了母后的耳中,那便是你萧侧妃的过错!”
萧侧妃满眼的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太子竟然偏私到了这种地步。
“表哥,你怎能如此偏私这个贱人?她到底是用了什么狐狸手段,将你勾得失了理智?”
谢祁冷冷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般的冷漠,“孤偏宠何人,岂轮得到你一个侧妃来置喙?”
“宋扶熙一个失了贞洁的荡妇,如何能有资格待在表哥的身边?若是表哥执意要将这个荡妇给带回宫中,表哥必然会被满朝文武所诟病!”
“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表哥着想啊,表哥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萧侧妃怒气冲冲的指着宋扶熙控诉。
谢祁的眸中已然涌现杀意。
宋扶熙适时的,委曲求全般的插了一嘴:“妾身只是与殿下走散了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到了侧妃娘娘的口中,却是成了失了贞洁的荡妇呢?”
萧侧妃的语气却是十分笃定:“倘若你只是走失了一会儿,又岂会到戌时才归?而且你出宫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这身衣裙。”
“就你那狐媚腰子的模样,定然是被贼人给盯了上,一顿磋磨之后,怕会被表哥发现,所以才换了身衣裙。”
“但你脏了就是脏了,换得再干净也无用,表哥,东宫岂能容下一个没有节操的肮脏贱妇?”
谁知,萧侧妃才质问完,一个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给孤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