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连忙摆手阻止,“我现在穿的衣服就是一条袍子,我那披挂玄铁披挂此时还挂在六六村的厅堂里呢。”
亢金星君见此,也只好作罢了脱衣的举动,她哪里不知道苏尔的两身披挂就在厅堂摆着?
“既然如此,那我替你穿上这身披挂!”亢金星君拿起了龙鳞战袍道。
苏尔对此点了点头,也不再拒绝。
在此之前,苏尔对亢金星君的感情一直回避就是怕亢金星君是个福瑞,只是因为天命人长得和大圣一般模样的缘故,亢金星君才如此亲近他。
而今天他以人相显露,看着亢金星君那眼里依旧满心欢喜的模样,哪里还不清楚亢金的心意。
苏尔没有拒绝更衣请求,亢金星君对此是十分的欢喜的,这说明了什么?关系有所进步啊!
花了些许时间,亢金星君将披挂给苏尔穿戴好好,又来回上下理了一遍,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苏郎穿上这一身显得可真俊秀,只是苏郎变化一番,怎么把头发变成半短的发型?倒是僧不僧,道不道的。”
苏尔听了亢金星君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有没有可能我就长这样?”
“要是真是如此模样那就更好了,比那猴子毛脸好了不止几倍,咳咳。”亢金星君说着,话里颇有一些怨怼,“苏郎现在这脸虽然稚嫩了些,但要是长成了必定貌煞徐公,不像猴脸,毛挡着脸都看不清楚。
好了,试试看抬腿抬手,跳一跳,看看这披挂是否合身?毕竟披挂终究是用来打斗的,要是不合身我再改改。”
苏尔按照亢金星君所言,活动了一下手脚,抬了抬腿脚,只能说亢金的手艺挺好,这披挂没有一丝束缚感和不适感。
苏尔感受了一番,对亢金星君说道:“亢金你的眼力尖,没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不过这身披挂倒是与你的一身衣裳般配的很啊?”
苏尔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调笑,给亢金星君听了闹了一个脸红,不过接下来她只听见苏尔说道:“这披挂衬的你我如此般配,真叫我穿着打斗,我怎么会舍得。”
此话一出,亢金星君低下的脸红到可以滴出血来一般,当了千年的星君,未尝有半分情爱的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话。
此时此刻,身为一个神仙的亢金星君居然有些头晕目眩。
“诶,亢金?亢金你怎么了?”苏尔看亢金星君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当即伸手环抱住了亢金星君。
“我没事……苏郎。”亢金星君说话间,语气略显粗重,话音刚落,就这么晕过去了。
呱!
特么大事了!
苏尔立刻抱着昏迷的亢金星君进入了如意画卷里,找到了辰龙。
“星君怎么了这是?”辰龙看着苏尔抱着亢金星君火急火燎的模样,又看了看苏尔,“你是天命人?”
苏尔点了点头,问道:“亢金星君是怎么了,我刚刚和她说了些话,她居然直接晕倒了。”
说话间,戌狗,申猴和寅虎都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
寅虎看着苏尔一身披挂发出了一声吸冷气的声音。
而戌狗则是当即将亢金星君的手腕拿了起来,开始搭脉。
“星君这副身子怎么有些虚弱啊?气血两空,脉搏微弱,像是伤了元气。”戌狗皱着眉头说完,跑去找丹药去了。
寅虎则是对苏尔说道:“兄弟,我有一个猜测,只是这事情我们做不方便,你做倒是在合适不过。
你带着星君去里屋,看看她的胸膛靠心口处,那里是否有三道月牙状的血痕?”
苏尔听到了寅虎的话,也不多问,径直抱着亢金星君进了里屋,带亢金星君到了她的房间内。
外头
辰龙听到寅虎的话后,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只觉的胸口作痛,“你觉得星君是把那东西掰了?”
“没错!”寅虎点头道:“我看见那身龙鳞披挂我就有所怀疑了,毕竟当年那些孽龙尸体上的护心鳞可没有少让我们拔,此等神韵……怕不是要你们龙族胸口的三片护心鳞才能锻成。”
“啥?三片?那不是全拔下来了,这怕不是和上一趟剐龙台没差太多啊!”辰龙大惊失色,随后叹气摇头道:“星君对天命人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寅虎也在一旁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龙和龙还真差别挺大,东海有些敖姓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那玩意儿,当年到处留子孙,不过天上那些喜欢吃龙肝凤髓的倒是开心了。”
亢金星君的闺房里,苏尔看着亢金那洁白的胸口左处那三道触目惊心的血红色月牙伤痕,脑袋嗡的一蒙。
外头辰龙刚刚的话苏尔在屋内是听的一字不落,拔护心鳞和去了一趟剐龙台没有太多差别,那不是差些要命了吗?
苏尔承认他现在有些慌的汗流浃背了,这是苏尔头一次心慌。
难不成八戒要一语成谶?
怎么可能?
黄金树的祷告接连被苏尔重复用出,亢金星君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半个时辰过去,亢金星君终于再睁开了眼。
“你终于醒了,亢金!一件披挂做到这种地步,何苦呢。”苏尔坐在床边,拿了杯温水递到了亢金星君:“可觉得口渴?需要喝些水吗?”
“嗯~不用…你看到了啊……”亢金星君看着苏尔,有些虚弱着说道:“我本来……不想让你担心的,我也并非一次性将护心鳞摘下来的,我今天其实已经缓过劲来了。
只是…今天心血突然涌起,本想给你个惊喜……却…你知道的…我已经心系于你,咳咳……”
“我知道了,先别说了。”苏尔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亢金星君的脸蛋,柔声说道:“好好休息,这些时间我会多抽空陪你。”
咚咚~
敲门声响起,戌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好汉,我带了丹药过来,现在可否方便让我进门。”
“方便,进来吧,狗哥。”苏尔对门外的戌狗喊道,亢金星君身上的衣服苏尔早就理好,而且还盖着被子,哪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