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樾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是想说,这个提案,我也是今天才看见的。”
乔予桐点点头,没有太多表情,“嗯,我知道了。”
迟樾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乔予桐如实道:“这倒是没有。”
说罢还是把今天的情况都跟迟樾说了,包括从食堂里听到的消息,再到办公室里那些暗戳戳的小心思。
迟樾皱眉听着,“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你随时跟我说。”
乔予桐知道迟樾在担心什么,摇头道:“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倒是你,干嘛总是瞎担心,还要想着跟我解释。”
她现在对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看的很开了,更是无所谓人家的看法和议论。
既然选择在一起,无论是迟樾,还是她,身上都是有很多被放大的热度的,所以也不怪那些长焦镜头会对准他们。
要是一直耿耿于怀,一直在意,消磨的只会是自己。
迟樾回道:“就是看到的提案的时候一下子想到你了,我也不能保证完全不会干扰你的生活。”
其实说这些就是次要的,他就是做不到不去担心她。
乔予桐也想让迟樾安心下来,她轻声道:“放心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心里有数。”
迟樾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说到这里,乔予桐也有些好奇,“你刚说这个提案你也是刚看见,那也就是说,这是迟董那边的?”
迟樾想了想回道:“嗯,我今天在迟氏看到的,原本以为是我父亲他自己的企划,但是听付嘉平说,好像不是这样的,是有人主动抛出了橄榄枝。”
商场上的人涉及到利益的时候总是弯弯绕绕很多,乔予桐也不明白其中的利弊。
但是赚不赚钱她还是分清的。
迟氏已经是南大的最大股东的了,现在却要进行这种教育慈善再加上略微风险性的投资,实在不是一个绝对获利的举措。
所以乔予桐才会觉得奇怪,因为迟怀文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至于再深的原因,她也就想不到了。
于是不禁问了出来,“这个提案难道是能为迟氏带来很大收益吗?”
迟樾回道:“比起收益,人才的引荐更多的是为大企业服务,大面积在南大展开的话,可以聚集人才,纾解校园更或是个人的压力,也提供了很多机会。”
乔予桐听懂了,这并不是为了敛财,而是实打实的人才收集。
“那倒也算的上是好事。”
迟樾点点头,“对于学校来说,当然是好事,对了,海胜集团你听说过吗?”
乔予桐闻言想了想,觉得耳熟但是又没有什么印象,“没有......”
迟樾解释道:“海胜是主做教育的,这个提案最初也是他们提出来的。”
乔予桐有些诧异,“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冠上迟氏的名号?”
迟樾也陷入沉思,他现在还没有深入调查,所以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任何可循之际。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大概也只是为了迟氏的影响力,他们做幕后推手,而迟氏冠名,我们刚才也说过,这个提案不会涉及所谓更多的利益。”
至于其他更深的含义,迟樾没有开口,他需要与海胜集团的人交涉一下心里才有数。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说了很久,乔予桐心里也大概都明白了。
她看着迟樾碗里一直没有动过的菜,终于出声道:“还真是工作狂,一说起来是一点儿都不吃了?”
迟樾笑了笑,也知道是自己说的多了,主要是因为一旦打着迟氏的名号在南大进行,就会和乔予桐产生各种交集。
“总之,要是碰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跟我说,千万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她点点头,“放心吧,听你这么说完,感觉和我就更是没关系了。”
迟樾道:“那就好。”
.................
迟樾本是想着让佟文去查一下关于海胜集团的背景,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上午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最近这段时间都会在迟氏,易航也是跟着一起,所以刘长风则是回院去照顾迟怀文了。
易航正准备出去,突然面前多了一个人。
还是个女人,气场很强的女人。
“请问你们迟董在吗?”
易航回道:“有预约吗?”
女人很自信的拿出一张名片,“我是海胜集团的,您帮我转达一下,他就明白了。”
易航接过名片,上面印上简单的三个字。
谢晴微。
“稍等。”
说罢就绕过眼前的人,朝着里面的办公室走了进去。
谢晴微之前都是和刘长风联系的,因此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面生,但又丝毫不怯场。
她左右看了一眼,自己找位置坐了下来。
易航敲了敲门,紧接着推开朝着里面的迟樾道:“迟哥,海胜集团的人来了,说是来找迟董的。”
迟怀文的病情对外面是一直保密的,一律宣称是出差,看来海胜集团的人是还没有得到消息。
“人在哪儿?”
易航指了指门口,“外面等着呢。”
迟樾吩咐道:“让人进来吧。”
易航得了令又走了出去,一眼看到不远处悠闲自得坐着的女人。
“进来吧。”
谢晴微不卑不亢的起身,十分从容的绕过易航往里走,颇有几分目中无人的样子。
易航刚要提醒两句,人就已经到门口的位置了。
谢晴微抬手轻敲了敲门,“迟董,是我。”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应声而开,迟樾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倒是没想到来的是一个女人。
谢晴微亦是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是迟樾。
她眸光霎时间亮了一瞬,但又很快掩饰了起来。
“迟总?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在。”
相较于谢晴微的热络,迟樾则是冷淡得很,“我们见过?”
这回答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谢晴微却丝毫没有在意,她和迟樾只是在一些大的场合偶遇过,但是从未有过交集,也只是她单方面的知道他而已。
“是我表述不当,您声名在外,我可是听说很久了。”
迟樾对这些客套的说辞没有什么兴趣,转身往里走,“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