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倾没有过多纠结,便进了空间。
看着六口脏脏的水泥外壳箱子,也可以说是柜子,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这玩意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埋这里的,长大概一米二,宽大概在九十左右的柜子。
她围着转了好几圈,手指轻轻一戳,表层的水泥就像是受到了重力袭击,扑簌簌掉了一地。
这应该是地下环境比较潮湿,水分渗透进水泥内部了,水泥长期处于饱水状态,其内部的孔隙会被水填充,从而降低水泥的强度和耐久性。
看来这些柜子在这山上很久了。
用了半个小时,夜澜倾把六口柜子都清理了出来水泥全部脱落,里边是青砖。
顶上是有四四方方一块盖子的,盖子也是水泥的,但盖子已经被腐蚀掉,清理出来,是厚厚的木头。
也就是说,这里头砌的是木箱子。
要想打开这箱子,她还得把砖给拆了。
去屁的,有空再弄吧,先看坛子和水缸,还有小的木头箱子。
这箱子竟然一直没腐烂,这让夜澜倾不得不怀疑,箱子做了特殊处理。
三个坛子比马大娘给她的那个腌咸鸡蛋坛子大不了多少,这个好开。
她把坛子一一掀去了盖子里边是一层风化了的尼龙袋子。
夜澜倾把里头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
第一口坛子里是一坛子银元,第二口是一坛子金银玉首饰,看着不乏有祖母绿,还有翡翠,有的珠子都圆润饱满,不掺一丝杂质。
一看就是好东西。
第三口就有点意思了,她就说怎么这么重,原来是一坛子小黄鱼。
这些应该就是在老封头心心念念的宝贝了吧。
来到那口小箱子跟前,一把将上头的锁扯了下来,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她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这箱子一半是金元宝,一半是银元宝,这元宝可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工艺粗糙,坑坑洼洼,一看就是古董。
这下只剩下那口大缸了。
她把大缸打开,不得不说她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这可是用牛皮纸包着的一沓子一沓子的现金啊。
不过这钱现在不能用了,大黑十版的十元在一九六四年四月十五日停止在市场上流通使用,后面兑换日估计也不能有太多的时间。
现在已经七零年了,肯定是不能用,不过这玩意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再空间里待了大概半个小时,她才出空间。
有了巨大收获,夜澜倾心情还是十分美妙的,步伐轻盈的往家走。
下了山,风就不是那么大了,她把口罩摘掉扔空间里。
迎着皓白的月光美滋滋的打算着接下来的路。
下山往家走时,要过一个桥,过了桥道边有两亩多地的小树林,这里夏天是孩子们的天堂,尤其是下雨后,会爬出很多知了猴,那玩意炸着好吃,这是夜澜倾走到这里,脑海中自然而然蹦出来的记忆。
故此她停顿了一秒,就是这一秒,让她发现了,了不得的惊天大秘密。
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还有男人的闷哼声,自小树林里传来。
伴随着窸窣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传来女人隐忍的哼唧声。
夜澜倾意识到什么,眼睛唰的亮了起来,脚步放轻,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缓慢走去。
大概走了十来步的样子,她终于看到了两道堆叠的身影,正在忙碌,‘男耕女织’的。
她躲在根本就遮不住她身形的树下,两只眼睛瞪的像铜铃,也只能看清个黑影,什么都看不见,想象中女人光着的身子场景,根本没有。
突然,女人的声音越发急促……她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嘴角微勾。
“有人搞破鞋啦——”
她喊完立刻闪身进了空间。
外头的两人正到关键时刻,就被她这一嗓子喊的,男人直接……(我写了,不过审,用拼音代替都不好使,自行脑补吧,这里删了大概三百字)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封东与隔壁庄里的一个小寡妇。
夜澜倾在空间里不能看到外头,故而,进去一会,估摸有个两分钟她又出了空间。
一出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谁——别让我看到你,你等着。”
男人刻意压低声音,不断朝着夜澜倾这边咒骂威胁,但就是不往前。
“呀~封东——原来是你啊,哈哈哈哈~~你完了我跟你说。”
夜澜倾声音故意伪装了一下子,还故意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身影,但却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下又消失不见。
人虽然消失了,但那被无限放大的笑声还在树林里徘徊着。
人在惊吓过度的情况下,会愣住不知道如何反应,说的就是那俩二愣子。
等夜澜倾再出来的时候,两人还愣在原地。
不过这次她稍作伪装,把头发拆开了,手上拿着一个蓝色的光效小夜灯,从下往上一照。
在这阴森的小树林里,那是相当的炸裂。
“啊——妈呀——”
“啊啊啊啊——”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四散逃窜,往林子深处跑去。
夜澜倾跟着跑了一段路,只听,扑通一声,不知道谁掉河里了。
但那河水不足脚腕深,她就没再过去看,玩够了,就往回走。
殊不知就是她的粗心,暴露了自己,她头发散开后,有洗发水的香味,在这全民肥皂都用不起的时候,洗发水的香味很特殊,封东刚才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花香味。
只不过他没在意,也没往别处想。
夜澜倾更不知道头发味道会被人闻了去,一边往家走,顺便把头发都拢到脑后,扎了个低低的马尾辫。
路过封家的时候,意识探索,把张小丹和封家最近的物资都收了个精光,随后美滋滋的回了家。
路上她从那口坛子里随意抓了一大把首饰,这是给她四姐的。
开门关门插门一气呵成。
“你可回来了,安安现在不吃奶瓶了。”
夜澜倾一进门就看到四姐正在炕上抱着孩子走来走去。
“学精了,等会奥儿子,等妈妈洗洗手,给你喂奶。”
夜澜倾把随意抓出的收拾放在炕稍上,她则去外屋地洗手,用香皂洗了好几遍,又拿出消毒湿巾擦拭了个遍,才脱掉衣服上了炕。
当把孩子搂在怀里喂奶时,满足感爆棚,不会形容,就是看着孩子,好似什么都不需要了,有他就足够了。
“你就去挖了这点东西?”
“我找地放着呢,就拿回这些来,有一坛子呢。”
倒也不是她私心重,她觉得日后可以从别的地方支持四姐,这些东西还是少给她为妙,就随手抓的这几件,随她处理,是愿意玩,还是留,都无所谓。
“真的奥。”夜澜姗眼睛一亮,好奇的问道。
“对呀,咸鸡蛋那么大的坛子,我换个地方藏起来了,不能让那糟老头子找到。”否则对不起死去的夜澜倾啊。
她心里默默补充道。
夜澜姗拿着一串碧绿的珠子往脖子一套,乐的合不拢嘴。
“这个是真的吗?还怪好看的。”
“应该是真的,你留着将来当传家宝。”夜澜倾滋着一口小白牙,笑的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