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虎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他加大了力度,但是房子里一直没声音,蔡虎眼睛眯了起来,看了看院墙的高度,应该可以翻过去。
就在他准备示意翻墙进入时。
房子里忽然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
“谁啊?”
蔡虎一愣,他慢慢的将一只手放在了后腰上,那里是一支枪,同时给另外两人比划了一下,两人站到了门的两边去。
吱嘎。
民宅的木门打开了。
露出一个苍老的女人,弓着背,探出头来。
看到蔡虎后,问道:“你是谁啊?”
蔡虎凝神盯着那个老女人看,从之前他们调取的照片,眼前这人就是徐惠妹。
长得非常像。
只是蔡虎,总感觉对方的脸,有一丝说不出的味道。
但是他现在也搞不清楚。
只能继续问道:
“阿姨,你好,你是徐惠妹吗?”
“啊……”老妪的耳朵似乎很不好。
“请问,你是徐惠妹吗?”蔡虎大声的道,听村民说,徐惠妹确实耳朵很不好,属于半聋。
“哦哦,是我,你是谁啊,找我有事吗?”
“徐阿姨,是这样的,我们是你儿子的工友,你儿子,说两天没打通电话了,让我们来看看,你们家里的情况。”
蔡虎敲门前,已经调查过这一家的情况,知道,徐惠妹和范安夫妻有一个儿子,在外省打工。
“哦,我娃儿的电话,我没接到啊,你们是他的同事,那进来喝口茶吧。”老妪把门让开。
蔡虎招了招手,三个人一起往里走。
到了堂屋内。
徐惠妹,给他们倒了三杯水。
蔡虎没有喝,问道:“大叔在家吗?我们就是看看,确定你们没事,我们就走了。”
徐惠妹道:“可能在午睡呢,要不,我去把他叫醒。”
“不用,我跟你去。”
蔡虎已经给了暗示,让徐惠妹带着往里走,而两人一走,剩下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开始搜查起来,房子不大,只要两分钟,他们就可以搜遍所有房间。
可就在两人走到二楼楼道上时。
忽然一道黑影迎面冲来。
前面那个警察刚要有反应,被黑影一脚踢中脖子,发出咔的一声,人也像布袋一样甩出去,另一个警察大惊,刚要举枪射击,黑影手一挥。
一把匕首,刺入警察额头。
警察仰天向后滚下去。
此时的蔡虎和徐惠妹走进一个房间,听到了外面有重物滚落的声音,脸色一变,抽出了手枪。
一阵冷风袭来。
徐惠妹冲过来,完全不是老太婆的速度,咔嚓,蔡虎手一痛,枪拿不住,手背上已经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
对方手腕一挑,一把短刀直刺蔡虎的眼睛。
蔡虎亡魂皆冒。
这老太婆身手太快了,他在部队也是特种精英,可感觉完全跟不上对方速度,蔡虎大吼一声,后背往后用力撞去。
直接撞破房门,滚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他刚站起来,后背方向已经有人冲来了,一个滑铲,蔡虎双腿剧痛,被后面的人偷袭,大腿中刀,跪在地上。
那人抓起蔡虎的头发,就要将他脖子抹掉。
“默哥,先别杀他!”
“徐惠妹”,也就是花妖从房间走出来。
制止了将刀架在蔡虎脖子上的老头,花妖道:“这人,应该有些身份,现在外面都是警察,需要他掩护。”
默哥点了点头,将蔡虎拉起来,蔡虎嘶声道:“你们是谁,这里已经被包围了,你们跑不掉。”
花妖,咯咯咯笑起来,眼神癫狂:“跑不掉,有这么多人陪葬,也不亏。”
说着,将蔡虎推进一个房间。
里面躺着一个人,衣衫破烂。
“刘浪。”
“蔡哥。”刘浪看到手上,腿上都是血的蔡虎被两个绑匪押进来:“你怎么也被抓了……”
蔡虎一脸沮丧,尴尬。
刘浪冒着风险传出信息,结果他还把自己弄栽了,被绑匪抓进来。
刘浪很是无语。
“给我起来。”
默哥踢了刘浪一脚,将他们押出去。
毕竟警察已经全面封锁了石门村,蔡虎只是先头部队,一旦蔡虎进去没出来,外面的警察肯定察觉到不对劲,就要动起来了。
院子里停着一辆面包车,将两人推上车后,默哥又走进去,把方平父女带出来,一起弄上面包车。
随后,发动车子,将面包车开出院子。
面包车一出去,四周就呼啦啦涌出来一大批警察,将面包车拦下来。
可就在此时,默哥直接把蔡虎的半个身体推出了窗户,一刀扎在他肩膀上,大吼道:“都滚开,谁不让开,数到三,我就弄死他。
一个个来,我这里人质多得很!”
默哥笑得很疯狂。
那些警察看到,蔡虎的血不断流下来,脸色大变。
“厅长,情况不妙!”
远处一栋房子屋顶上,几个穿着高级警服的男人,正在观察着下面。
“蔡虎落在他们手里,车内还有方平父女,还有两个人,现在情况很复杂,这些绑匪,丧心病狂,已经搞出好几条人命了,一旦我们有动作,很可能导致人质伤亡。”
一个警察汇报。
公安厅厅长韩承志眉头紧锁,蔡虎不是一般人,是京圈子弟,方家父女更不是一般人。
任何一个出问题。
他这个厅长的乌纱帽就别想要了。
看到面包车加大马力,朝着前面阻拦的警察冲去,肆无忌惮。
韩承志道:“让他们让开,不能伤到人质。”
没办法,警察不敢开枪,只能散开包围圈,看着面包车冲出去,默哥的声音依然在放声叫嚣:“谁敢跟着我,我就弄死他!你们来啊,哈哈哈。”
韩承志怒火中烧,他下令道:“马上调取沿途的监控,绝不能让他们跑掉。”
面包车此时已经冲出了石门村,面包车开足马力,在乡道上飞驰,刘浪趴在车厢后面,颠簸的道路,让他不时的飞起。
此时,他的手正放在面包车后门凸起的一块铁片上。
每一次颠簸,就让他手上的绳子与铁片撞击,虽然不时撞到手上,将手撞得血淋淋,但是刘浪一声不吭。
终于,在又一次颠簸起落时,刘浪手上传出轻微的啪嗒声。
困住他手的扎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