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多钱。”王贺震惊,就宛丫头这本事,她为啥要想不开来下乡啊?
“你跟我过来。”王贺把萧宇年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你说,宛丫头有这本事,下乡来干嘛?”
萧宇年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咋知道,现在院长又不让我上京去,我没法知道啊,欸,媳妇儿,你说咱们就直接问小宛丫头她能说不?”
“我看悬,要不咱们旁敲侧击一下,要不你问问她有这本事为啥不去考个赤脚医生?”王贺摇摇头,然后给萧宇年出了一个馊主意。
萧宇年被王贺推着上前,萧宇年很想反驳,他知道按照规定赤脚医生的年纪要十六周岁以上的,他记得姜听宛现在才十三四岁,咋可能去考这个东西?
萧宇年硬着头皮上前,他搓了搓手,“那个,宛丫头啊,你刚才也听到了,你这些药材总共是四千九百五十六块八毛九,现在我这里拿不出这么多钱,得让你舅奶奶帮我去找一下院长,你就在这里待一会儿,正好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姜听宛点点头,她知道现在她跑不了了,反正她们早晚都要知道,她还不如现在就趁机说出来,没准还能趁机装装可怜啥的。
“行,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跟你舅奶奶交代点事儿。”萧宇年见姜听宛点头,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孩子愿意跟他说就好,至少还有人他这个舅爷爷的可能,萧宇年说着点了点头,然后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把那张纸撕了下来,递给王贺,“媳妇儿,麻烦你去帮我找一趟院长,让他下来一下子,要是他不下来就把这张纸给他看看。”
王贺接过纸来,非常郑重地点点头,就像是接到了什么重要任务,“行,我先去了。”说完,王贺转身就走。
萧宇年见状凑到姜听宛身边,“丫头,我能问你个问题不?你有这本事,为啥不去考个赤脚医生或者考个护士当当?”
姜听宛翻了个白眼,然后作出‘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反问道,“你不是医师吗?你能不知道那两样东西都有年龄限制?护士不是十八岁以下不能考?还有那赤脚医生,不是说要求十六岁以上才能去学习吗?“
“哦~对对对,你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事了?”萧宇年说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你可别敲了,本身年纪就大了,别把自己再敲出个毛病来。”姜听宛说着瞟了一眼萧宇年的头。
“嘿,你这个臭丫头,我又不老,我还能再为国家奋斗上个二十来年吧。”萧宇年不服老,反驳道。
“好好好,你不老,行了不?你也别旁敲侧击了,你想问啥就直接问就行,我又不会介意。”姜听宛摊了摊手,表示她一定知无不言。
“呃,行,我想先问问,你爹娘他们是怎么没的?”萧宇年问出了他的第一个疑惑,毕竟他知道姜志军和刘一平的身体状况,本来就没几年活头了,所以他很是好奇姜父姜母是怎么没的。
“哦,他们啊,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只说我爹娘去老越那边执行任务的时候受到了埋伏,然后全军覆没了,回来的时候就那么两件血衣和牺牲证明,哦,对了,还有这个。”姜听宛说着把她随身携带着的烈士子女的勋章递给萧宇年,她说的时候语气非常的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常寻常的事儿一样。
萧宇年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枚勋章,他知道这个玩意儿,有这个勋章就代表着战士牺牲甚至是说死无全尸了,可是像这种情况,国家不应该管吗?部队里不应该给烈士的子女安排工作吗?可是这孩子出现在这里地这个情况上边知道吗?这么想着,他也跟着问了出来。
“他们说了啊,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每个月收我爹娘的抚恤金,然后找一个地方好好的待着,第二个是不要我爹娘的抚恤金,然后把我接到家属院里找一家人照顾我,我选了第一个。”姜听宛非常平静地复述着之前那个通知她父母双亡的战士说过的话,反正这是原主自己选择的,她也知道只身在家属院里待着不会有啥好事吧,不过这件事儿她谁也没告诉过,这也是她最近才想起来的。
“行。”萧宇年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他打心眼里觉得姜听宛选择的是对的,毕竟家属院不是谁都能进的,里边牛鬼蛇神多的是,天天不是这家跟那家有事儿,就是那家跟这家的关系不好的,姜听宛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孩儿,她能懂啥?还有那个抚恤金的问题,什么叫找一个家照顾她了就不能要抚恤金了?不行,这他必须到京市问个明白,“那你为啥要来下乡?”
“还能有啥?我就是好奇呗,好奇下乡的生活能有多苦。”姜听宛摊摊手。
萧宇年听后哭笑不得,“你说实话,这里又没啥外人的。”
“能有啥吗?我娘在信里写了,他们这次出任务可能会十年八年的回不来,让我要是不想在津市呆着了就往东北跑,她说我爷奶的家在这边,我又找不着啥理由出来,就报了下乡咯。”姜听宛努努嘴,无所谓的说道,她只是按照她娘林宝珠的指示做事而已,再说了她肯定是不信她爹娘都死了这件事儿的,毕竟连个尸体都没有。
“行吧。”萧宇年点点头,手上不停的摩挲着那枚勋章,“那么你爷奶他们怎么走的?走的时候痛苦吗?”他还是问了他最想要知道的问题,毕竟那俩人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一个是他的妹妹虽然说不是亲的。
姜听宛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爷爷说山上有人参能救他们的命,我就听话的上山去了,我在山上呆了挺久的,挖到那根一百来年的人参之后就立马回家,然后到家之后看到我爹娘他们都回来了,再接着就是我爷奶他们都走了,我感觉他们俩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时间不长了才故意支开我的。”姜听宛说着有些落寞,她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听话上山,她爷奶就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