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脸色有些难看,但语气服软了些,“穗穗,你不让我也不会怪你,虽然你平时跟我婆婆亲如母女,但我也知道,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对对方再好,也落不到什么好处。你放心,我不会在用我婆婆的名头了求你了,她在你那里可能什么都不是。回去后,我会如实跟她说明这件事,但你放心,我肯定会劝她原谅你的过失。”
时穗冷声,”我没有任何过失,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我说过了,你可以回去告状。当然,如果不敢的话,你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穗抬眸看向柜姐,扬声道:“麻烦结账。”
柜姐笑着看向最终的胜利者,露出标准笑容,”好的,请稍等。“
结完账,时穗也没在管依旧站在一旁明显气鼓鼓的姜月,拉着方梨出店,她又不是姜月对象,不可能哄她,也不知道她扳着一张脸给谁看。
见时穗离开,姜月还杵在原地,柜姐慢悠悠的上前,“小姐,需要我给您推荐吗?”
姜月冷哼了一声,没搭理她,重新戴上了墨镜,扬长而去。
一直在背后没有出声的助理连忙提着大包小包的跟了上去,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力量十足。
出了店,姜月没好气的看了助理一眼,“你也就只能提东西了。”
助理低着头,觉得憋屈,她跟着姜月工资不高,平时本来就是负责打杂,处理人际关系的事本来就不该她管,再说这不也是她自己非要凑上去找人家茬的么,整不赢倒是怪上她了。
助理在心中暗暗发誓,不行,这里不能干了,她要赶紧跳槽,或者换个工作也行,钱少事多,狗都不干。
姜月可不关心助理的感受,气冲冲的按下电梯按钮,忽然想到了时穗手里的黑卡。
那是梁晟给她的吧?
姜月眼底闪过一抹笃定,肯定是了,要不然凭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高档的东西,反正不会是她爸的给的,她一个女孩,家里的企业肯定是跟她无关的,要不然她为什么非要自己出来创业,直接去润源当个总裁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她的神情又落寞起来,时穗和梁晟貌合神离的,平时估计也总是吵架,没有温情可言,但就是这样,她也能拿到梁晟的黑卡。
而她自诩和周行止两情相悦,可就算是这样,周行止也没有给过她副卡,吃穿用度还得找婆婆要,没有尊严可言。
手机铃声响起,姜月收拾好情绪,见是母亲秦英的电话,眼底闪过一抹烦躁,“妈。”
秦英的大嗓门从听筒传来,“喂,乖女儿啊,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见母亲关心自己,姜月心里流淌过暖意,“挺好的。”
见快电梯到了,姜月避开到一旁,并且用眼神驱离了助理。
“妈,您最近过的怎么样?\"
秦英笑了几声,“我还是老样子,你给我找的这个小保姆手艺不错,我吃她的饭都胖了两斤。对了,你手里头有钱没有,给我点,我的钱用完了。”
说完,秦英的嗓音带了点怒气,“阿月,不是我说你,你不能嫁进了豪门就不管我这个妈妈了,你说说,你都多久没有给我打钱了,还得我亲自打电话过来找你要,你不知道这样会损害运气的嘛,搞的我最近打麻将都没有手气了,一直输。”
姜月手指攥紧手机边沿,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将心中的不满压下,“妈,我记得我两个月前才给了你二十多万,你这么快就花完了?”
秦英满不在乎的说道:“都说了你把我的运气害没有了,老是输,自然就把钱给输没了咯,不过这有什么的,我的乖女儿是个大明星,来钱快还轻松,你接个戏拍,我不就有钱花了嘛。”
“我......\"姜月想反驳,却欲言又止,虽然母亲话说的没错,可她手里的钱现在真的是不多,自从周茜出事后,她怕被连累,复出期间只客串了一个电视剧的配角,到少的片酬少的可怜,只够买个包的,根本供应不起母亲往日的花销。
见她支支吾吾的,秦英也估摸出她的意思了,“阿月,你要是不给,我就去找我女婿要,我就不信他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会不赡养他的岳母。”
姜月叹气,觉得心累,”妈,你别冲动,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把钱给你。“
挂断电话,姜月皱着眉毛,这钱要是找周行止要,他肯定是不会给她。
姜月眼底闪过一抹决然,她真的是过够手心向上的日子了,举起手里的金卡,她眼底闪过一抹向往,能自由挥霍金钱的感觉真好,要是这些钱姓姜而不是姓周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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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水深,你就非得参加这场鸿门宴?”
时穗忙着化妆,头也不抬的对梁晟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去吃个饭而已。”
前不久,方梨给她发消息,说她母亲想要邀请她去秦家吃饭,算是祝福她的生日。
苏柔都亲自开口说让她过去,时穗自然不会拂她的面子。
梁晟思付,低声道:“一起去。”
时穗放下眉笔,笑着看他,“我可没有说要带家属过去。再说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嘛,没必要凑这个热闹。”
“我没有那么忙,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时穗朝他走去,手拽住他的领带,倏地拉下,在梁晟侧脸亲了下,语气温柔:“饭局我自己去,不过,结束的时候你可以过来接我。”
梁晟睨了她一眼,“亲错地方了吧?”
时穗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囔,“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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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在江城的开发区,距离官苑八号有点距离,那也是出了名的豪华区别墅。
到了目的地,方梨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但她身边还站了一个人,是方梨的继妹,秦若笙。
上次买的包已经托方梨送给苏柔了,所以时穗这次并没有在带什么贺礼。
下了车,方梨笑着迎了过来,和时穗小声说着话,举止亲昵。
秦若笙看着这一幕,嘴角轻撇,小声嘟囔:“终于来了,也不知道爸爸非要把她叫过来干什么,害的她站在这里等的脚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