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读出上面的几个数字,先生。”
许哀靠在一张病床上面,看着面前的一台机蜂正托着一张白板飘在自己的面前,上面闪烁的一串数字。
“107,2114,26,477。”
他在内心中默念着这一串数字,脑门上也忍不住留下一颗汗珠。他忍不住看向了一旁,正站在隔离室外的医生无奈的说
“有这个必要吗?说真的,我现在没有任何的问题,头脑很清醒。”
那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听到了他的话后为难的摇了摇头,他口罩下的嘴中传出了为难的声音:
“我也没有办法,古维’埃,根据灵能管理条例的话,我们必须要对您进行观察和治疗,让您来识别数字也是治疗的一个环节。
再说了,长官,您现在躺着也很好,您的内部组织和肋骨现在还在损伤状态,静养对你有好处。尽管我们的医疗科技很发达,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违背我们祖先,在我们身体里的基因密码。
不过您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只要最后的检查一切都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您明天下午的时候就可以离开了。”
许哀听到对方的话后,只能够无奈跳过这个话题。他现在跟几天前一样又被安放在了床上,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被绑起来。
而看着在自己面前上下腾飞的那个小无人机,许哀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讨厌这些东西了。这玩意儿是真的赛博苍蝇呀,无时无刻不在耳边嗡嗡的响。
所以许哀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他看向医生接着说
“那能不能把这个无人机给拿走?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每天早上一起来就要看着这样一大坨铁坨子在我面前飞来飞去,这真的很让人心烦。”
“呃,估计也不行,长官,这也是规矩,因为无人机数字测试可以让我们时刻了解您的精神状态和记忆力是否有问题。
这样一来的话,如果在某一天出现的问题,比如说有脑组织损伤后遗症的话,我们可以立刻发现并对症下药。
相信我,长官,这里的一切规矩并不是无端设立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之前的案例所以才会写上,希望您能见谅。”
在听到医生一板一眼的话语后,许哀明白自己的建议是肯定不会通过的。而那个小无人机好像知道自己不会被赶走一样,开心的在空中翻了一个圈。
这让副指挥官的心情更低落了,他头一次搞不懂,为什么钛族人偏偏要给自己的人工智能加上如此丰富的感情系统,难不成他们也想要让自己的机器人了解到什么是上上善道吗?
当然,或许也正是因为他们足够尊重自己的造物并且会了解他们的想法,这才导致他们可以如此轻松的使用人工智能,而不用担心他们遭遇和黑暗科技时代人类一样的下场。
许哀只能够无聊的躺在床上,思考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当自己释放完灵能闪电过后,就晕了过去,随后不多的潜意识难以让他拼接出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大部分的信息是他醒来后才知道的。
当远见按下报警按钮过后,周围驻扎的士兵们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来,开始营救。
他们用液压钳撬开了已经受损的xv 86舱壁,把已经昏过去的许哀给抬了出来。据说他当时满脸都是血,鼻子,眼睛,嘴巴,耳朵里面都在外面流血,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吓坏了。许哀听别人讲寿安当时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一直到医院过后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好在他的心跳还是十分平缓,大脑也没有严重受损,只是软组织有多处挫伤。在被送到医院进行抢救过后,他最后还是成功挺了过来,甚至可以这样说,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体状态反而比刚刚抢救的时候要好了一些,貌似他的身体正在自我修复。
许哀觉得他的灵能等级可能要超乎自己的想象,原本他以为自己的灵能等级很有可能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星界军战斗灵能者那种水平,但是不久前他使出的那种能力却宛如星际战士智库才能够达到的力量。
换而言之的话,他原本以为自己大概就是个lot a,诺塔级灵能者,可是昨天那一试他好像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诺塔级灵能者实力也很强,可以轻松的将血肉给融化,将钢铁给变为铁水,可以轻松的消灭十几名敌人,但绝对没有可能在消灭一整个装甲步兵编队过后,让剩余的灵能还能够穿行几十米的钢铁墙壁,并最终击中云层引发一场暴雨。
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一个delta或beta级,也就是德尔塔级或贝塔级灵能者。前者是数十亿人当中才可能会出现一人,而后者是目前人类普通人群之中可控制的最为强大的灵能者。
而这两种灵能等级的灵能者,如果他们神智正常的话,要么会成为审判官的预备人员,要么会接受阿斯塔特战团甚至是第66号战团的挑选,成为智库。
当然,如果神智不正常的话,那么就是王室厅的高级柴火,估计能一个抵俩普通灵能者。
许哀突然觉得自己很庆幸,因为他居然没有因为自己身体的这样庞大的灵能而让自己发疯,也没有随时随地爆炸而让自己变成混沌的传送门。
不过考虑到他本身特殊的体质,那超脱于常人的永生者体质之下或许他能够承受如此强大的灵能,却没有发疯,貌似也并非是什么稀奇之事。
就在他内心里面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就在他以为医生又过来的时候,他却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远见。
指挥官站在隔离门外,向着赶过来的医院主任说了好几句话,可是对方还是抓紧的摇了摇头,态度貌似很坚定。不过当远见拿出了一块数据板递给他过后,原本态度还十分坚定的医生却突然转变了,最终打开了病房的房门。
房门一打开爱斯梅瑞就跑了进来,她刚想要抱住自己的儿子,后面的医院主任赶忙说道
“不要剧烈触碰病人!他还有软组织挫伤,如果过分的接触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病情加重。”
爱斯梅瑞听到后只能够放下了自己的,但是一名母亲对于儿子的担忧又让她无法对自己的儿子的痛苦无动于衷。
她带着痛苦看着自己的儿子,最终张口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你变成这个样子?”
许哀听到后无奈的笑了一下,而旁边的远见则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天晚上他进行了战斗服测试,只不过他可能对于灵能的使用有一些过于的…不熟练,所以导致出现了意外。”
“天呐!这怎么可能?”
在听到肖瓦的回答过后爱斯梅瑞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惊吓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旁边的威伦更是黑着脸,十分严肃的说
“别扯淡了,我的儿子不可能是个巫师!”
“事实就是如此,先生。”
看着面前十分激动的两人,指挥官无奈的看向了自己的副手,许哀也只好举起了双手。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团淡蓝色的火焰就出现在了他的两掌之间。
爱斯梅瑞听到侯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差点没有瘫倒在地上。威伦赶忙扶着自己的妻子,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觉醒了灵能的天赋。过了一会儿后,他转过头对着指挥官大声怒吼道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是不是你们把我的儿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有这个能力吗?威伦先生?!你是不是对于我们的科技实在是太有自信了?我们还没有这个水平。”
看着面前又惊又恐的两位老人,远见只能微微的扶住额头无奈的说道。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说
“关于哀什么时候出现灵能的情况,我只知道的我们在那天帝国海军对你们部队进行屠杀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根据土氏的推测,他可能在那个时候进行了灵能觉醒,并且扛住了一发帝国光矛的轰击,除此之外,我们就不知道了。”
在听到这个回答过后威伦痛苦的哀叹了一声,而爱斯梅瑞则趴到了床上,哭着说道
“天呐,我的儿子,你的灵魂被诅咒了,我的天呐…”
看着痛哭的爱斯梅瑞,威伦·布勒愤怒的喊道
“那个天杀的土氏在哪?”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让远见下意识的想要把他的嘴巴给捂上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是完全隔音的环境,因为灵能隔离室是有专门的设施的,根本不用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里面的声音。
看着面前暴怒的父亲,许哀忍不住跳了一下眼皮,耷拉着眼睛说
“他应该在隔壁病房…我记得寿安的学生应该去看着你们了吧?”
爱斯梅瑞听到这里抬起了头思考了一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回忆了说
“他好像确实去了,刚开始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他告诉我们最开始的事情。”
“不过他还没有说完,我就把他给赶走了。”
威伦·布勒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也皱着眉头想道
“因为他说他的导师没有办法过来,所以我当时一听就很生气了。他的导师导致了我的儿子受伤,可他却没有到场,所以我就让他离开了。”
看着面前正在思考的两名老人,欧’肖瓦走了上来平淡的说
“好了,两位,你们的儿子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是好事。不过我现在有些话要跟他说,是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情,可能您二老在这里待着…不太合适。”
在听到指挥官的话过后,两名老人能够离开了这里,他们在与自己的儿子寒暄了一下过后,还是走出了病房。
远见看着躺在床上的许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笑着说
“哀,你知道你那天晚上干的事情有多么厉害吗?直接把土氏气象工程部门的人全都搞蒙了。
说真的,我没有想到你的力量可以改变一整个区域的天气,哪怕只是一座城市而已,但这样子的场景我真的是很少看到过。”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着喘了口气,继续讲道
“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当时是有多慌,他们以为是气体发生装置出现了问题,好在闪电爆发十分钟过后我们告诉他们发生什么,过后他们才没有费大功夫跑到外面去检修。
虽然造成了一些麻烦,不过这也证明你跟我们说的是真的:你对自己的灵能并没有很重要的把握。所以我觉得后面你应该去稍微学习一下,不仅仅可以保护你不会被自己的力量给伤到,也可以用这种力量为自己保命。”
说完,指挥官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他说
“你可以在领取完数据板过后,加一下这个人的信息,她是一名很优秀的尼卡萨人灵能大师。跟着他学习的话,你应该会明白该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的。”
许哀接过了这个铭牌,他看了一下上面的名字,过后转头对向自己的上司问道
“你来这里看我,估计并不是为了和我在这里讲话吧?是有什么任务要去执行吗?”
远见听到对方开门见山的话后,没有任何藏着掖着,也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严肃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的,有麻烦在等我们,西部地区的边缘受到了未知的入侵,铵’瓦已经召集了紧急会议来让我们对抗这个新的威胁。
我来这里是通知你参加会议的,顺便把你和寿安给接回去。”
“情况这么严重吗?”
许哀听到后皱起了眉头,他从床上爬新起来,接过了远见扔过来的军装。而指挥官则看了一眼天花板,疲惫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是的,被人类帝国称作泰伦虫族的怪物,已经向我们发起进攻了,他们已经攻陷了一个殖民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