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乔姆带着费尔南多和其他队员赶到房间,看到叶卡捷琳娜一行人正在警戒着被束缚的“守夜人”遗体。
费尔南多迅速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台0几年的台式电脑,显示屏上安装着摄像头,那台电脑里可能会有些“守夜人”留下的线索。
他走近轻轻按下电源开关,屏幕闪烁片刻,伴随着风扇的低鸣声,电脑逐渐启动起来。
“希望这东西还能用。”费尔南多喃喃道,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绕过基本的启动密码后,终于进入了系统界面。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简陋的桌面,文件夹标有俄文,费尔南多点击其中一个标记为“守夜人日志”的文件夹。
“找到什么了吗?”阿尔乔姆站在费尔南多身后,声音低沉而急促。
“是的,队长,后台显示有一段录像,时间标注就是守夜人最后记录的日期,也就是今天。”费尔南多回应道,
厚重的机身上布满了灰尘和锈迹。费尔南多敲击着键盘,屏幕缓慢地加载出守夜人别列诺夫的行动日志。
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日期和时间戳,每个记录都带有简短的标题。费尔南多快速浏览,直到找到最近的一条,标题让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2024年2月25日:守夜日志——感染进程记录”**
费尔南多点开文件,视频开始播放。屏幕闪了一下,出现了一个暗淡的房间。别列诺夫——曾经的守夜人——捆坐在镜头前的电椅上,脸色苍白,眼神疲惫但坚定。
他的额头布满汗珠,手上缠着急救绷带,腹部的血渍隐隐渗出。背景中,时不时传来上方沉闷的撞击声。
别列诺夫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沙哑而颤抖:
“如果有人找到这段录像,这说明我未能完成最后的守卫职责。我叫安诺维奇.别列诺夫,担任落锤公司苏泽姆卡的“守夜人”一职,今天早些时候,我出门补充安全屋物资的时候,附近俄罗斯民兵组织的前哨受到攻击。呃啊!”
安诺维奇呻吟了一声,继续道:
“它们……那些诡异的生物——鹿角生物,突破了外围防线。我亲眼看见那些士兵一个个倒下。其中一些鹿角生物我,敢肯定是人变的,没有任何一个怪物会在身上纹NZ(亚速营)的纹身,而那些被咬伤的民兵被我带了回来,我本来打算赶紧回去报告上头,取消“乌苏里棕熊”小队今日的行动,但...回来的路上,他变异了...他和我说他想吃肉,然后攻击了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在搏斗中,我的耳朵被他咬了下来,然后他在我面前完成了转化,呵呵,你们也看到出来。我算是死里逃生了...当然他给我来了下狠的...咳咳!安全屋的天线被他弄坏了,我没办法联系到落锤总部,只能翻开地板逃到安全屋地下室内,咳咳咳!”
伴随着急剧的咳嗽,安诺维奇颤抖着手,捧着水杯呷了一口,
“逃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安全屋冰箱内的狂犬疫苗,起初,只是剧烈的刺痛和麻木,接着,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寒冷顺着血管蔓延。和传统的病原体不同,这种感染似乎具有一种独特的寄生性和灵性。”
他停顿片刻,似乎在努力集中注意力:
“作为‘守夜人’,我的职责不仅是守护安全屋,还要在必要时对抗即将到来的威胁。我决定记录下自己的实验和症状变化,以期为未来的研究提供线索。因为,我必须知道,这种感染会如何影响人的行为和理智。”
别列诺夫用颤抖的手指将实验笔记本翻开,页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几乎每一个字都伴随着斑驳的血迹。
他开始解释:“初步感染的前两个小时,我经历了高烧和极端的疲惫感。接下来是幻觉和听觉紊乱……我能听到它们的低语,那些耳语仿佛来自我内心深处,命令我加入它们的行列。”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但我还在挣扎。我想看看,能否通过自我隔离和药物维持来抑制感染。”
视频中,他朝腹部又注射了一支抗生素,随后靠在椅背上,额头渗出更多汗水。他的面部开始抽搐,嘴角显出痛苦的扭曲:
“抗生素药物似乎只能暂时减缓转化过程……每一秒,我都能感受到它在侵蚀我的意志。它不仅仅在改变我的身体,还在改变我的心智。理智渐渐崩溃,我的意识……不再是单独的我。我现在好饿,可是食物在我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还让我感到恶心想吐。我现在知道,那兄弟为什么咬我耳朵了,咳咳咳!”
屏幕上的别列诺夫显得更加痛苦,声音颤抖,喘息着补充道:
“若有一日,它们到达城市,整个社会将会陷入毁灭。这个地下室在苏联时期,克格勃将其与苏泽姆卡镇打通,顺着隧道你们可以逃出去。记住!任何人,若感染,绝不能让自己活着离开……”
屏幕突然剧烈抖动,视频中传来一阵强烈的金属碰撞声,安诺维奇的皮肤下开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在电椅上痛苦挣扎着。
别列诺夫迅速回头,目光中闪过恐惧与决心,他低声念道:“时间到了,我不能让自己成为它们的一部分。任何找到此处的人,请阻止它们,毁灭一切该生物存在的证据。”
“还有告诉娜塔莎,冬天的贝加尔湖很美,看到这个视频的兄弟,拜托把我所有的积蓄和阵亡抚恤金,咳咳咳!全部给她,啊啊!娜塔莎!啊啊啊!...”
视频戛然而止,屏幕回归黑暗。地下室内一片死寂,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在耳机中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