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摆摆手:“好啦暖暖姐姐,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我已经下了决心,哪怕是沈之曜,他也别想阻止我奔向自由。”
苏暖看着少女纤薄漂亮的身影:“星空,回去了有什么事情,随时都可以找我。”
星空朝她俏皮地挥挥手:“知道啦,你多保重。”
苏暖目送星空离开,去给霍宴臣买了件男士衬衫,又添置了些秋冬的衣服。
大包小包的都交给了商场经理,叫他派人送回家去。
她买了杯果汁,回了游乐场,在家长区域坐着等宝贝们出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四点,苏暖的眼皮直跳,心里想着星空那丫头的事情,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好心办了坏事。
“妈咪,肚子饿饿。”
小宝先从淘气堡里跑了出来,脑门上发丝被汗水打湿了,苏暖从包包里拿出香香的纸巾,给小姑娘擦汗:
“瞧你,玩疯了都,出了这么多汗。”
小宝甜甜地笑了:“小宝在太爷爷家里住太久了,好久好久没有来玩淘气堡啦。”
苏暖拿出小宝的水杯,打开盖子,给她喝水:
“你爹地说了,要在东湖别墅那边给你建一个米奇妙妙屋,估摸着年底就能修好,到时候有的你玩。”
小宝眼里放光:“哦!太棒啦!”
大宝也走了过来,小家伙的脸上抹了道迷彩,手上还拿着一把枪,应该是刚玩完真人cS游戏。
“妈咪,不许动!”
苏暖举起手来,配合道:“好好我不动,我投降。”
大宝忽然捂住脑门,哎呦叫了一声,举起手里的枪四处扫了一圈,戒备地观察四周敌情:
“是谁偷袭我?出来受死!”
“是你爹!”
苏暖的身后,响起男人磁沉威严的声音。
她转回身看,霍宴臣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你干嘛吓唬孩子。”
霍宴臣朝苏暖解释:“那逆子敢用枪口对着你,我看是欠揍了。”
男人的目光转向海洋球池子里的大宝,神情骤然冷厉:“苏曦安,给我过来!”
大宝敬了个军礼:“是!”
迈步走出来,站在了霍宴臣的面前。
父子两个人的身高悬殊,大宝还要仰起头看他爹:
“请问长官,有什么指示?”
霍宴臣严肃道:“我是不是教过你,枪口不准指向妇女与儿童,更何况,你刚才指的,还是你老子我最心爱的女人!”
大宝咽了咽口水:“报告长官,我错了。”
“自己说,怎么惩罚?”
大宝沉默片刻,暗自思索。
苏暖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小孩子玩游戏,你这么严肃做什么?别把大宝吓着了。”
霍宴臣看向苏暖:“他今天敢拿枪口对准你,明天就是拳头 ,长大以后,更是不堪设想。”
苏暖忙把大宝拉进怀里抱着,反驳霍宴臣的话:“谁说的,我们家大宝我最清楚了,他是个善良的孩子,长大以后要保护妈咪。”
大宝仰起头,对苏暖庄重道:“妈咪对不起,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苏暖亲亲儿子的小脸蛋:“妈咪相信宝宝。”
霍宴臣叹了声气:“你就惯着吧,慈母多败儿。”
小宝抱住男人的大腿,奋力向上攀爬爸爸山:“爹地 ,爹地,那慈父会怎么样呢?”
霍宴臣垂眸,看着萌化人心的小肉团子,将人捞起来,放在手臂上坐着。
男人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许多:“慈父,出乖女儿,我们小宝,是掌上明珠,以后要像你妈咪那样,温柔可爱。”
小宝在霍宴臣的脸上,吧唧一下,留下口水印子。
男人笑得成了翘嘴:“走吧,咱们回家。”
霍宴臣一手抱着小宝,另只手把苏暖的包包拿起来,挂在了大宝的脖子上,一手牵着儿子。
苏暖一身轻松地跟在一边,一点也不受累。
“大宝和小宝可以跟我回家住了?”
“爷爷看了昨天记者会的直播,我回霍氏,咱们的关系公开,他老人家就放心了,要去澳洲过冬。”
“也好,爷爷年纪大了,带孩子也累。”
霍宴臣点头:“我怕你累,把孩子们接去霍公馆住一段时间吧。”
“去霍公馆,谁看?”
“我妈想看,她早就想了。”
苏暖犹豫:“这样不好吧,分开这么久,孩子都快和我不亲了。”
“怎么会,我妈心里惦记得厉害,大不了,你晚上忙完工作接回家。”
“也行吧,我过两天要去一趟临市。”
“去做什么?”
“外公留下的医馆扩建了,他的几个学生们接手,我过去和他们见一见。”
“这段时间我正好有事,你推迟几天。”
“你忙你的就好,我自己去也行啦。”
男人皱眉:“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回去再说。”
“你怎么和沈之曜一样,把人当三岁小孩看,星空就是因为这个,受不了才想逃的。”
霍宴臣嗤笑:“想从沈之曜的眼皮底下逃走,纯属找死。”
苏暖担忧地问:“那星空会不会有事?”
霍宴臣摇头:“她怎么会有事?”
*
天色渐黑,少女背着书包,迈着轻盈欢快的脚步,在街道穿梭奔跑。
路口,身穿白色衬衫牛仔裤的少年,身材颀长,英俊帅气。
“星空,我在这里!”
星空气喘吁吁:“学长,我终于自由了!”
少年紧紧拉住星空的手,眼里映照着她神采奕奕的小脸。
“星空,快跟我走,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星空在少年身边亦步亦趋:“我们不是晚上十点的航班吗?”
少年回过头看了一眼她:“傍晚的时候,机场车站和码头都封锁了,我们只能走山路了。”
沈星空神情凝滞,面容被一层恐惧笼罩。
少年收紧手:“星空,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帮你逃出沈之曜的魔爪。”
星空迟疑地点点头,跟着少年跑到小路的尽头,眼前出现一排黑色汽车,她的心头,越来越沉重。
“学长,我们逃不掉了……”
少年顺着星空布满惊怖的视线,看向最前面的加长林肯车。
车门打开,一只锃亮的真皮皮鞋落地,男人的腿尤其长,顺着往上看,那个在星空眼里如恶魔的男人,从车里走出来。
轰隆一声,天空响起闷雷,闪电划过,黑伞下,男人一张脸,阴鸷可怕,冷如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