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群的名字,在当年所有疏于管教的“不良青年们”心中,可以说是奉若神明,亦是毫不夸张的。
据传,他在那个小学毕业的时候,真实年龄,已经到达了夸张的25岁左右!
现在想想,王群当年经营自己“团伙”的思路,很简单。
就是抱定了这一个小学,以从中筛选出,那些追求“浮名”的富二代,官二代子女们。
并根据其听话的程度,以及能够提供的“价码”高低,一届又一届的,从这些权贵子弟中,捧出几个学校的“扛把子”。
再将他们送往各个初中、高中以后,继续“捧”着。
这些本就娇生惯养的“二代”子弟们,到了各个初、高中就读以后,为了维护自己小学时期的虚名,就必然会有,需要再次调动,以王群为首的,这个混子团体的时候。
利益,便随之而来。
出动一次的规模,出动人物的级别,制造的“效果”,等等,都可以明码标价。
而且,既然是帮“权贵”们出头办事,因此,也不需要太过考虑后果的处理。
本就是针对“孩子们”出手,自然也就不需要,搞出什么人命、重伤害之类的大案。大多数时候,仅是出面吓唬吓唬,便足以平事。
就算不小心惹出些“是非”来,人家“二代”背后的“一代”们,亦会出面摆平。
除了大力扶持各个权贵子弟们,获得他们想要的“虚名”外。
王群团体的另一面,自然便是努力吸收着,那些家庭条件很差的;父母不在身边,又渴望集体生活,缺乏关爱的;没钱没势,仅凭一腔热血,就想混出个名堂的;特别是一些,深受“古惑仔”系列电影影响的青少年们,等等,以壮大团伙的“威势”。
他们最初的十三名核心人员,就是有着以上家庭情况的十三个人。
一开始的时候,王群就是带着这些人,聚众一方,并自诩为“黎明十三少”,在黎明小学一代,闯出了一番“虚名”。
又借着那些权贵子弟们的升学路线,逐步在全市各个学校之中,蔓延着自己的势力。
由此,又顺便发展出了,这个团体的第二个“利益增长点”——讲和。
当许多没有门路,偏偏还想要“学坏”的孩子们,不慎惹到了这些“权贵子弟”们时,为了“自保”,他们便只有选择“掏钱”,找到王群团体,出面说和。
否则,便只有挨顿胖揍了。
鲜有“勇者”,肯“豁出去”,试着反抗一下的。
总之,他们就是靠着这种,“两面通吃,四处卖好”的模式,不断地满足着,许多无知的青少年们,心中的诉求与幻想。
使得无数穷人家的孩子们,心甘情愿地变成“打手”,以获得他们所需要的“利”。
又使得无数富人家的孩子们,成为了所谓的“头目”,以获得他们所需要的“名”。
说来说去,也只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恃强凌弱之流而已。
但对于那些,穷苦人家里出生,又没有学习天分的孩子们来说,那又似乎,是他们可以得到利益的唯一出路。
毕竟,如果他们的实力足够强的话,强到可以和现在的“美国”一样。
那他们的这套行为模式,便可以称之为是“大国智慧”了!
美国不也是如此,用随便印出来的“美元”,一面在全世界到处扶持政权和反对派,同时又从各个派别与国家中,斡旋获益的吗?
可惜,王群和他的团伙们,不是“美国”。
他们只是东北的边陲小城中,一群无所事事,曾经又有着一腔热血的,“无为”青年。
他们的老大王群,最终的归宿,也不过就是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开了一个五金商店,买卖五金工具、螺丝钉,间或又收收废品而已。
但至少,他还活着,没有进监狱。
作为一个底层人家的孩子,在那个年代,能够混成这样,其实也还不错。
说的远了。
只说当时,他们应该是刚将触角,从黎明小学向外延伸不久。
在四中,他们力捧的那个权贵子弟,叫做赵阳。
赵阳的爷爷,是我们市财政体系里的某位高官。
这个姜闯,便是赵阳最好的朋友。
但与赵阳不同的是,姜闯的出名,靠的既不是混,也不是武力。
当然,也不是学习。
而是所有叫得上名的混子们,都跟他玩的很好。
光是这些混子们,跟他的关系好也就算了。最神奇的是,就连这些混子的家长们,也都非常的喜欢姜闯。
用赵阳经常挂在嘴边的原话说,就是:“姜闯,你说我爸是不是眼神不好?为啥我周围的朋友都被他骂了个遍,偏偏唯独就只让我跟你在一起玩呢?”
每到这时,姜闯就会笑而不语。
因为,这样的话,已经有太多人和他说过。
他也早已经习惯了。
总之,谁要是惹了姜闯,就意味着是惹了赵阳。
谁要是惹了赵阳,就等于是惹了“黎明帮”。
和“黎明帮”比起来,我曾经小学里的“八大天王”,就好像是在“过家家”一样。
而我的好朋友李博,虽然也捞了个“天王之王”的名头。
但其骨子里,和这些职业混子们,则是完全不同的。
在李博的心中,学习,才是他真正的追求。
我会成为他最好的朋友,靠的,也是我一直都比他强的学习成绩。
和其它的孩子比起来,他只是因为更早的进入到了青春期,所以,才会显得更加的“热血”了一些而已。
但到了中学以后,像李博那样“热血”的少年,无处不在……
所以,此刻的袁飞,有了非常充足的,可以嚣张的资本。
因为,面对着有了“热血青年团团宠”撑腰的他,我这个独来独往的“小卡了咪”,只能认怂。
结局,当然也如他所料。
感受到后背的“反扑”之后,我不但什么都有没说,反而很“识趣”地,又向前挪了挪凳子。
重新蜷缩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