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次与人发生矛盾时,我就会特别的兴奋。
脑海中,只会萌生出,将与我发生矛盾的人,各种“暴揍”的画面。
是的,在我当时的概念里,没有“点到为止”,只有“一击毙命”!
说到这里,我只想感谢那些,用“生命”为这个世界,留下了许多,能够启发心灵、指点迷津的文字的先贤们。
正是您们的指引,才让没有受到“父亲”教育的我,在走向社会之前,便知晓了人间正道。
比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又比如,“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也很想感谢,那个读书无数的自己。虽然,我学过的那些“道理”,曾无数次地,成了我人生的束缚。
但至少,它们也曾无数次地给过我,可以心安的理由。
在这种,以一敌二的局面下,我已经认栽到,准备扮演“韩信”的角色,承受“胯下之辱”了。
正相持间,我班的班长,张鹏,站了出来。
在我眼里,他是一个,走路都带风的男人。
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有着迷一样的自信。
比如开学第一天,老师在讲台上问:“谁想当班长?”
当时,我就非常想举手。
当然,最终我没敢举手。
我猜,应该会有很多同学,和我的心思是一样的。
想,却不敢。
空气安静了只有几秒钟吧,张鹏连手都没举,便说了句:“我想!”
然后,竟直接就走上了讲台。
老师又一连问了三遍:“还有人想要竞争一下吗?”
结果就是,无人应答。
没有投票,没有竞争。
只此一人,顺利当选。
又比如,此刻,他只是冷着一张脸,站在我们三人之间,左右看了看,沉声问道:“咋的了?”
那对儿双胞胎兄弟,也被张鹏那虽不高的个子,但是强大的气场,给镇住了。
一时无言。
空气又沉默了一阵后,张鹏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着我说了句:“走!”
就这样,我如获大赦般,在那兄弟两人迷茫的目光中,跟在张鹏的身后,顺利“得救”。
我也不是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人,只是我动手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意识。
往往都是吵着吵着,突然就出了手。
一下过后,对方懵逼,我也懵逼。
而每一个主动对我动手的人,又都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装b装不过我的时候,二一个,就是吵架吵不赢我的时候。
记忆中,无论是装b,还是吵架,我压根就没输过。
无论是跟谁,从没有败绩。
类似的事情,发生的多了。我终于意识到,原来我真正怕的,是打完架的后果,会给妈妈添麻烦。
深陷工作与爱情的她,受不了任何来自于我的麻烦。
初一的时候,张鹏救过我两次。
虽然,我俩其实没有什么交情。
我虽然没交到什么朋友,但在那张“小丑”面具的加成下,还是吸引到了许多,“看客”的目光。
经过多年打磨,耍宝、逗趣、接老师话,这班级搞笑三件套,我使用的已是炉火纯青。
那个时候的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是获得了别人的笑容,就等同于,获得了别人的喜欢。
所以,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活在,自己人缘超级好的心理暗示中,喜不自胜。
我想要的,就只是被人关注。
只要得到了关注,我才不会去管,那些关注我的人们,是何动机。
为了改变,没有朋友的苦恼。我开始主动与人分享起,我的秘密。
比如,我曾经的,全部喜欢。现在,已经改名叫“艹亻忄”的,我的“王语嫣”。
我俩初中的时候,也是一个学校。
她在三班,我在七班。
那对儿双胞胎兄弟,便是他的同班同学。
因为“王语嫣”的存在,我与三班之间的缘分,远不止此。
但故事,却是从我所在的七班,开始的。
身为班级里的“小丑”,我所演绎的,都是一些幽默的“独角戏”。
但当司职搞笑的我,突然遇到了,创作的“瓶颈”期时,便不得不将主意,打在了其它人的头上。
于是,我开始试着,拿别人取乐。
那个不幸地,被我当成了取乐对象的人,叫做马旭。
我会选择他的理由,有很多。
比如,他又瘦又小,学习不好,调皮捣蛋,常年挨批。
而我取乐的方式,就是当众扒他的裤子。
太他妈的损了!
虽然,我每次都是打着,惩罚他上课乱说话,影响别人学习的堂皇借口,执行拿他取乐的本质。
但我却没有说过,我会去惩罚他的原因,就只是因为,他打不过我。
当时的我,是非不分,所以,只懂得欺负弱小。
起先,我还会趁其不备的时候,才对他的裤子出手。
每次,看着他慌乱地提起裤子,拼命遮掩自己暴露的隐私时,我都会笑的涕泪横流。
全班同学们,自然也是大笑哄堂,直冲云霄。
作为报复,马旭便总是给我讲述,“王语嫣”在三班时,被人追的故事。
我的“王语嫣”,一直就很优秀。
初中的时候,她写的小作文,便经常会发表在“鹤岗晚报”上。
所以,有很多人追她这件事情,我并不觉得稀奇。
只是,没有爸爸这件事情,越发的成为了,我心中的一道坎。
因为,我就只有一个,忙到根本没有时间管我;每当我给她添了麻烦,便会狠狠地骂我一顿的妈妈。
所以,面对任何喜欢的东西时,我便越发的没有自信,不敢争取。
尤其是上了初中以后,我的视野逐渐开阔。
人越长大,就越会与周遭的世界比较。
越是比较,就越会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的,是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越是长大,越是孤单吧。
总而言之吧,过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学时代后,我才突然意识到了,大多数的同学们,都有一个,叫做“爸爸”的存在,给他们撑腰的。
而我,什么也没有。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立刻便得出了,自己不配与人竞争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