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一个“孤儿”,也是可以在没有父母、族群等,可供参考的“老师”的陪伴下,自动获得那些,已经被刻在了基因里的,最原始(野蛮)的生存技能的!
一个长期无法吃饱,甚至压根就吃不到东西的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在空虚的“胃囊”支配下,将一切可以入口的东西,疯狂地填入肚腹。
只因,生命是独立于意识的存在。
当它感觉到自己的存活,受到了威胁时,就会完全跳过“你”的意识,直接支配“你”去干出任何事情。
只要可以,继续维持“它”的存活!
就算你的意志力,已经强大到,可以对抗来自于自己“生命”的各种指令。
比如,那些绝食而死的“卫道者”,一定天真的以为,是自己为了“道义”,主动终结掉的,自己的生命。
事实上,却是你“生命”的忠实“臣属”之一——你的胃,在生命的指令下,慢慢地“吃”掉了你“自己”而已。
你以为的“自”杀,最终还是“他”杀!
什么叫“命令”?
“命令”,就是来自于“生命”的指令。
它的优先级,永远要凌驾于一切选择之上。
这才是真正意义的,“生命至上”!
除了不惜代价地救活生命外,还要记得给天下的生命,当然,也包括给自己的生命,开辟出一片,可以为“自己”而活的土壤。
又说的远了。
只说当时的我和新姐姐,并没有什么“崇高”地信仰。
没有受过家庭、学校、社会等,外界教育的我们,仅是两个,只懂得服从于本能指引的,小小少年而已。
去你妈的道德是非,它绝对不会在无人事先告知的前提下,自动产生的!
而真正的道德,又绝对不应该是建立在,违反人性的基础上的!
凡是违反了“人性”最基本诉求的“道德”,都他妈的是那群,“吃饱了撑的”的人,闲来无事,研究出来,为了束缚那些,“吃不饱”的“下等人”的!
什么才是“上等人”呢?
我认为,所谓“上等人”,就是那些为了维护和扞卫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最基本需求,可以得到满足,而勇敢的去战斗,并愿意为此牺牲的人!
而那些只知绝望地忍耐着,眼睁睁地等待着,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最基本欲望,反将自己“吃掉”的人,便是“下等人”!
人长到了一定的年龄,如果没有适时地接受,正确的指引与教育的话,走上弯路是一定的事情。
这个弯路,包括、但不限于,面对这种与生俱来的欲望时,在满足方式的选择上,会降低甚至放纵自己的标准。
以及,在对那种“饥饿感”的过份“探寻”中,不可避免地,陷入到“自我慰籍”的泥潭。
因为,在“下等人”与“上等人”之间徘徊着的大多数,都是那些“普通人”而已。
搬入新家后,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不是租来的,独立的空间。
我很喜欢。
喜欢到在那住着的三年里,只是一张床的摆放位置,我便反复地折腾了不下二十次。
与“归属感”同等重要的,便是“拥有感”了!
初搬入到那里时,我所爱看的书籍,已经“顺利”地转入到了,一切与“成人”有关的类别上。
当然,每次看完,我还是会热衷于,和我的新姐姐,分享一番的。
但也就局限于,将那些有着“精彩”描写的书,转交给她的,文字上的分享而已。
自从搬到那里以后,我俩便基本上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了。
她一直都很嫉妒我的优秀。
因为,我俩是一个班的。
所以,各科老师对我的“特殊”关照,她都看在了眼里。
大多数时候,相同的错误,老师在批评我的时候,往往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一旦轮到了她的头上,则往往会被上纲上线地骂的狗血淋头。
在那个,只要一个孩子的学习成绩好,就等于什么都好的年代。
即便是我这种,性格有缺陷的孩子,照样可以成为,班级里的“标杆”。
仔细想想,这个姐姐的性格,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挺好的。
她极为善谈,唱歌又特别好听。
那个“大码”的身体,可以很好地支撑她,发出很嘹亮的乐音。
即便是李娜的《青藏高原》,她也可以不降Key地完美演绎。
她曾经无数次地试图接近我,想与我做一对快乐地姐弟。
而我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接受她。
每次给她的,都是冷冷地回应。
独生子女的自私,被我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不肯与她分享我的一切。
我害怕她会抢走我的母爱。
而我那个,占有欲极其强烈的妈妈,又已经逐渐地,剥夺了她获得父爱的权力。
比如我们搬到的新家,离我俩的学校,有着一段开车都需要十五分钟才能赶到的,遥远的距离。
就因为妈妈心疼油钱,更因为,她不想让已经是“她的”老庞,继续像以往那样,宠爱着他的姑娘。
便让我们两个少年,每天步行上下学。
明明是一个,条件优渥的家庭。
却在妈妈的苦难教育理念下,生生将我俩搞成了“特困生”。
我还好一些,毕竟是个男孩子。
而且,从小便已经习惯了,各种长途跋涉。
但这段不短的距离,却苦了姐姐了!
她的身材,本就略胖一些。
又遇到了我这么一个,生性喜好与人“竞争”的“路友”。
从她来到我家的那天起,我便在暗地里,处处与她较劲儿。
即便是在学习成绩上,她已是对我望尘莫及。
因为她比我大一岁,又是赶上了女孩子的发育期。
因此,她的身高比我高出了很多。
举个例子,在班级里,我坐在第一排。
而她呢,则是凭“实力”坐在了最后一排。
眼见身高竞争无望,我便开始在行进速度上,下起了功夫。
每次我俩同行的时候,我便会故意走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