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养的好女儿啊平乡王,在县主家里又打又砸,还和其他大臣家的贵女吵吵嚷嚷,甚至还扰乱别人学习,这就是你花明戈的家教,真是好家教。”
皇上把上奏的折子洋洋洒洒的都摔到了花明戈的脚下,吓得他整个人跪在地上蜷缩一起,恨不得把头塞进地板缝里,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杜侯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面色也不是很好,昨日自己女儿来信说了花染染的事情,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就算是自己女儿最跋扈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天的功夫得罪了五家人。
户部尚书杨大人的脸也是阴沉的,夫人昨日拿着信长吁短叹,自家女儿得了县主的青睐跟着身边诸神医的孙女学医术,本是镀金让人脸上长光的事情,被这个平乡王家的奇葩搞得缺了一日的课程。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能够对某件事情感兴趣那可是太难了,现在能够学正统的东西那就是祖坟烧高香了。
而且自家夫人最宝贝这个闺女,平日里连句重话都是没有说过的,怎么让一个什么阿猫阿狗家的就给欺负了。
中书令林大人也是冷哼一声更是直接站了出来:“陛下,小女在家的时候天真烂漫活泼开朗,县主也是极其喜欢小女的。怎么能让平乡王家的...给气的都拿着刀追人了,若不是夫人来信我都不知道我家小女竟然会被人欺负成这样,那可是开水,直接就给撞到了身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花明戈跪在地上承受着各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对自己释放着怒火,还有最上面的皇上更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他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万一说错一句怕是自己的小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安卿啊,你让朕该怎么说你才好,本来是好事儿去让你的女儿学学礼仪,朕还想着学成了之后从王侯贵勋中给她说一门好亲事儿,现在好了,送到清心庵人都不敢收。”
皇上气的不行,本是好好的一件事儿怎么就能够让他给搞成这个样子。
“陛下,花染染的做事实在是有伤风化,虽县主没有任何的表示,但引起的民怨不能不管啊,尤其是现在平乡县本就贫穷,虽然挨着京都但是地质不好,靠着山挣得少,出来做工又因为名声拿不到正常的工钱,这让百姓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杨大人站了出来每一句都在戳着花明戈的肺管子,让本就跪在地上的他更是大汗淋漓,几次想要表态也没敢开口。
“花大人,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皇上看着花明戈,眼神中的怒火都快要把他烧死了,他哪里敢说话啊。
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蹦出来一句:“一切都听皇上的。”
“好啊,把难题都推到朕的头上是吧,来人,给朕扒了他的官袍,摘了他的官帽滚去沼南服苦役去吧。”
皇上的话一出,所有的大臣都震惊了,不过是家教不严的问题,按理说只需要斥责几句,再处罚小惩大诫就好了,怎么就判了流放呢?
有人想要站出来为他求情,却碍于前面几个站着的大佬不敢轻举妄动,而很明显他们一点都没有打算帮花明戈说话。
“陛下。”花明戈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恐惧,自己是世袭的王位,虽然不如京都的那些王侯们官高位重,但好歹有食邑,富足一生倒也十分满足。
现在皇上明显是要把这传承了四代的王位从自己的头上拿走,这可以说是要把他花明戈推上绝路啊。
“陛下,虽然平乡王家眷做出的事情影响十分不好,但罢黜的事情实在太大,因为一时就免了花家世袭的王位实在是会寒了一些老臣的心啊。”
一个御史忍不住站了出来帮花明戈说话,但是从他站出来那一刻就接收到了几道犀利的目光,好在做御史多年,这样的目光已经习惯了,倒也没有直接被吓倒,硬着头皮直着腰背说着自己的想法。
而这个时候皇上的怒气似乎也消除了一些,但看向花明戈的目光还是带着几分的厌恶:“爱卿言之有理,但养不教父之过,不能因为事情不是他自己本人所为就不管不问,来人啊,平乡王教女不严惹民生怨声载道,褫夺爵位贬为庶民,其女花染染行为疯癫,有侵害他人意图,掌嘴五十,关押百日后流放沼南吧。”
花明戈想要开口为女儿求情,杜侯适时地咳嗽了一声,这才唤回了他的理智。
一个女人被流放了,自己家里其他的人都没有被牵扯,虽说自己的爵位被褫夺了,但花家还有其他人可以继承。
只是自己以后就是平庸的百姓了,虽说还算小富但一定和他想象中的是不一样的。
带着虚浮的脚步朝着宫外走去,背后还跟着几个官宦,一并跟着他回花家宣告这个让全家从天上跌到地上的旨意。
很快,平乡王因为德兴有亏被贬为庶民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等到秦晓晓知道的时候已经是过去第三天了。
此时的她正教剩下的五个茶道,随意闲聊起来林瑶一副解气的样子。
“我本以为杨慧心才是心眼最多,最会伪装的,谁知道她花染染装了一个月的白莲花,突然就暴露了,嘁,连累了全家,真是晦气。”
杨慧心略带不满的瞪了一眼她:“你说她就是了干嘛带上我说,讨厌。”
“嘿嘿,这不是在夸你人美心善不伪装嘛。”林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比起刚来的时候倒是会说几句好听的了,和杨慧心的关系也没有之前那么僵持。
杨慧心脸上的不满少了一些,知道她只是个嘴快心好的,两个人的隔阂没有之前那么重,虽然她还是觉得林瑶只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但相处下来却觉得这丫头的肚量可是比很多男人还要大,有时候说错了话也不会立刻跟你翻了脸。
便就坡下驴的回道:“那自然是的,若是跟着县主学了这么长时间还虚与委蛇,心恶难以容人,不说别人了,就是我爹也要立时三刻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