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绝站了出来,双手抱拳掷地有声的帮秦晓晓说话,脸上也带着无所畏惧的表情,一番话下来也让不少人觉得十分有道理。
杨大人只觉得脸热的厉害,满朝堂都知道自家小女拜了县主名下,却连她的家庭情况都一无所知,还在堂上说出一通嘲讽她为女子的话语,现下又被杜青绝下了面子,一时间是争还是让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高位处的皇上却有了自己的决断。
“杜爱卿说的有道理,可是杨爱卿也是为了县主所想,一个女子虽然不是亲自押送,但总归家奴没有皇城亲练的士兵更加适合,这样吧,想必县主除了这匹物资也有给自己儿子单独的东西,我许你派两名家仆跟随一起前往安泽城,这可行?”
秦晓晓知道,这是最合适的方式了,不仅给自己了天大的体面,也维护住了户部的面子,她自然不会不同意。
“多谢陛下,妾身领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也匍匐身子朝着高台上的男人恭敬的行礼,紧张的早朝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秦晓晓正准备踏上回家的马车,突然一个宫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县主,县主留步。”
那宫人跑的带着的帽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朝着她拼命地挥舞着,看似有些滑稽。
等到跑到她的面前后更是喘着粗气说道:“贵妃娘娘听闻县主为了边关将士捐赠了大量的物资心里十分的感动,特别叫小的来请说是到宫中一叙。”
秦晓晓有点奇怪,自己和贵妃素来没有交情,怎么突然要召见自己。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晋王,那孩子聪慧绝顶,是贵妃所出,听说明里暗里和皇后的太子在争那高位。
自己因杜家的关系得到过皇后的照拂,怕是贵妃找自己不一定有什么样的好事儿。
感动,一叙,恐怕都是诓自己的。
不过她总不能因为这个猜忌就直接的拒绝邀请,只能面露难色的对那宫人说道:“小公公这可真的不巧,明日陛下派的队伍要来我府上取走捐赠的物资,但是现在家里还一团乱麻没有整理好。这些东西都事关将士们能不能穿暖,药物是否够用,可不敢大意。”
“你看这马上就要午时了,我现在赶回去也不是很来得及了,您帮我给贵妃娘娘谢个罪,等到过些日子家里的大小事情都做完了,我定然来宫里给娘娘赔礼道歉。”
说完这话,香翠还上前拉着那小宫人的手塞了一锭银子。
那宫人看着银子又看着秦晓晓恳切的表情低着头告退离开了,也并没有过多的纠缠。
贵妃坐在软椅上半眯着眼睛:“她不肯来?”
“说是家中事情太多,等忙完这段时间便亲自来给贵妃娘娘道歉。”那宫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禀着。
贵妃挥了挥手,那宫人转身赶紧退下,只留下她一人坐在帷幔后面眼神越发的冰冷。
秦晓晓这边却没有直接的回府,转而去了妙春堂。
习掌柜看到她来自然是热情的招待,自从和秦家合作之后,妙春堂每个月的盈余比往年一年的还要高,现在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财神爷一样的。
“秦夫人您怎么来了?”习掌柜赶紧把她迎到包间里,又赶紧叫人去请自家的大少爷,贵客来了,自己的份量还是太低了一些。
秦晓晓倒也毫不掩饰,她从自己随身带的箱子拿出来了拿出了一瓶药膏递给他:“你看看这个止血的药膏如何,再配上我特制的绷带,我打算成批的制作好送到前线。”
习掌柜听到是秦晓晓特制的赶紧拿起闻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上好的药材特制的,别说是止血了,就算是妇人生产时备上,也能缓解大出血的情况。”
秦晓晓点了点头:“没错,这瓶药膏我用了上好的药材来配置,一瓶便要一两金,价格确实昂贵非常。”
习掌柜看着秦晓晓不知道她的意图只是疑惑的问到:“那这样的药膏若是大批量的制作怕是我们妙春堂也拿不出这么多的药材啊。”
秦晓晓把玩着瓶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个是自然,我也并没有打算让妙春堂出药材和银钱来制作,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帮我。”
“要如何帮?”
秦晓晓把药瓶放下:“我府里还有一批上好的药材,只是单靠我一个人现在也只是制作出来不到二十瓶,我想要配制五十瓶送往前线,所以想借几个好的大夫协助我一起。”
习掌柜想了想这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只是一个掌柜而且这药膏的制作涉及到了机密自己也不能一时答应。
“县主的请求我们妙春堂自然愿意鼎力相助,无论是药材还是人手我们绝不推辞。”
苗春晖笑着从外面推门而入,在看到秦晓晓的时候更是抱拳行礼。
习掌柜看到自家大少爷来了,赶忙起身让座,站在旁边听候吩咐。
“只是这方子本是县主自己研制的,我们妙春堂去帮了忙可是占了便宜的,也是感念县主不藏私,好的事情总是能想到我们妙春堂。”
苗春晖是个聪明人,秦晓晓和他说话并不觉得疲累,反而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既然大公子明白我的意图,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秦晓晓继续说道:“我需要三个医术精湛的老大夫,如果可以我现在就要带走。”
“自然是可以。”苗春晖对一旁的习掌柜说道:“让卢大夫几人准备一下一会儿跟着县主回去吧。”
“好的少爷。”习掌柜领命退了出去。
包间只剩下了秦晓晓和苗春晖,两个人相视一笑,又说了一会儿子话,等到习掌柜准备好人手之后,这才告退了。
“这瓶就留在妙春堂,说不定能够遇到刚好需要的人呢。”
苗春晖双手接了过来,表情甚是认真,然后送她出门。
“大夫,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夫人,她受惊吓,这会儿难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