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恬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这人怕不是日子过的太惬意,想找点事呢?
又或者是撒泼撒习惯了,真的以为别人怕她,没人敢惹她了?
自己家的崽子自己不清楚吗?从小家里就教育他不要欺负人,凡事要讲道理,这次豆豆哭的这样厉害,一看就是被欺负,被气狠了。
小辉一直都很懂事,因为是暂住,他的性子更是收着呢,比豆豆更谨小慎微,不可能惹事。
安恬恬拍了拍家里两个崽子,又哄哄,总算是止住了眼泪!
刚好去给孩子洗把脸,等下就去刘大富家看看,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过去的。
孰是孰非一定要弄清楚的。
院门外,开始叫嚷和骂骂咧咧的泼妇骂街声。
夹杂着女人训斥孩子的声音。
“你个没用的东西,养你这么大,你在家门口叫人欺负,还有脸哭?给我说,到底是谁打你了!”
“呜呜呜,娘,别打我,我疼啊,是那个豆豆和那个拖油瓶的,他们欺负我,还砸了咱家的鸡。”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哭嚎着,声音极具穿透力!
周围的邻居都被引来了,另外还有不少长白机械厂那边的家属院的人们。
安恬恬听见那个哭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很好,打人的还打上了门,这还欺负她们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家里没男人在家呢?
豆豆听见门口的叫嚷一下子情绪激动,喊着,“我没打他,我在外面玩的好好的,是他先骂我,打我,幸好小辉哥哥替我挡住了。”
小辉也气的眼睛红彤彤的,他就要拿起家里的一个小木棍,冲出去。
哥哥不在家,坏人欺负上门,他是一个男子汉,要保护嫂嫂和豆豆的。
安恬恬拉住小辉,小辉怎赤红着眼睛看着嫂嫂:“他说我打了他,那我就去打了,不能白白被冤枉了。
他之前还骂哥哥和嫂嫂,我都没下手打他,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能叫他们再欺负嫂嫂和豆豆。”
安恬恬心里一暖,这孩子没白疼。
“那你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人吗?就算开始你有理,也说不清了啊!
就比如狗咬了你,你要去咬回来吗?”安恬恬把棍子拿过来,放好。
“我不咬狗,我嫌脏,我有工具,我用棍子打狗!我还可以...”
不等他说完,安恬恬说道,“我们当然不能不咬回来,我们是人,和畜牲不一样。
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找补回来,叫那恶狗没了资本再耍横呀,她现在是狗仗人势,那要是丧家之犬呢?
她最在意什么?那我们就拿走什么,这样岂不是更痛快。”
小辉听不懂,他看着嫂嫂觉得她今天和平时很不一样。
没了温柔和煦只有叫人畏惧的冰寒,却意外的强大,叫人信服。
不像自己妈妈,总是被人欺负。
他爸爸也是,总是说:能忍就忍一忍过去了。
这会门口叫嚷声变成了叫骂,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在自己家门口这样骂,显然是找事呢。
加上那粗俗不堪的用词,安恬恬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里的独怒火。
她一个使力,拉开大门,门外的人们都惊了一下,大家都没想到这这姑娘胆子这样大,男人不在家她敢开门,就不怕这个王慧泼妇骂街,满嘴喷粪吗?
她们整个厂里都晓得这人的嘴巴有多毒,就没人和她对骂赢过的。
真的太是泼妇,滚刀肉,没理还能搅三分。
几个运输队的家属看见安恬恬开门都站了过来,就怕嫂子被欺负了。
小嫂子那样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能和王慧那样的泼妇对上,她俩站一起就是对嫂子的亵渎了。
王慧本想着骂一骂,出出心里的恶气。
今天她知道了自己家孩子那嘴又惹祸了,她倒是不在意,本来她就是恨毒了萧陌两口子。
还有那个安恬恬凭什么活的那么滋润,自己家几个月的吃不上一顿肉。
她眼睛一转就跑来找人家,先来一个恶人先告状,一哭二闹,要是她们不敢出门自己就狠狠骂一场,出出气!
要是她敢开门露头,那就,呵呵,她有更好的计划。
看见安恬恬开门了,王慧大嚎一声:“哎呀,这没教养的小东西,竟然打人了。我家大宝那么小,被他们两个人打,一路哭着回家的,简直没王法了啊!”
安恬恬不想听她的吼叫声,直接开口问:“请问这位大娘,你是有什么事,说清楚点好吧,这样哭天喊地的哭嚎,像个泼妇一样,根本不像是副厂长夫人。比那山间村妇都不如。”
“你,你个贱人,说谁是泼妇,叫谁大娘呢,你个狐媚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王慧最讨厌别人说她又老,又丑,是泼妇。
这几个月了她家老刘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整天不着家,安恬恬的话刺激的她也装不下去了。
她原形毕露,就朝着安恬恬那如花似玉的小脸抓去,心里想着一定给她抓花了脸,叫她美,叫她瞧不起自己。
眼看到了安恬恬跟前,她没人扭曲,好像下一秒就能如愿的刮伤她了。
周围人都没有有反应过来呢,那王慧就暴起了。
安恬恬开始就没动,像是也被吓傻了一样。
只是在王慧伸手过来的时候,她一个侧身躲过去了,顺便还伸腿拌了她的一下。
王慧就眼睁睁看着安恬恬侧身躲过去,自己的身子忽然就不受控制的一个向前栽倒,摔了一个狗啃泥!
还有周围人的哄堂大笑,这人又黑又胖,这一下摔倒呀,感觉地面都抖了抖呢。真像个笨狗熊!
常芳芳和几个小媳妇都守着安恬恬了,她们怕这王慧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刚才她们都没反应过来,真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