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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羽府上,一个重要人物前来拜访,门房还不等对方开口,便急着将此人引进府中。

“王大人,快请吧!我家大人恭候您已久。”

王沧默不作声,面色铁青地点了点头,随即走入府中,在下人带领下走入蒋羽所处的屋子。

此时蒋羽在座椅上恭候许久,王沧进入屋内后,蒋羽朝对方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容,道:

“王大人,您来了。”

王沧高高挑着眉头,长长舒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不知是责怪,还是无奈。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后,也朝蒋羽挤出一抹生硬的笑,说道:

“蒋大人办的一手好事啊!希望王某来到您面前时,以您杰出的智慧已然想出了应对之策。”

蒋羽的脸颊上倏忽闪过一丝不忿,眨眼之间便被平和的微笑所替代,并对王沧说着:

“凝国间者的入局,实非你我任何人所能预料,蒋羽所能做的,皆是在危机暗涌之际能做的应变。凝国人固不可轻信,但如今正是扶大厦于将倾之际,蒋某以为,或可与凝国人协力,共图大计。”

一声不屑的嗤笑从王沧口中传出。

“呵!蒋大人!你看清楚!凝国的狗杂碎只怕如今已在考虑把我们卖个好价了,你却还在妄想把这些虫豸之人当作盟友?现在该做的,是抓紧探查这些凝国狗的巢穴,将这些杂碎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非我不为,事不可为!”

蒋羽厉声喝断了王沧的发言,继续说道:

“凝国间者的背后是一个组织严密的组织,我们端的了他们一个巢穴,灭得了他们整个组织吗?到时候他们带着证据去揭发,你我就死无葬身之地啦!”

王沧攥紧拳头,眉头拧成疙瘩一般,叹道:

“所以我们就拿不出任何反制之策吗?在凝国协助下,就算信王成功上台,你我还将面对天下悠悠之口啊!不行!我兄得知你我为上位同凝国人合作,势必大发雷霆,我迎其回朝之事更是遥遥无期,绝对不能这样做,得另想办法,一定要另想办法!我王沧唯一不能做的,就是使我兄失望之事。”

蒋羽将手按在额头上,似乎这样就能抑制住脸上汹涌而来的无奈。他急切地解释道:

“非我不为,事不可为!王兄奈何迂阔?今我等为其所制,其在暗而我等在明,一时之内,唯有对其予取予求,方可图后变,此又岂是急躁所能得来?我亦不愿,奈何情势如此!欲图后变,当下,便唯有忍耐!”

急躁渐渐从王沧的脸庞上平息,他认认真真地打量着面前的蒋羽,似是在揣度对方的想法,也认认真真地琢磨着破局之策。

王沧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无比,冷笑道:

“以身入泥淖而欲自救,不可得也!”

蒋羽的拳头上青筋条条暴起,脸上挂着幽幽的笑意。

“是吗?倘若王公别有良图,在下洗耳恭听。”

“今清水已浑,欲使浑水复清,实不可得。所能为者,快刀斩乱麻!”

王沧斩钉截铁地高声说道。

蒋羽不由自主地一声嗤笑,眼睛里的火焰再也收敛不住,驳斥道:

“刺杀没用!刺杀没用!刺杀若是可以起效果,我何必你来提醒?急躁行事,只有可能坏事,没有什么快刀斩乱麻!清水已浑,你我所能做的就是一点点地使浑水复清,别无他法,凝国人掐着我们的命脉,而我们赌不起!”

“我何时说要行刺了?”

王沧淡淡地回复道。蒋羽注目王沧,迟疑了片刻,而王沧接着说道:

“我的计策是,我们不再浪费时间了,发动政变的良好时机近在眼前。我们先联合凝国人的势力进行政变,待政变成功后,即将全部罪名扣在凝国人头上,立即展开对凝国人的清洗追捕,此乃一石二鸟、一举两得之计!”

说这些话时,王沧眼中的狠厉尽显无遗,先前蒋羽听到王沧反对与凝国人时曾对王沧抱以深深之鄙夷,以为对方鼠目寸光又不听自己的话,简直愚蠢!这些话一说出来,蒋羽方才悚然一惊,王沧的心狠手辣完全被自己所低估,比起自己,王沧才是那个最为狠厉、最为不择手段之人。

仅仅是片刻沉思,蒋羽便平静地否定了王沧的提议。

“不可!现在你我手中不过一千五百名死士,再加上凝国人协助,往最高估计,也不可能超过两千人,光凭两千人,根本不足以在京城内掀起一场政变,无论是禁卫军还是武卫营亦或者是新军,都能将我们镇压,这等计划太过冒失,实不足取。”

王沧有些疲惫地叹道:

“唉!我何时说过要在京城里行动了?蒋大人莫非是忘了,陛下最近正在扩招新军,等新军扩招完毕,陛下会乘坐车辇离开京城,前往新军大营检阅。途中,其所携带之护卫往往不超过百余人,这难道不是你我行动的天赐良机吗?你我遣死士袭杀,再与凝国间者联合发动对陛下的围捕,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及时将陛下除掉,还怕不能让信王殿下继承大位主持大局吗?届时,我们便将谋害陛下的罪名推给这些凝国间者,不但可以尽诛这些宵小之辈,还能让你我辅信王上位之行动名正言顺,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吗?蒋公还要质疑不成?”

惊讶与激动交加,令蒋羽的心头一时间纷乱如麻,他必须强按住躁动不安的心灵,将思绪完成串联。纷繁的信息被蒋羽快速处理着,他一时间也觉得,似乎真如王沧所言,这将是一个进行政变的天赐良机。

如果由他们单独行动发起对皇帝的袭杀,就算侥幸成功,政权合法性也将大受打击,以这种野蛮方式上位,无疑是为后继者开了一个极坏的头,等他们上台也很难有所作为。失败了,那就更糟糕了,皇帝展开全面搜索,不找出真凶誓不罢休,顺藤摸瓜,有极大可能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可要是有凝国人参与,这性质就变了,哪怕事情的实质仍然是由他们一手策划对皇帝的袭杀,但他们却能轻易给同样的事实披上一件光鲜亮丽的外衣。事情成功,他们就立马大肆宣扬是凝国人所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能让自己拉起为皇帝报仇的大旗,即便凝国人会咬回来,也丝毫不惧,他们的置辩对昭人而言不会有任何说服力。失败了,处理起来也不会太难,把凝国人推出去,让皇帝的追查集中在凝人身上,他们身上的压力便能够小很多。

难道自己苦心筹划这么久,施展的时刻终于是来了吗?无限的冲动已然令蒋羽的心神不宁,他一遍遍呼唤自己冷静,脱离了冷静,他所有的思考只会加重他的偏离。但无论从哪一角度展开钻研,即刻联合凝国人发动行动都是极好之选,很难再有比这还要好的时机了。

蒋羽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而王沧不耐烦地等待着,终于听到了蒋羽给出的回复。

“此事,还需与凝国人商议。”

“好!”

王沧微笑着轻轻颔首,问道:

“凝国人何时再来交涉?”

“后天,我同他们商议过,十万两白银之事,我会在后天前给出回复,最迟在后天,他们一定还会再前来一次。”

王沧略作思索地点着头,语言中没有一丝迟疑。

“那好!敏感时分,之后我便不宜再来蒋大人的府上,望蒋大人妥善处理好,你我以密信联络。”

“知道了。”

蒋羽淡淡说道。

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王沧起身准备离去,这时,崔谨匆匆忙忙地赶来汇报。

“禀报大人,出事了!”

“嗯?”

蒋羽与王沧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崔谨,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

叶绫一行人的府邸内,几个人睡眼惺忪地迎接崭新一天。距离上蒋羽那里提款还有两天,他们除了打探打探京城里有什么最新情报,暂时没有什么别的需要忙活。

他们本以为这会是一份久违的平静,但意外很快就他们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荆翼匆忙进入叶绫屋子里向叶绫禀报。

“公主殿下!出大事了!一大帮怒气冲冲的士人正朝您的居处赶来。”

“什么?”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叶绫一阵错愕,她赶忙询问道:

“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人揭发我们了?”

“属下暂时还不清楚,但一定是有人将我们的住址泄露给了这些士人,并煽动这些士人前来声讨。”

“该死!”

叶绫一咬牙,连忙将放在一旁桌案上的佩剑挂在自己腰间,接着冲出屋子召集众人集合,还不等她向众人说明白情况,外头的士子便开始朝府内高声叫喊。

“凝国狗们!快快给我们滚出来!咱们一决高下!说我们大昭文坛衰落,那尔等凝国文坛就狗屁都不是!”

“凝国的杂种!尔等不是等着我们吗?爷爷来了!现在快滚出来啊!”

“凝国畜生,少在里头做缩头乌龟,不是要比比吗?快出来啊!今天不狠狠教训尔等凝狗,我等枉为大昭男儿!”

众多士子的叫骂响亮高亢,不绝于耳,几乎快要用声音把府门给轰倒。

府内人无不一阵惊讶,唐凤仪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

“我…我们被发现了?”

“不!”

危急时刻,顾攸保持着相当的果断,他立刻分析道:

“倘若我等密谋遭到发现,来的就不是一群士人而是官府了,而这些士人会来,无非是得知我等凝人身份后,出于排斥才聚集在我等门前。”

“那……他们是怎么得知的?”

唐凤仪接着询问道,但顾攸这次摇了摇头。

“这便不是在下所能了解的。”

说罢,顾攸转移目光,注视向了叶绫。叶绫正在沉思,而她的心中确实也有了一个答案,那便是蒋羽的人主导了这一切,不过她还是以为这样的推论很不合逻辑。蒋羽要对自己动手,那也应该通过隐秘暗杀的手段,像这样让士子前来大张旗鼓地声讨,除了为她和蒋羽双方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对蒋羽又能有什么作用?这是她难以想明白的一点。

叶绫轻轻一声叹息,以毅然的目光环顾众人,说道:

“不管是谁煽动的,这些都留待以后去查明,如今之计是尽快将目前的危机化解。”

在叶绫府外,这场混乱的真正煽动者萧茂就混杂在人群之中,怀着窃喜参与这场对叶绫一行人的声讨。

他不光主导了这场声讨,他还策划了如何能让众人的激愤维持下去,就等叶绫一行人出来接招。他相信,通过自己的办法一定能让叶绫等人疲于应付,就算有任何密谋也没机会施展,卑鄙的凝国人休要妄想在大昭的国土上胡作非为!至于卫广与香兰,他们两人则在伺机潜入府邸之中,萧茂嘱咐过,如果能找到被绑架之人自然最好,除此之外,他希望他们可以在潜入之时找到有关凝国人暗中图谋不轨的证据,这样就能直接通过官府的力量将这些凝国人绳之以法。

众人声讨已久,什么不堪入耳的词都说了个遍,连混杂在人群中的萧茂都感到分外之亲切,紧闭的府门终于被缓缓推开。

顾攸来到门口,一脸惊奇地对门外众人说道:

“诸君这是作甚?这里哪有什么凝人?诸君一定是弄错了。”

众人大喊道:

“不可能!那个人说的地址就是此处,还不快快滚出来!”

顾攸满眼的诧异,急忙道:

“诸君误会了,这些事情我们实在不知啊!各位一定是来错地方了,实在与我们无关。我们这里真的没有凝国人啊!”

顾攸的连连否认,令人群产生了一丝动摇,这时,人群之中被萧茂买通的一些人开始了发力。

“你在胡说!这座府邸一直没有人居住,最近突然就有人居住,而那名凝国人也是最近才突然出现,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人一句话便把顾攸的话给堵了回去,又有人开始高声叫道:

“你们快听!这个人的口音与我们昨日听到的那人几乎是如出一辙,他们就是一伙的,这里就是凝国人的巢穴!别再退缩了,敢在名士居羞辱我们,就不敢滚出来应战吗?”

顾攸苦思该如何辩解,但很快又有人献上了一记绝杀。

“你们说你们不是凝人,拿什么证明?”

“这……”

该死!顾攸在心里头叫苦了,还真没办法证明,这回真是让这帮昭人士子死死咬住不松口。面对这么多大昭士人奔涌而出的熊熊怒火,即便心理素质强如顾攸,也不由地感到一阵畏缩。

眼见众人的怒火快如火山喷发一般将顾攸吞没,叶绫一把将顾攸拽回府中,并急忙关上府门,隔绝了愤怒的人群。

顾攸心里的惊惶缓了一会儿才消退,面带惭愧地向叶绫拱手道:

“属下无能,非但没有化解,反而令这些昭人更加激动了。”

叶绫摇了摇头。

“不,不怪你,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我们必须另想对策。”

众人相聚在一块,继续商议着对策。

遭受着大昭士人毫无下限的语言攻击,就没吃过这等亏的甘兴实在忍不住,他铁拳一挥,义愤填膺地朝众人呼道:

“这帮昭狗,欺人太甚!我实在忍不了了,这帮昭狗嘴皮子不是挺厉害吗?让我出去教训教训这些混蛋!”

“慢着!”

叶绫皱着眉头,喝止住了快要跳脚的甘兴。

“这里是昭人地界,你把他们打了,引来了官府,我们就全部完了,不准冲动。”

顾攸一边摇头一边叹着气,说道:

“唉!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着急。那帮昭人来声讨我们,是因为他们心底有多么爱国吗不?不!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归根结底是要显得他们很爱国。我们只要出去应对,就能被这帮昭人用于显示其爱国之心,他们见紧咬我们可以得到利市,自然便会追着我们不放。反之,我们若是不管不顾,让他们别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反馈,等他们累了,自然也就散了。”

叶绫苦笑着点了点头。

“倘若是寻常情况下,这种方法自然是最好的,但眼下并非寻常,而是别有用心之人在暗中推动,我们能够通过沉默的方式将事态冷却,背后之人就有办法重新将事态点燃,被动应对,于当下恐非良策!”

“这……确实如此啊!”

顾攸沉默不语,静静地进行思索。

“唉!”

一旁的甘兴重重地一跺脚,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道:

“气煞我也!真是气煞我也!出去应对不是,在此苦等着也不是,跟这帮混蛋昭狗耗着,我们还想干成什么事?他娘的,不如拼了!”

唐凤仪犹豫了好一阵,给出了他的提议。

“要…要不我们搬走呢?惹不起,躲还是躲得起。”

顾攸轻轻一笑,想也没想就否定道:

“明里有一大帮人看着,暗里还有人悄悄盯着,能怎么搬?往哪里搬?”

甘兴也少见地附和了顾攸的意见。

“虽然不想理这姓顾的,但他确实说得对,连我甘兴一介武夫都看得出来此时没办法办,唐公子怎么看不出来?”

“在下惭愧……”

一连遭受众人反对,唐凤仪羞惭地低下了头。但此时,叶绫走到他的身前,让他抬起头,微笑着对他说道:

“唐公子何必气馁?您搬家的提议是正确的,只不过要延后执行而已。叶绫十分感谢你能为叶绫献上帮助。”

唐凤仪呆呆地注视了叶绫好一阵,脸上闪过如阳光般醒目的动容,而心里的暖流则如春风般轻轻流淌,他向叶绫拱手道:

“谢公主殿下!”

没一会儿,顾攸就又想到了新的应对之策,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说道: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将眼前危局化解掉,他们不是盼着我们去和他们争吗?很好解决,我们认输就好了,没有必要和昭人攀扯下去,干脆利落地赔礼道歉,一了百了,无非是受些没有无足轻重的屈辱罢了,岂能比得了大局?昭人见再无追缠的余地,我等便能成功脱身。”

顾攸此言一出,叶绫的眉头像打结般拧了起来,而甘兴与杜清慧直接叫出了声。

“什么?”

甘兴率先朝着顾攸驳斥道:

“喂!姓顾的,你耳朵聋了是吗?外面这帮狗日的昭人快把咱们祖宗十八代给骂遍了!你还能忍?你到底是不是泫陵顾氏的子孙?居然还想着给这帮昭狗道歉?去他妈的吧!岂止是大凝的脸让咱们丢尽了,四大家族的脸都让咱们给丢尽了!不行!我宁可在同昭人的搏斗中战死,也绝不同这帮狗娘养的认输道歉。”

甘兴怒不可遏地瞪着顾攸,他本以为自己的怒火已然够旺盛了,直到感受到从一旁传来的阴风阵阵,扭头望去,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愤怒。

杜清慧早就忍好久了,从外面那帮昭人士子痛骂凝国文坛狗屁不是时,她心里头就开始冒火,即将抑制不住自己冲出去驳斥那些昭人士子的念头。在她所钟情的文学领域,她一向是争强好胜到了极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容别人诋毁丝毫,像这样遭人大肆谩骂,更是前所未有过的。

为了不给叶绫添麻烦,她坚持忍耐,什么都没表示。可顾攸这一所谓道歉认输的提议,好比在她的逆鳞上扎了把刀子,她的怒火喷涌而出,直冲顾攸而来。

“顾攸!多年以来,我凝国文坛虽不敢言能力压昭人一头,但也从未遭受过昭人如此之诋毁。倘是默不作声,倒也罢了,可若是选择认输道歉,则我凝国文坛从此颜面扫地,何以复见先贤于地下?我们所代表的早非你我几人之颜面,而是整个大凝之颜面,而你,你居然要将整个大凝以及大凝无数先贤的颜面扔到地上,任由昭人的双脚反复践踏、百般折辱。我杜清慧一日为杜家之女,便要替杜家的先辈们扞卫我杜家之名誉,认输道歉?绝不可能!我杜清慧身死是小,杜家名誉受辱是大!”

驳斥完顾攸后,杜清慧又看向叶绫,并坚决地请求道:

“公主殿下,那帮昭人士子不是要来挑战吗?就由清慧去应对他们的挑战,让这帮昭人士子再不敢轻视我大凝文坛。”

“呵!”

顾攸不屑一顾地嗤笑着,道:

“迂腐!真是迂腐!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我又是为什么而来的?为的是我们的大计,而非其它!你我大计若成,使昭人大受打击,为我大凝称霸铺平道路,不比区区虚名有用的多?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也只有像你这样的鼠目寸光的女人能够为盲目之爱摧残自身。公主殿下!不要被这等迂腐之见所影响,速速结束这些纷乱,才是如今最佳之方案。”

杜清慧紧紧攥着拳头,两人都对彼此不屑一顾,都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叶绫一个人的身上。

叶绫眉头紧锁着,在两个人的方案之间进行徘徊。就感性而言,她显然更支持杜清慧的方案,她亦是一个争强好胜之人,他人愈是轻蔑她、谩骂她,她就是愈是要用自己的行动回击过去,让别人闭上臭嘴滚得远远的。就这么向昭人服软认输,她没那么好把这口气咽下去,何况这不仅仅事关她的颜面,也事关大凝的颜面。

而顾攸的方案也有其道理,如果按杜清慧的方案来,安知不会一波未平一波起,引来数不胜数的昭人士子挑战搅扰得他们不得安宁?顾攸的提议虽难免屈辱,可却好比壁虎断尾,是最便捷的解脱之法。两个方案,她该如何做选择呢?倘若能折中一下就好了——对啊!折中!

顾攸方案的核心在于打消昭人对他们的注意,杜清慧方案的核心在于从昭人这里挣回面子,既然如此,何不采取派杜清慧出马,由她来吸引昭人士子的注意力的方法呢?如此,既能为凝国挣回这个面子,也能让昭人注意力从叶绫等人身上转移,为他们留存行动的空间。可谓是一举两得。

叶绫抬起目光,带着笑意看向杜清慧,引得杜清慧一阵欣喜。

叶绫嘱咐杜清慧该怎么言语后,派她去门口应付众昭人士子。接着,她将目光转移向顾攸,带着些微歉意向顾攸解释道:

“实在抱歉!顾先生的计策会更为便捷,是叶绫一时好胜,未能采纳顾先生的建议。”

顾攸看上去一点也不曾放在心上地笑了笑,就连语气也显得格外平静,甚至可以说平静得过了头。

“公主折煞小人!公主之见,才是万全之见,失察之人乃是小人,要道歉,也应该是小人道歉。”

“这……”

顾攸过于平和的态度令叶绫一时间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她忽然想了起来,自己这里还有个人质要去看守,安知那个暗中谋划之人策划这一切与安仕黎有没有关系?于是她决定先去查看一番被关押着的安仕黎。

同时,杜清慧推开府邸大门,直面一众激愤的大昭士子们。大昭士子本已有些疲惫,见终于有人从门里走了出来,顿时激动之心再次燃烧,可见到来人是个女人,纷纷难掩轻蔑之心。

“怎么是个女人?快让凝国士子滚出来!速速接受我们的挑战!”

“女娃娃,快点走开,我们这拳头可不长眼睛!”

“凝国狗,以为派个女子来我们就会放过你们吗?”

“都住口!”

杜清慧冷声喝止住了众昭人士子,心里虽怀着不屑,她还是向众士子行了一个士子对士子所行之礼,令不少士子看得有些发愣。

行完礼后,杜清慧便对众昭人士子说道:

“诸位士子,各位如果要向我凝国发起挑战,可以,后天,我在名士居等候各位,各位尽管放马来吧。倘各位都是有骨气的昭人,就不要再在此处聒噪,后天,名士居,我等一决高下。”

杜清慧的话先是引得众人之错愕,接着就是一阵嘲笑。

“哈哈哈哈……凝国无人吗?居然派一个女娃娃出来迎战?真是笑掉咱们的大牙!小姑娘,你还是乖乖回去相夫教子吧!男人之间的事情,你这女娃娃少来掺和!”

杜清慧冷冷笑着,说道:

“何必多废话呢?等到后天的名士居内,一切不就都揭晓了吗?对了,各位,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住刚刚说的话哦,一定别忘了,就算忘了,我也会帮各位记起来的。”

杜清慧蔑视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随即,杜清慧便关上了府门。

门外的一众士子先是一阵议论,随即朝府内撂下了狠话。

“好!我们记住了!后天的名士居,咱们不见不散,凝国狗们,可千万别逃了,后天我们在名士居看不到你们,我等就烧了这座破府!”

聚集已久、叫嚷已久的士子们终于渐渐散去,嘈杂之声也慢慢平息。众人本以为,一段风波就暂告平息,可就在这短短时间里,一阵更大的风波已然扑向了他们的府邸——潜伏许久的卫广早已采取了他的行动。

当众士子们围堵在府门前时,荆翼以及众多暗卫都前去防备这些士子们了,以防他们会做出太过激的举动。而卫广便趁着这个时候,从后墙翻进府邸之中,展开对安仕黎的搜寻。

当叶绫等人还在前院商议之时,卫广暗中寻找着安仕黎的踪迹。在费了不少力气却还一无所获后,一间紧闭的柴房吸引了卫广的注意力,他来到门前,发现门是紧锁着的,他笃定这间府邸一定大有蹊跷。

卫广紧贴门扉,朝里头呼喊道:

“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屋子里传出的声音,正是卫广想要听到的声音。安仕黎带着错愕,朝屋外压低声音说道:

“卫…卫兄?”

卫广大喜过望,朝屋子里头嘱咐道:

“嘘!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先等等,等我把这锁给搞定。”

屋子里头的安仕黎是惊愕万分而又感动万分的,几乎就要落下泪来,他连遗书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坦然赴死,可卫广的出现使他始料未及,如同一阵光芒照入了他所处的深渊之中。

他难掩心中的激动,但他手脚都被紧紧束缚,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卫广的行动可以顺利。

卫广在门外用马刀割着锁,这锁是铁链子,虽不是崭新的坚固铁链,可依旧不是好割开的。即便他的马刀非常锋利,可还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慢慢割断铁链。

铁链总算被卫广给割断掉,他欣喜不已地推开门,要进来拯救安仕黎。随着柴门被推开,浓郁的明媚阳光照入安仕黎所处的幽暗柴房之中,希望终于向他抛下了向上攀爬的绳索,安仕黎的首个表情无疑是喜不自胜,可仅仅到了下一毫秒,他的表情便骤然一变,急忙朝卫广呼喊道:

“卫兄!小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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