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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山寨的小径阴暗而曲折,但贼首一行早已走习惯,即便不点火把也不妨碍这一队人马从容前行。

此时的贼首可谓是一脑袋晦气,肚子里也咕咕叫个不停,他在嘴里夹七夹八地一通怒骂。

“格老子的!真是他娘的晦气!咱们走了这么一大遭,身上带的干粮都吃完了,连个毛都没有劫到,真是晦气!晦气!哼!咱们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村子,没想到这狗日的村子还有乡勇,害得老子折损了好些弟兄!老子这个气呀!”

“大哥您消消气!”一旁的匪徒一脸谄媚地劝慰道:“一次不成,咱们还有下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嘿嘿,咱们哥几个先回大寨里好好快活快活,下次一定能有收获。”

提及此处,贼首的嘴里不禁生着口水,笑得格外淫荡。

“嘿嘿嘿!好!老子回去先吃饱了,品尝完佳肴,之前抓回来的那个小娘们,老子还没来得及品尝,然后老子再去品尝品尝她。”

正当贼首愉悦不已地大笑着时,周围丝毫有一阵响动传来,一颗大石头从一旁撞了过来,刚才还在和贼首谈笑风生的匪徒被这颗巨石砸了个脑袋开花。鲜血喷溅了贼首一脸,他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很快发现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的部队也因突然的惨状而大吃一惊,贼首连忙拔出刀并招呼部下道:

“格老子的!快他娘的警戒,别乱动,有埋伏!”

贼首的部队人心惶惶,举着刀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周围会有埋伏杀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贼首的神经更是紧绷,他很清楚要是官军四处杀出,他们只怕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高度警戒的局面维持了许久,四周仍然是死一般的宁静,更看不见半点官军杀来的动静,这使得贼首陷入了沉思。

不应该啊,倘若是官军,现在早该杀出来了便是,布置陷阱、迟迟不发,这都不像是官军的作风。

贼首一阵狐疑,他一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不是官军,或者说不是官军主力,要是对方手握优势力量,用得着和自己玩陷阱这一出?直接一拥而上,他们逃都没地方逃,全部成为了官军的军功。

贼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许,想明白不是官军主力而是某人存心骚扰后,他怒气大发。

“格老子的!敢耍老子是吧?”

他一刀劈倒一旁的树干上,不料从树上掉落下来一支长矛,要不是他眼疾手快,险些将他的手臂扎穿,但这也加剧了他的愤怒。

“有胆子搞陷阱,没胆子滚出来和老子交战是吧?小畜生!等老子逮到了你,非把你劈成两半不可!”

看着脚边被砸死并且头部已然血肉模糊的部下,贼首心痛不已,并朝自己的部下们喊话。

“弟兄们放心!这肯定不是官军的埋伏,而是有人在捣鬼!咱们杀回寨里,一探究竟!”

“遵命!”

贼首的呼喊暂时稳住了士气,而众山贼也渐渐相信这应该不是官军,勉强团结在了贼首周围。

贼首望向山寨的方向,眼里一阵怒火。对方能在这条小路上埋陷阱,只怕山寨已然沦陷,那自己留守山寨的十几个弟兄……

“格老子的!”贼首在心底怒骂一声,同时坚定了杀回大寨的决心,“可千万别给老子出事啊!”

贼首嘱咐部下都小心前进,路上很可能还有埋伏。他和他的部下的确尽可能谨慎前进,但意外总是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走了没多远,就又有两个山贼死在了陷阱之下,部队的人心进一步低迷。眼看着自己的部下就要丧失跟着自己杀回山寨的勇气,甚至连贼首自己都在心里打着退堂鼓,贼首在心中叫着不好。他听着肚子传来的响动,知道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其实都无路可走——他们的粮食可都在大寨啊!

情急之下,他朝自己的部下们喊道:

“弟兄们!咱们已经大半天没有吃饭,而咱们的粮食又都在寨子里,如果不夺回寨子,就这么四散逃去,咱们只有饿死一条路。不如跟老子拼了!对面那群混账到现在连面都没有露,说明了啥?说明他们其实是怕咱们的!不敢露脸,才用这些小伎俩干扰咱们。咱们不赶快杀回大寨,把那些小毛贼杀干净,还等个啥?咱们饿了这么久,说什么也得回大寨里美餐一顿,拼了!”

“拼…拼了!”

其中一名山贼壮着胆子喊道,接着其它山贼也都跟着附和,队伍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叫喊声。贼首说得有道理,粮食都在大寨里,搏一把还有生机,四散逃去才是真的希望渺茫。

贼首继续带着人马壮着胆子前行,吃过亏的他们防范意识高多了,接下来几个要命的陷阱都被他们给躲了过去。但还是有几个不致命的陷阱给了他们不小骚扰。

其中一些把人倒吊起来的陷阱倒也好解决,拿刀子割断绳子把人放下来就是了,比较恶心的是面粉陷阱,能让他们满身都是面粉,连路都看不清,不少人为此叫苦不迭。

贼首同样被糊得脸上又是血又是面粉,最糟糕的还是连络腮胡也沾上了这些东西,他的整张脸颊变都得黏稠不已。但距离走到小径尽头只有一点点路程了,他们咬着牙也得挺过去。

他们不知道,这条小路上的折磨还不曾终止。不远处的树上,贼首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了一道人影在耸动,下一秒,那道人影处投掷出了一柄长矛。

贼首何等敏捷,赶忙拉着旁边的一名部下趴了下去,但后面的那名山贼便没有那么好运,让这支长矛给刺穿倒地。紧接着又是一支长矛被投掷了过来,一名山贼应声而倒。

贼首再也忍不住了,举着刀子朝前方人影处咆哮道:

“格老子的!忍不了!弟兄们!大寨近在眼前,跟老子冲上去!”

贼首举刀喊话的功夫,那道诡秘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众人见有老大打头阵,且老大冲上去后不但没事还让对方停止了攻击,纷纷鼓足了勇气,紧随贼首的步伐高喊着发动了冲锋。

贼首带领着剩余的部下杀到了山寨前,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座由尸体堆积而成的山丘,那些尸体全都是留在山寨的那些山贼的,他们没有一人幸免,全被堆积到了此处。恐怖景象横陈眼前,强烈的血腥夹杂着恶臭扑面而来,众人见到如此惨状无不是胆战心惊。

“格老子的……“

贼首不住地骂着,但脸色同样已是苍白。

他和众山贼们抬头望去,发现寨墙上站了不少人,为首的人是一名相貌堂堂、英气凛然的年轻人,而旁边的那些人居然是被他们囚禁的女子们?这让他们感到了又好气又好笑。不是吧?难道阻拦他们的只有这些人吗?哈哈哈,难怪他们不敢露面,只敢用陷阱骚扰。

贼首扫视四周,发现寨墙真的就只有那年轻人一个男人,脸上的狰狞再也收敛不住,用刀指着年轻人笑出了声。

“小兔崽子!就是你坏老子的好事吗?”

这名年轻人当然是安仕黎无疑。安仕黎冷冷地注视着城下那些面露不屑的山贼和贼首本人,嗤笑一声道:

“尔等狼心狗行之辈,今天,即是尔等之死期!”

寨墙底下的山贼们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随即便爆发出了响亮的笑声。众人无不是捧腹大笑,眼泪都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等笑声渐渐平息了下来,贼首才朝寨上的安仕黎喊话道:

“格老子的,小子,你怕不是疯了吗?你不会以为你带着这帮贱蹄子就能杀掉我们吧?哈哈哈哈……笑话!老子一个人就能把这帮臭婊子全部收拾了!老子奉劝你,现在投降,老子还可以考虑考虑留你一个全尸,否则等你落到老子手里,嘿嘿嘿,看老子不当着你的面把这些贱蹄子全部玩死!”

说罢,众山贼望向山寨的眼神无不满是凶恶。

安仕黎从鞘中缓缓拔出宝剑,指向寨下的山贼们,冷笑一声道:

“如果你们有这个本事,那就尽管放马过来!”

“哼!是你自己找死的!弟兄们!跟老子上!老子今天非扒了这狗日的还有那些贱蹄子的皮不可!”

“杀!”

众山贼们朝山寨蜂拥而来,而安仕黎也向众女子高声喊话。

“诸位!生死存亡之关键时刻到了!望诸位切莫怯畏,按计划执行!”

众女子们手里紧攥着武器,等候着匪徒们近在眼前的攻击。

贼匪们首先想的是撞击寨门,但寨门经过了加固而且还被封堵,一时半会儿难以破开。贼首想到了自己在寨墙处留下了一个用于逃跑的漏洞,可他们去时漏洞已被堵上,同样短时间内难以破开,不能直接攻克寨墙,那就登墙作战!

山寨的寨墙并不高,一个人踩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便可以翻上墙去。贼首便招呼部下用这样的方式登上寨墙,以将墙上的敌人给斩杀殆尽。这场防守战最为关键的环节正式拉开了帷幕。

山贼们往寨墙上发起猛攻,而安仕黎带领下的众女子们则进行着顽强的防守。

许多贼人以为翻上这寨墙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些小娘皮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妨碍?可笑至极,攻破这寨墙完全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而一旦上了这寨墙,之后的事情就更简单了,完全是任由他们拿捏。可他们想错了,从地面到寨墙上这短短的距离因墙上众人的努力而变得漫长无比。

一名贼匪正兴冲冲地往寨墙上翻着,这时,紫苏来到了他的头顶,往他脸上浇了一盆刚刚烧开的沸水。

滚烫的热水灼烧着山贼的脸颊,他痛得大喊大叫,滚落到了地面上,眼睛也已经被灼烧得再也睁不开,一个劲地在地上打着滚。

其它的许多女子们也都采取了类似的手段,往试图攀越的山贼脸上浇上准备好的滚烫沸水,保管他们痛不欲生,倒在地上失去战力。

而蓝莺这样更为刚烈的女子,就直接是用大刀往贼匪们的头顶砍去。她怒目圆睁,像开西瓜一样砍开了好几个试图攀越上寨墙的贼匪,连贼匪都被她的气势所吓到,见她拎着刀过来,慌忙地停止了翻越,躲得远远的。

安仕黎一样为蓝莺的气魄所震慑,赞叹她真是好样的。而他自己也不敢示弱,手执归易剑,连斩数贼,令贼匪们慌忙远离。

而贼首见到这样的情况,心知十分不妙,自己的部下已然折损了不少,可还是没有攻上去的迹象,他开始有些着急了。

他原本只打算派出了一部分部下打头阵,以为靠这样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攻下寨墙,自己身边则留了不少预备队。但情况比预想的更加棘手,他必须将全部人马都派出去猛攻,势必要一举夺下寨墙。

山贼的全部人马都压了上来,寨墙上的防守力量立马便显得捉襟见肘,难以应付。

像是沸水、热油这样的防守利器固然好用,但数量有限,欲要阻挡敌人,刀剑才是首位。众女子中诚然有像蓝莺一样勇猛之人,但大多女子都较为柔弱,挥舞起刀刃很是吃力,特别是在这种危机关头有紧张作祟的情况下,便更是难以使上力气。

敌众我寡,寨墙的防守逐渐不支,山贼们距离涌上寨墙只剩下了咫尺。

香兰颤抖的手握着一把刀刃,对准了一个即将翻上寨墙的山贼。那山贼恶狠狠地盯着香兰,嘴里还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杀人,而且还是头一次,香兰很难不紧张,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就和杀鸡一样,就和杀鸡一样……香兰狠下心来,闭起眼睛,举起刀刃往山贼头上劈去。

“叮”地一声,那山贼挥刀格挡住了香兰的攻击,香兰花容失色,手一软,刀子也掉到了地上。山贼趁势登上了寨墙,举着刀子,一脸奸笑地朝香兰走来。

“贱女人!你不是挺狠的吗?怎么吓得不敢动了?”

香兰慌张地往后退却,脚一滑,她便跌倒在了地面上,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山贼逼近自己。

那山贼本想挥刀砍向香兰,而香兰自己也害怕得闭上了双眼。所幸,安仕黎及时赶来,一剑刺死了那咄咄逼人的山贼,救下了香兰。

紧闭双眼的香兰感到有什么东西溅到了自己脸上,她忐忑地睁开眼,见安仕黎已然击杀了刚刚那名贼匪,她激动万分,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满溢而出。

“安公子……”

她模糊不清地呼唤了安仕黎一声。

安仕黎蹲下身子,轻轻拭去香兰的泪水,再擦掉刚刚飞溅至她脸颊的血液,微笑着柔声安抚道:

“没事了!你先下去躲起来吧!不用担心,这里有我。”

香兰呆呆地注视了安仕黎片刻。而在嘱咐香兰去躲好后,安仕黎提着剑,继续四处奔走,维持战局。

在安仕黎前去拯救香兰的这段功夫,贼匪们已然从另外一个方向攻上了寨墙。蓝莺挥舞着砍刀,独自一人应付三名贼匪。安仕黎见状后连忙朝蓝莺那边赶去。

三名贼匪以为对付蓝莺一介女子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蓝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勇猛。蓝莺悍不畏死,一刀砍向了一名贼匪,那么贼匪猝不及防,被一刀砍杀,另外一名贼匪大怒,挥刀刺向蓝莺。这一次,蓝莺的努力似乎终于到了极限,她的腹部被贼匪刺穿,生命也迎来了倒计时。

“不!”

安仕黎痛苦地大呼道。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被刺穿腹部的蓝莺并未立刻死去,她看向赶过来的安仕黎,露出了最后的笑容。只见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拽住那名刺她的匪徒,匪徒本想从蓝莺身体里拔出刀子迎战安仕黎,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血流如注的蓝莺怎么还有这么惊人的力气,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放,他大骂一通,使劲用力,仍然无法将刀子拔出。

这时,安仕黎的剑已然刺了出来,这名贼匪被一击致命,而蓝莺终告力竭,随之倒在了地面上。剩下那一名贼匪试图杀死安仕黎,与安仕黎过了两招,被安仕黎一剑毙命。

另一边,其它女子们也奋起努力,暂时阻挡住了山贼们再往寨墙上涌。

安仕黎连忙蹲下身子,检查蓝莺伤势。只不过他和蓝莺都清楚,这是不可能治愈的致命伤。奄奄一息的蓝莺艰难地将头扭向安仕黎的方向,而安仕黎一言不发,一脸凝重地陪伴在蓝莺身旁,等待她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蓝莺张着嘴巴,像是在说些什么,安仕黎凑到蓝莺嘴边,聆听她的遗言。

只听得蓝莺艰难地说着。

“太…太好了,又可以…团聚了。”

言罢,蓝莺连最后一点微弱气息都不剩下,静静地离开了人世。直到最后,她的眼睛还睁着,眼睛里没有了仇恨,只剩下了安详与平静。

安仕黎悲痛不已,轻轻地为她合上双眼,随即继续投入到作战之中。

在他们奋战了许久后,关键的转机也终于到来。

“哎呀呀,自己的部下在前面死拼,而自己却在后方看戏,你说你该不该死呢?”

一旁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贼首一大跳,他连忙举起刀向那个方向警戒着,只见来者正是卫广。

卫广脸上还是那副招牌的散漫,腰间的马刀被他随意地捏在手里。尽管如此,贼首只用一眼就看出了对方不是好惹的角色,那股实打实的杀气无论如何都骗不了人。

贼首当即便明白糟糕了,他的部下都被派去攻寨去了,自己身旁一个人都不剩下,恐怕难以招架呀!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他身边留了人,他们一样不是卫广的对手。

贼首明白,事到如今,他硬着头皮也要上,他自己好歹也算是刀枪里滚出来的,难道连和眼前这人过两招都不行吗?他还真不信邪了。

贼首举着刀,壮着胆子,朝着卫广喊道:

“哼!格老子的!老子不管你是谁!今天老子非剁了你丫的不成!”

“呵呵。”卫广轻蔑地笑了笑,甩了甩手中的刀朝贼首逼近,而贼首看到卫广靠近,下意识地连退几步,又引得卫广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既然不怕,为何要退?”

贼首气急败坏,一刀劈向了卫广,卫广躲也不躲,轻轻一挥刀便弹开了贼首的攻击。卫广摇着头笑道:

“啧啧,你的刀似乎没有你的嘴那么硬呢!”

“你!啊——”

贼首还想发动攻击,但仅仅是一眨眼间,他的大腿便裂开了一条缝,鲜血宛如喷泉,而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卫广的出招。

腿上的疼痛剧烈难忍,贼首丢了刀,跌倒在了地上,他咬着牙紧紧盯着卫广,大声吼道:

“来吧!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老子叫一声是你孙子!”

卫广重重一脚踩在贼首大腿的伤口上,疼得贼首是哇哇大叫。

“乖孙子哎!”

卫广冷冷笑着,随即他用刀背往贼首脸上拍去,然后踩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像条死狗一般压制在了地面上。

随后,卫广便朝前方还在进攻的贼匪们大喊道:

“官军已至!尔等速速投降!”

听到“官军已至”这恐怖的四个大字,前线的贼匪们惊惶地回过头去,自己的首领已经被人踩到了脚底下。连老大都被拿下了,这等情形,没有人再去怀疑这四个字眼,他们统统以为官军真的来了,他们就快完了,所有的战意顷刻间土崩瓦解,刚刚还凶恶无比的贼匪们这时都只顾得上四散而逃。

但,哪里是怎么好跑的呢?攻守易形,安仕黎这边也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安仕黎亲自跳下寨墙,追杀逃亡的贼寇,而众女子也都拿着武器参与到追杀之中。

惊慌失措的贼匪们不但要面临众人追杀,还有卫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截杀,他手起刀落,刀刃一挥便是一条狗命,贼匪们就如同是被镰刀收割的麦子,死伤极其惨重。

当这些贼人曾经耀武扬威、逞凶作恶时,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些在自己魔爪下痛苦呻吟过的女子们竟会鸣响他们的丧钟,为他们打开通往地狱的大门。一切的一切,皆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结局,皆在选择做出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恶徒们并非逃脱了审判,射向他们的箭矢,还在赶路的途中罢了……

贼匪被诛杀得差不多了,山寨前到处都是贼匪们的尸骸,只不过还是有少部分人侥幸逃了出去,但也无伤大雅,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然宣布了归属。

大腿受伤的贼首还想着趁乱爬走,等他快要窜入丛林之际,卫广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给重新拽了回来。等贼首再次抬起头时,周围是安仕黎与满面怒火的众女子。

“畜生!死到临头,你还有何话可说?速速认罪吧!”

安仕黎冷冷地注视的贼首,令他意外的是,贼首没有痛哭流涕地求饶,而是指着安仕黎与众女子癫狂般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安仕黎鄙夷地看向贼首,而贼首眼里的癫狂进一步加剧。

“因为你们实在是太搞笑了!要老子认罪?认你姥姥!有罪的才不是老子,是这个逼得老子活不下去的狗屁世道!老子是当了贼了,可老子不当贼,老子就是死路一条,老子不当贼,也有的是人当贼!世上的贼有那么多,凭什么要让老子认罪?去你们的吧!今天老子只不过是败在了你们手里,等你们什么时候遇到了和老子当初一样的境地,看你们还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哈哈哈哈哈……”

“畜生!”

安仕黎低声骂着。自己当了畜生便当了,还要给自己脸上涂脂抹粉,把丧尽天良全当作理所当然、自己不做也有他人做的“正常”之事,这是多么的无耻!活不下去或许的确是官府逼你的,那烧杀劫掠又是谁逼的你?迫害这些无辜的女子又是谁逼的你?呵呵,所作所为,不过是一句没有底线罢了,哪有这么复杂?逼你?去你的!

当然了,安仕黎也不准备再训斥这贼首什么了,对于区区一个死人,这些是没有意义的。

“去你妈的!”

第一个动手的是紫苏,她早已忍耐到了极限,一棍子便敲在了那贼首笑个没完的嘴巴上。其它的女子也都纷纷动了手,棍棒如同雨点般落在贼首的身上。而她们积压已久的仇恨与怒火,终于在此刻一并发泄了出来。

处刑持续了大概三四分钟,女子们方因疲惫而罢了手。等安仕黎再往贼首那里望去时,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已经看不出半点人形了。

他长舒一口气——终于告终了……吗?也对,在这场战斗中,蓝莺是他们之中唯一的牺牲者,他们还要将蓝莺给安葬。

天微蒙蒙亮时,众人完成了对蓝莺的下葬。

众人在她的墓前默默祭奠着。香兰将她在山间采摘的几朵不知名的花轻轻摆放在蓝莺的墓前。

“她是个勇敢的人。”

安仕黎叹息了一声。他和蓝莺认识得并不久,但这个女子的勇敢给了他深刻印象,他很遗憾没能及时将蓝莺及时救下,这是他难以弥补的怅恨。但当他扭头看向站立在他左右的众多女子,她们还好好地活着,这尚且能令安仕黎感到一丝慰藉。自己至少成功救下了大多数人。

眼见着太阳快升起了,安仕黎挤出一丝笑容,对周围女子说道:

“好了,都告一段落了。现在太阳也快升起了,就由我和卫兄送你们下山吧!争取帮你们每个人都回到家去。”

本该是顺理成章的局面,但安仕黎却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众女子们脸上都挂着异样。有些人为难地注视着自己,有人则凝重地低下了头。安仕黎一时间不明所以,是紫苏鼓起勇气向安仕黎说明了真相。

“安公子,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们……真的无以为报,唯有祈愿您以后的道路能一路顺风。我们……只想请您帮我们最后一个忙?”

“什么忙?”

安仕黎诧异地看着紫苏。

紫苏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帮我们收尸。”

“什么?!”

安仕黎仿佛遭了一记晴天霹雳,他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紫苏与众女子,她们没有一个人敢与自己对视,纷纷垂下了脑袋了。

安仕黎难以置信,急切地问道:

“为什么?你们明明已经安全了,为什么还要自杀?我们……不是都把这帮贼匪杀光了吗?”

紫苏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是的,我们消灭了这些贼匪,感谢您帮助我们了却了最后的心愿,但……我们真的别无选择。我们商量过了,我们这些被贼匪掳走过的女子,不论是否遭到过贼匪玷污,在世人眼里都是失去了清白,也失去了为人的资格,不会再有人接纳我们。我们就算回去了,要么被逼着自尽,要么就沦入妓籍,不会有好下场的。与其那样,不如在这里就做个了断,至少不会再受世人非议。真的…真的很抱歉!公子。求求您能成全我们。”

众女子都向安仕黎投来了愧疚的眼神,而安仕黎则如同遭了一记又一记重锤,每一道目光,都像一座大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安仕黎连退数步,神情恍惚地说着:

“不…不…不不!怎么会这样呢?不!一定…一定还会有办法的,一定还会有办法的,你们…你们千万不要自寻短见,我会…会想到解决方案的。”

安仕黎痛苦不已地看向众女子们。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他奋战一夜后的结果,难道就仅仅是这样吗?如果…如果他腰缠万贯,像王洵那样家底深厚,那他不就可以给这些女子一条生路了吗?或者他大权在握,他不一样可以能将这些女子好好安置吗?但他…什么都没有。他能将贼匪们斩杀殆尽,可他终究没有办法从令人绝望的世道下拯救这些女子。

紫苏笑了笑,对安仕黎说道:

“我们一直以来都很感谢您为我们做的,您尽力了,我们不会怪你的。我们明白您现在的心情,但……如果可以活下去,我们又甘心死去吗?我们不希望成为您的负担,求您了。”

安仕黎转过身去,不去看紫苏与众女子们,只顾着地说着。

“我不会给你们收尸的!我不能给你们收尸的!不能!你们不能自尽,不……”

卫广轻轻拍了拍安仕黎的肩膀,他的心情一样沉重,不过他并不像安仕黎那样激动,似乎是因对眼前发生的这些有所预料。他对安仕黎轻声说道:

“仕黎,这是我们最后能做的。就……都做完吧!你难道忍心看到她们横尸荒野吗?”

“我……”

安仕黎愣愣地看向卫广,随后又看向怀揣希冀与不忍的众女子们。

安仕黎似乎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而那破碎的清脆响声回响在他的耳畔,令他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朦胧的泪水,令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万难接受,万难面对,万般不舍……安仕黎缓缓点了点头。

安仕黎的身前,紫苏的眼里一样被泪水装满,晶莹的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也从她的伤口处经过,所有的伤痛,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她轻轻握住安仕黎的双手,哽咽地说道:

“谢谢您……”

众女子决定好一起在屋中悬梁自尽,这是相对最不痛苦的死亡方式,也能尽可能保证遗体的完整。

众女子在进入她们即将赴死的屋子前,一一和安仕黎道了别。她们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感谢之词,句句出自她们的肺腑,而内心被悲痛占据的安仕黎,所能回复的仅有一个简单却蕴含无数复杂情感的“嗯”。

而当香兰走到安仕黎身前时,她没有说话,眼里一个劲地掉着泪水,安仕黎一样没有说话,但他的脸庞却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

香兰并不想死,谁又想呢?众女子中,她是受贼匪伤害最小的,没有被贼匪玷污过,可这就意味着她能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吗?不,只要她曾落入过魔窟,她纵有一万张嘴也证明不了她的清白,她别想奢望能重新得到别人的接纳。但她真的不想死啊!

安仕黎两度如奇迹般从她眼前出现,在贼匪手中解救她的画面她还历历在目,而现在,她却不得不和安仕黎永久地告别,这令她多么的悲痛。至于安仕黎,他也同样如此。

两人相对无言了许久,香兰鼓起勇气,一拥上前,紧紧抱住了安仕黎,而安仕黎没有动作,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并在自己耳畔边上说道:

“呜呜呜……公子,再见了!您要好好保重,一定…一定要好好保重。”

“好的,我答应你。”

安仕黎轻轻回答道。

放开安仕黎后,香兰又用红肿的眼睛注视着对方好一阵,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屋子里。

最后一个与安仕黎道别的,是紫苏。

命运的终焉前,紫苏反倒显得最为平静,在安仕黎面前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美丽笑容。她轻轻握住安仕黎的说,对安仕黎说道:

“公子,其实这样的结局,紫苏早有预料,很抱歉紫苏没有早些告诉公子。之前公子托我熬制了不少药膏,我都放在公子的行囊里了,是治疗外伤的药,或许能为公子您派上些用场。公子您为紫苏做了这么多,紫苏只能为公子做到这了。”

“没…没事。”

安仕黎低声说道。

这时,紫苏上前了一步,脸上似乎泛起了些许的红晕,她对安仕黎说道:

“公子,紫苏还能听您再唤我一声吗?”

安仕黎注视着紫苏片刻,很快便开了口。

“紫苏小……苏儿。”

紫苏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眼眶也于不知何时红了。她微笑着,对安仕黎留下了最后的话语。

“谢谢。”

说罢,抹了抹眼睛,紫苏也走进了屋子里,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了。

新一天的第一缕阳光如飞矢般射向了安仕黎与卫广,两人站在门外不远处静静等候着。每一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漫长得像是经历了整整一个世纪。

屋子里先是恒久的寂静,隐隐约约间能听到些许的抽泣之声。

“砰”地一声响动,是一把凳子倒在了地上,紧随其后,是许多把凳子纷纷倒在地上后汇聚成的“砰砰砰”声。这阵声音持续的时间很短暂,前后不会超过一秒。快吗?的确很快,就像眨了眨眼似的,慢吗?又的确很慢,慢到安仕黎的心碎了数不清多少次……

安仕黎整个人像是着了魔似的,他拔出剑来狠狠地劈砍着一旁木头,一下又一下,一截又一截,都砍成碎末了,他还在挥剑砍着。一边挥剑猛砍,他还一边哭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连那么多贼匪们都能杀光,却救不回一群女子?为什么这些女子明明什么过错都没有,却连活下去的机会都得不到?上天啊!你瞎了眼吗?你瞎了眼吗?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安仕黎疯魔一般挥舞着剑。他不明白,将这些女子劫走的是贼匪们,而没能尽到保护义务的则是官府,那些女子什么错都没有犯,为什么一切后果却都交由她们去承担?而世人则能心安理得地占据道德高地?这不公平啊!这不公平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有谁能回答这些问题呢?没有人可以回答,一切,都消融于寂静。

安仕黎只能找出这样一个答案:是自己太弱小了,根源就是自己太弱小了!如果自己富可敌国、如果自己权势滔天,不就可以拯救这些女子了吗?她们不就不用死了吗?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还太过弱小,什么都保护不好。

卫广轻轻拍了拍安仕黎的肩膀,叹息道:

“不要再自责了,我们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安仕黎艰难地点了点头,是啊,她们还等着自己给她们安葬呢。

安仕黎艰难地站到门前,那道门扉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打开,可他却花了很久很久,才将这扇薄薄的生死之门打开。

尽管他早有准备,屋子里景象仍然使他痛不欲生,浑身无力地倚靠在门框上。

那些曾与他谈笑风生过、并肩作战过的鲜活生命们,现在都静悄悄地悬挂在了屋子里的房梁上,所残留的,唯有轻微的摇晃,仿佛湖水那微弱的涟漪。

令安仕黎震惊的是,也许是为了死后能在安仕黎面前留个体面,她们在自尽时,头上都蒙了一块白布,这样一来,安仕黎就看不见她们死去后不堪的面容。正因如此,安仕黎才会无力地倚靠在门框上,他的心太痛了,痛到…永远没有愈合的那天。

但就在这本应寂寂无声的屋子里,安仕黎却听见了轻微的抽泣声,安仕黎连忙重新站稳,仔细看去——有一个女子正蜷缩在墙角哭泣,那不正是香兰吗?他顾不上许多,来到了香兰的身前,蹲下身子察看对方情况。

香兰本来还想忍住不要哭得太大声,但当她看到安仕黎来到了她的身前,她便再也控制不住,搂着安仕黎泪如泉涌。

“公子,大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不敢自尽,我真的不敢……呜呜呜呜……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死……呜呜呜呜……”

安仕黎轻轻抱着香兰,安抚着对方,并用轻柔的语气在对方耳畔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你…不用死了,你从今往后就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香兰惊讶地看向安仕黎,心里头不免被自责占据。

“可是我……”

“我说了!”安仕黎的目光变得坚定,他的决心已然下定,以不容争辩的口吻说道:“我会保护你的,你不会有事的……快起来吧!我们还有要做的事。”

“公子……”香兰注视向安仕黎的目光是无限的仰慕,她在心里暗自立下誓言,要用她的一生一世、竭尽所能报答安仕黎的大恩。她感激涕零地点了点头,“好!”

……

……

一名山贼正在山林里仓皇而逃着,他很幸运,从山寨下那场惨烈的战斗中幸存了下来。但又饥又渴的他必须好好想想,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他正想着,后背传来了一阵凉意,是一件冰冷的兵刃正抵着他的后脖颈。他本想求饶,但他身后的人却说道:

“你们的山寨在哪个方向?”

这名山贼颤颤巍巍地指向山寨所在的方向。

很快,那股刺骨的凉意从后脖颈消失了,山贼刚要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紧接着他的胸口便被一杆长枪贯穿,他就这么死了,而长枪的主人则利落地拔出长枪,朝山寨的位置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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