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幽深的禅房,一下子就黑了。
云祁还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那道身影转而消失不见。
“少爷?”
毕夜升也爬上越野车车顶,做出眺望姿势,朝着云祁看的方向看过去。
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你正在看什么?那边不是寺庙吗?”
云祁收回望远镜,面上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毕夜升难得在他脸上看到沉重。
少爷一直可都是吊儿郎当的人。
“下山!”云祁当即吩咐,“让张止赶紧滚过来。”
金真寺,可不简单啊!
“好的,少爷。”
云祁动作利索的翻下越野车,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毕夜升大块头,作为健康的正常人,竟然没有常年体质不好的病人速度来的快。
在他刚跳下去的那一瞬。
几乎是同时,云祁已经开着车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留下一路的灰尘,呛的毕夜升睁不开眼睛。
但他一刻也不敢耽误。
赶忙让后面的人开车,自己也跳上后座。
“快开车,追上少爷,少爷又跑了。”
那人也极快的跟上前方车辆。
一溜烟的也没了车影。
......
......
镜黎此时正坐在赌场的主位上。
地下黑场,有人欢喜有人忧,这里都是赌徒,一朝富有一朝伤。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欲望。
幻想着自己一朝能够功成名就,达成人上人的地位。
人寿有限,物欲无穷。
这些人世界观、价值观发生扭曲,心态上的沦落必然导致行为上的腐败,已经分不清其中有多少贩卖自己的房子,家产,更甚于妻儿。
剁手也并不能解决他们的赌徒心理。
外面的人还在发红着眼赌博,里面的人已经躺了一地。
每个人痛苦的抱着自己受伤的部位,在那边呻吟。
“王斌,你这个叛徒!”
有人在下面大声叫骂。
他们紧紧地咬紧牙关,胸膛急速起伏,满腔的愤怒之火,砰然而出。
“叛徒!”
“老大最后肯定会宰了你!”
“艹你妈的王斌!”
情绪一起,很多人进而叫骂。
王斌站在镜黎的边上,唯唯诺诺的不敢抬头。
听到下面的人叫骂后,也硬气的抬头,凉凉的嘲讽,“你们少说风凉话了,要是硬气,你们现在反抗啊!”
“切,一群怕死了,还敢嘲讽我。”
“你!要不是你带着这个臭......”镜黎一个眼神扫了过来,那人换了口风,“要不是你带着她,我们会这样吗?”
“是你们自己蠢,据点被她找到了!怪不得我!”
他可自始至终,没有告诉过这个女人,他们在甸伊的据点。
“要不是你说的,她怎么会知道!”
又一个人指着镜黎。
“行了,省点力气吧!”镜黎揉了揉脑袋,双手随意的搭在实木椅子上,“再吵得话,我可就要没什么耐心了呦。”
她身体前倾,眸子里充满认真。
南宫茜正站在她的椅子后面,李泽楷则满是狠意的看着这些人。
乍一看,更像是镜黎身后带着两个小弟。
大佬架势十足,一下子就压住了下面那些人。
没人敢惹她,因为刚刚已经见过这个诡异少女的手段。
现在每个人脖子上还缠绕着一根头发,怎么拽也拽不断。
像是一条扯不断地钢丝,轻轻一碰,便是一条极深的血痕。
尤其自带的凉意,让他们浑身都打颤。
他们害怕这头发,亦如当年王斌见到这头发一样。
只不过,到了这边,秦若兰恶性又大了点,不知道什么影响着她,她此刻正以一种灵体的方式飘在空中,对这些美味流下垂涎的口水。
她吸溜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大快朵颐。
而那个坏女人,一直压着她,这让她不得不压制着欲望。
镜黎带着王斌过来,原本只是劝服,让他们帮个小忙,带领他们成为这个区域的霸主。
可惜,这些人并不上进。
她给予的建议,这些人并不是很赞同。
明明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些人却不愿意。
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她当然有义务帮助他们一下。
“想好了吗?”
镜黎眯着眼睛询问。
“你就算把我们杀了,我们也没办法,帮你去对付黑沙!”
有人头铁的回答。
“哦?”
镜黎斜眼瞧他,“为什么呢?”
“黑沙,和他作对的人,都没好下场。”
想到黑沙的手段,那些人不禁后背发凉,哆嗦着身子,纷纷附和,
“是啊!”
“对啊!”
“对啊!对付黑沙,除非我们想死的更痛苦......”
黑沙可是本地,排名第二的园区老大,谁敢和他作对。
况且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组织。
“你们没有理想的吗?”
镜黎的口气宛若传销头子,她站起身,示意王斌让位置,王斌缩着脑袋,赶忙让位置。
她绕过躺在她面前不知死活的黑场老大,看向那些躺在地上的人。
“人活着没有理想可是不行的!”
“他们可是排名第二的组织。”
那人见镜黎看向他,被吓得又小声嘟囔,“谁敢去对付他们啊。”
“你们这是在为你们不上进找借口!”
“作为下属,不思进取,摸鱼浑水,你们应该被开除!”
黑场倒地所有人:“......”
你丫的,这是上不上进的问题吗?
这是会不会死人的问题。
“这可是会死人的!”
有人还是把吐槽说了出来。
“可是你们不去争取,现在也会死啊!”
少女笑的很和煦,那感觉好像要杀他们的人不是她一样,就像一个劝解者。
在旁边开导他们。
王斌以及所有人都无语了,“......”
他就说这个女人很诡异,有一种莫名的疯感。
只有南宫茜还在那边一如既往的做着死忠粉该做的事。
冒着星星眼,大佬真的很有人格魅力。
镜黎好说歹说,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离谱,说着说着,竟然有人动摇了。
但依旧大部分人还是宁死不屈的模样。
其中有人反驳,梗着脖子,丝毫不怕的模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绝对不会屈服你这种贱女人的!”
“一个臭婊子,竟然妄想控制我们!”
“老子就算死,也绝不会听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