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以白动了,也没人看清他的动作,三个大男人陆续摔倒在地,竟无一人能起来。
“滚!”陆以白还没有变声的嗓音很清脆,带着独特的少年音色。
四人忍痛爬起来,都认为刚才是自己轻敌才会落败,互相看了一眼,由陆文平对付陆以安,其余三人对付陆以白。
哪知在陆以白眼里,他们的动作跟慢动作一般,他把陆以安拉到身后,自己出手就行。
“啪,砰,啊!”
陆以白公平的给了他们一人一拳头,都是打在肚子上。
这次速度比刚才还要快,在其他人看来,陆以白仿佛是只出了一招,就把他们四人打翻在地。
陆以白甚至还减缓了自己出手的速度,但依然快如闪电。
他心中有了计较,这大概,就是自己的金手指了。
陆老头的脸色不止阴沉,还特别难看,估计死了老婆都不会这么难看。
陆以安这时也没了逗弄他们的心思,让陆以白把地上的扔出去。
“以白,既然叔叔们腿软走不动,帮他们一把吧。”
陆以白会意,上前拎着陆文国的衣领,一拎,嗯?拎不动。
陆以安:糟了,会不会伤到小白的自尊?忘了他现在只是个11岁的营养不良的少年郎,不是那个八块腹肌的猛男陆以白。
但陆以白很淡定,用力拉着陆文国的衣领,把人勒的喘不来气才放手。
“走,不走?”他说话现在不能说太长的句子,尽量简单说话。
“咳咳咳,走,我走。”陆文国赶紧爬起来,就往门外走去,走到半途,想起还有个老爹,又返回拉着老爹走。
陆老头边走,边吐出威胁的话:“哼,陆以安,陆以白,你们日后会后悔的。”
陆文安他们几个在几个婶婶的拉扯下也挣扎起来,争先恐后的离开这里,看到陆以白对待陆文国的方式,他们可不想经历一次窒息的感觉。
陆以安看着倒下的院门,追了出去:“你们站住!刚才是谁踢坏我的门,要么赔钱,要么赔门。”
“别想着耍赖,要不然我让以白一一上门找你们要钱。”陆以安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不赔就让以白上门揍他们家男人。
刚出了门口的陆家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看着陆文昌。
陆文昌摆手:“不是我,文国文安你们也有份撞门的。”
“但是门是你最后撞坏的。”陆文安说道。
“二叔,你说句公道话,就算赔也是你们家赔,我们是来帮你的。”
陆老头深呼吸,压下内心的狂躁:“放心,这门理应我们家赔。文国,拿一块钱给安丫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农闲了,好多不去上工的村民,专门来凑热闹,甚至还有从地里跑回来看热闹的。
陆老头好面子,丢不起这个人,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没有继续在陆以安家纠缠的原因之一。
现在也是,为了面子,也是为了微薄的亲情,这个钱,他必须出。
陆文国不情不愿的掏出一块钱,远远的朝着陆以安脚下扔去。
哪知陆以安伸脚往前一踢,硬币往上弹起,到了她的手上。
“虽然不够买个新门,但是毕竟是亲爷爷,就算了,我们家不计较。爷,你慢走啊。”
陆老头的步伐更快了,他觉得丢人。
回到家后,陆老头越想越觉得最近老大家很奇怪,但是具体是哪里奇怪,他又无法说明。
陆以安性格变得强势,刚才陆以白也开口说话,并且力气还挺大的,会功夫,不像原来的样子。
不像原来的样子?!
对,就是这个。
陆老头一拍桌子,他想了想,走进房间,跟老妻说道:“应家那边推了吧,老大家的不同意,作罢了吧。我有点事,要出去几天。”
“那是好几百块钱和三转一响啊,还有老幺的工作可以转正,他们还答应给一个临时工的工作呢。”
陆老头原先也不想放弃,只是想到刚才老大家孩子的异样,他有点拿不定主意,此时听老妻提起应家许下的承诺,又狠狠心动了。
早些年,他也是出去见过世面的,在农村里地里刨食,能挣几个钱,生的孩子也是耕田掘地的。
但是能成为镇上的工人,日后就有机会到县里市里,就可以摆脱农民的身份,成为人上人。
所以他才会供老幺陆文邦读高中,毕业后又花钱给他弄了个糖厂的临时工。
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转正,并且还多给了个临时工工作,到时把老二也弄过去,到时候再想办法拉扯一把老三。
全家走出山里的希望就能实现了。
“你让我想一想。”陆老头坐下来,习惯性的掏出烟斗,也不抽,拿在手上摩擦着。
陆老太轻推了他一把:“还想什么呢,明日她不来也没什么,随便找个借口就行,我们先答应下来,等过门日子定了,到时候想个办法把人一绑,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反抗不成?”
“行,你先答应着。老婆子,给我拿一百块钱,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四五天回来。”
“要死啊,拿那么多钱去做什么?”
陆老头不耐烦说道:“叫你拿就拿,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起来,给我把衣服收拾好,我还要找村长开介绍信呢。”
陆老太不敢再追问,嘀嘀咕咕的爬起来给老头收拾行李。
陆家那边,陆以安惊奇的看着陆以白。
“你是说,你觉得刚才陆文国他们的动作很慢?那我的呢?”
“快一点,也很慢,如果,他们是,负2.0,你是,负1.0。”
陆以安实名羡慕了:“我的乖乖,这不是那什么超级英雄,超能力,闪电侠那种。”
陆以白点点头,不再说话。他感觉现在说话很奇怪,他没办法控制。
其实他不明白,四肢都能很灵活了,为什么这脸和嗓子,他就是控制不好。
看了一眼正在纠结的小白,陆以安知道他又在想脸和嗓子的问题。
“你别纠结了,可能是脸部神经太久没有使用,嗓子也是。你多喝点空间水,要不你用水多敷敷面膜,说不定快点好。”
陆以白思考了一秒,果断点头同意。
虽然前世的他不是话痨,但是只有经历过不能说话的痛苦,才知道能正常的说话到底有多舒服。
陈小芳的房间突然被打开,一颗顶着枯黄头发的小脑袋伸出来,朝着外面喊道:“大姐,二哥,坏人打跑了吗?小蘅能不能出来啦?”